“早——早——早上好,凯瑟琳和萧。”尼法朵拉·唐克斯打着哈欠说。今天早晨她的头发是金黄色的,打着卷儿。“睡得好吗?”
“挺好。”凯瑟琳说。
海尔波摇摇头,她的眼睛有些泛红,但是精神很好。
“我一夜没——没——没睡。”她说,又浑身颤抖着打了一个大哈欠,“过来坐下吧?”她拖出两把椅子,结果把旁边一把椅子推翻了。
“你想吃什么,凯瑟琳?”韦斯莱夫人大声问,“粥?松饼?熏鱼?火腿和鸡蛋?面包?”
“就一就来一碗粥好了,谢谢。”凯瑟琳说。
卢平看了一眼海尔波,然后对唐克斯说:“你刚才说斯克·林杰怎么啦?”
“哦?对了?是这样,我们需要更小心点儿了,他开始问我和金斯莱一些古怪的问题?”
“可以尝试用我上次给你们的迷药。”海尔波浑浑噩噩的点点头。
唐克斯摸了摸她的额头,凉的吓人,“梅林的胡子!萧,你没事吧!”
海尔波心下了然,只道,“不用担心我,唐克斯。只不过是老毛病而已。啊切!”
“还说你没事,你是不是体质和别人不一样,感冒了?”唐克斯打着哈欠,给海尔波倒了杯水,“喝点水暖暖手吧。”
“谢谢。”海尔波接过水道。
卢平有些尴尬的看着海尔波——毕竟他两次攻击了海尔波,但海尔波毫不在意这些事。
“我得跟邓布利多说说,我明天可不能再值夜班了,我太——太——太累啦。”唐克斯说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海尔波正发愁会不会碰到斯内普,这时恰巧给了她一个机会,“我替你去值吧,反正我这几天也闲着没事干。”
“好——好的,谢谢,萧。”唐克斯眼睛似乎都睁不开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海尔波和卢平相对无言。
“我很抱歉之前的事情,萧。”卢平磕磕绊绊的开口。
海尔波揉着太阳穴,“不用多言,莱姆斯。我暂时是死不了的。”
“……”卢平有些哑口无言。
“话说,小天狼星应该告诉你们玩要求的事情了吧。”海尔波道,“你只要在你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我打圆场,咱俩就算扯平了,行不行?”
“自然。”卢平点点头。
——楼上——
凯瑟琳正在聚精会神的研究琼环为她拿来的一大摞麻瓜世界的话文戏本。
至于研究这些是干什么,那就得问救世主最近的情况了。
——魔法部——
门厅中间是一个喷泉。一个圆形的水潭中闯竖立着一组纯金雕像,比真人还大。
其中最高的是一个风度高贵的男巫,高举着魔杖,直指天空。围在他周围的是一个美丽的女巫、一个马人、一个妖精和一个家养小精灵。马人、妖精和家养小精灵都无限崇拜地抬头望着那两个巫师。一道道闪亮的水柱从巫师的魔杖顶端,从马人的箭头上,从妖精的帽子尖,从家养小精灵的两只耳朵里喷射出来。
四下里有丁冬丁冬、哗啦哗啦的水声,有幻影移形的人发出的噗、啪的声音,还有几百个男女巫师杂乱的脚步声。他们脸上挂着早晨特有的死气沉沉的表情,大步流星地朝门厅那头的一排金色大门走去。
里德尔拉着西格莉德走在人群中,挤在魔法部工作人员中间往前走。他们有些人怀里抱着一堆堆摇摇欲坠的羊皮纸,有些人提着破破烂烂的公文包,还有些人边走边读《预言家日报》。
“我们要去哪里,汤姆?”西格莉德在人群中偷偷问。
里德尔拉住西格莉德的手,免得他们被人流冲散,“去魔法部第二层,傲罗指挥部。”
“我们为什么要去那里?我们又不是傲罗”西格莉德有些莫名其妙,“而且我们也不用经过检查,就可以直接上去。”
里德尔叹气,“这就要功亏于萧了,西格。我都不知道她在魔法部里安插了多少人手。若不是她,我现在就得背井离乡的逃亡了。你要知道一个年轻的黑魔王要重新换一个身份该有多难,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从这里就足以看出她究竟势力边际的有多广。”
“也是。”
到了第三层,西格莉德向下望去,突然看见韦斯莱先生带着哈利走了过来,“汤姆,是救世主。”
“我知道,你们那救世主见义勇为的使用了魔法,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母亲也在让他母亲使用守护神咒不就好了。”里德尔默默的吐槽,独自进了一个屋子。
只一会儿,里德尔就出来了。
西格莉德好奇的看着里德尔手中拿着的一叠文件,“这是什么?”
“傲罗名单。”里德尔顿了顿,“是萧让我带你来的,以后的事情要比现在更加烦人。”
“我知道,汤姆。”
——格里莫广场12号——
假期最后一天,凯瑟琳仍旧在捣鼓那些戏文。
西格莉德搬去和里德尔住,反正他们到了学校也会黏在一起。
赫敏和罗恩是格兰芬多的级长,这使韦斯莱夫人兴高采烈的。
他们正在楼下举杯欢庆,凯瑟琳累的睡着了——在她睡觉前,她听到他们正在为当选级长的二人祝贺——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幸好不是我,我真的太忙了。
——九月一日——
凯瑟琳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车站,她老远就看到了拉着箱子的哈利和金妮,她顿时没了心情,但哈利已经看到她了,她只好走了过去。
“你这一个暑假似乎都很忙,凯瑟琳。”哈利说。
“嗯,是的,谢谢。”凯瑟琳魂不守舍的回答,然后敲了敲隔间的门:
“你好,卢娜,好久不见。”凯瑟琳恍恍惚惚的说,“我们可以坐这些座位吗?”
坐在窗边的那个姑娘抬起了头。她长着一头乱蓬蓬、脏兮兮、长达腰际的金黄色头发,眉毛的颜色非常浅,丽只眼睛向外凸出,这使她老有一种吃惊的表情。
这姑娘身上明显地透着一种疯疯癫癫的劲儿。这也许是因为她为了保险起见,居然把魔杖插在了左耳朵后面,或者是因为她居然戴着一串用黄油啤酒的软木塞串成的项链,或者是因为她读杂志时居然把杂志拿颠倒了。她点了点头。
“的确好久不见了,凯瑟琳。”
“谢谢。”凯瑟琳对她微微一笑,“我去买点东西吧。”
凯瑟琳走了出去。
哈利和纳威把三只箱子和海德薇的笼子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坐了下来。卢娜从颠倒的杂志上望着他们,那本杂志的名字是《唱唱反调》。她似乎不像普通人那样需要经常眨眼睛,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哈利看。
哈利坐在她的对面,现在后悔不迭,他望着凯瑟琳早点回来。
“暑假过得好吗,卢娜?”金妮问。
“是啊,”卢娜恍恍惚惚地说,眼睛仍然死死盯着哈利,“是啊,过得挺愉快的。你是哈利波特。”她紧跟着说了一句。
“这我知道。”哈利说。
纳威哧哧地笑了。卢娜把浅色的眼睛转向了他。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是个小人物。”纳威赶紧说道。
“不,才不是呢,”金妮尖锐地说,“纳威·隆巴顿——这是卢娜·洛夫古德。卢娜和我同级,但在拉文克劳。”
“过人的聪明才智是男人最大的财富。”卢娜用唱歌般的声音说。
她高高举起那本颠倒的杂志挡住自己的脸,不再出声了。
哈利和纳威扬起眉毛互相望望。金妮强忍着不让自己咯咯笑出声来。火车哐啷哐啷地往前开,把他们带到了空旷的乡村。
这真是古怪的、变幻无常的一天。一会儿车厢里洒满阳光,一会儿又是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我得到了一个非常棒的生日礼物。”纳威说。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莱福,另一只手伸进书包翻找了一会儿,掏出一样东西,像是一棵栽在盆里的灰色小仙人掌,但上面不是长满了剌,而是布满一个个疖子般的东西。
“米布米宝。”他得意地说。
“这是什么?”哈利皱着眉问。
“这是非常、非常希罕的,”纳威满脸放光地说,“就连霍格沃茨的温室里都不一定有呢。我真想现在就拿给斯普劳特教授看。这是我伯父阿尔吉从亚束给我弄来的。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培植它。”
“它——嗯——它能做什么用吗?”金妮问。
“用处多着呢!”纳威骄傲地说,“它有一种惊人的自卫机制。看,替我拿着莱福。”
他把蟾蜍扔在哈利的膝盖上,从书包里拿出一支羽毛笔。卢娜·洛夫古德那双凸出的眼睛又从颠倒的杂志上露出来,注视着纳威的举动。纳威把舌尖含在牙齿间,把那盆米布米宝举到眼前,找准一个地方,用羽毛笔尖使劲捅了一下那棵植物。
汁液从植物身上的每个疖子里喷射出来。一股股黏糊糊、臭烘烘的墨绿色汁液喷到了车厢的天花板上、窗户上,溅到卢娜洛夫古德的杂志上。
金妮幸好及时用胳膊挡住了脸,只是头上像戴了一顶黏糊糊的肮脏绿帽子。哈利可就惨了,他两只手都忙着捉住莱福不让它逃走,结果被喷了个满脸花。那气味就像恶臭难闻的大粪。
纳威的脸上和身上也都被喷湿了,他晃了晃脑袋,想把遭殃最厉害的眼睛里的汁液挤出来。
“对——对不起,”他喘着气说,“我以前没有试过,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不过别担心,臭汁是没有毒的。”他看到哈利往地上吐了一口,不安地补充道。
不早不晚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包厢的门被拉开了。
“我刚刚在路上遇到了和西格莉德一个学院的秋,耽搁了一会儿。”凯瑟琳提着一袋零食走进来,她看到车厢里的惨状,惊讶的险些没站稳。
“梅林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凯瑟琳取出魔杖喊道,“清理一新!”
车厢变得干净。
哈利垂头耷脑地倒在座位上,唉声叹气。他真希望凯瑟琳看见他和一群很酷的人坐在一起,他可以和他们侃侃而谈。
他真不愿意被她看见自己跟纳威和疯姑娘洛夫古德坐在一起,手里拿着一只癞蛤蟆,脸上淌着臭汁。
“没事吧,哈利?”凯瑟琳轻轻问。
“呃,是的,当然。”哈利顿时感觉他又好了。
罗恩和赫敏差不多一小时之后才回来。
“我饿惨了。”罗恩说着把小猪塞在海德薇旁边,从哈利手里抓过一个巧克力蛙,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的座位上。他撕开包装纸,一口咬掉了青蛙的脑袋,然后倒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似乎这一上午把他累坏了。
“是这样,每个学院的五年级都有两个级长,”赫敏对凯瑟琳说,她坐下时显得特别不高兴,“一男一女。”
“猜猜谁是斯莱特林的级长?”罗恩说,眼睛仍然闭着。
“马尔福。”哈利不假思索地回答,相信他最担心的事情会得到证实。
“没错。”罗恩苦闷地说,一边把青蛙的身体塞进嘴里,然后又拿了一个。
“还有那个十足的母牛潘西·帕金森,”赫敏尖刻地说,“她怎么能当级长呢,她比一个患了脑震荡的山怪还要笨呢?如果萧还在,那她一定是斯莱特林的级长。”
“那是当然。”凯瑟琳说,“她曾经不仅是级长,而且还是学生会女主席。”
“赫奇帕奇的是谁?”哈利问。“厄尼·麦克米兰和汉娜·艾博。”罗恩很快地说。
拉文克劳的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和西格莉德·格林。”赫敏说。
“意料之中。”凯瑟琳说。
凯瑟琳突然意识到他和邓布利多还有事相商,顿时和哈利他们道了别幻影移形回到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