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三】凤凰社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哈利质问。

　　“凤凰社总部。”罗恩立刻回答。

　　“是不是没有人打算跟我讲到底凤凰令是个什么东西——？”

　　“它是一个秘密组织，”凯瑟琳连忙说，“邓布利多是负责人，凤凰社就是他发起成立的。以前它是为了对抗‘那个人’而成立的，霍格沃茨里有很多这个的资料。”

　　“里面都有谁？”哈利问着，把手插在口袋里停住了。

　　“有好多呢——”

　　“我们见过的大概有二十几个，”罗恩说，“不过我们想应该还有更多人。”

　　哈利盯着他们。

　　“还有呢？”他质问着，从一个人看到另一个。

　　“呃，”罗恩问，“还有什么？”

　　“当然是伏地魔了！”哈利生气地说，罗恩和赫敏听到这个名字都畏缩了一下，“现在怎么样？他在干什么？他在哪里？我们怎么才能阻止他？”

　　“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了，凤凰令的人不让我们参加会议，”赫敏紧张地说，“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细节——但是我们有个大概的想法，”她看着哈利的脸很快地补充道。

　　“弗雷德和乔治发明了顺风耳，你知道，”罗恩说，“它们相当有用。”

　　“顺风——？”

　　“顺风耳，是的。只是最近被妈妈发现了，她特别生气，不让我们再用了。弗雷德和乔治不得不把所有的顺风耳都藏起来，要不然就给妈妈没收了。不过，在妈妈没发现之前，我们曾经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知道凤凰令的一些成员正在跟踪已经确认的食死徒，你知道，盯着他们的动向——”

　　“还有一些人在忙於招募更多的成员——”赫敏说。

　　“而另一些人，正在严密保护着什么东西，”罗恩说，“他们经常讨论守卫任务。”

　　“不会是指我吧，是不是？”哈利讽刺地说。

　　“啊，可不是吗，”罗恩说着，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又开始在房间里乱走，四下看着，只避开罗恩与赫敏，“那么，既然他们不允许你们参加会议，你们两个干什么呢？”

　　“我们，”赫敏很快答道，“我们负责清理这所房子，这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了，什么东西都在这里繁殖。我们已经好不容易把厨房清理出来，还有大部分的卧室，还有明天，我想我们要去清理客厅——”

　　随着两声巨响，罗恩的双胞胎哥哥，弗雷德和乔治，从稀薄的空气中陡然显现出来。

　　西格莉德感到烦闷不乐。

　　“别这么干行不行！”赫敏对双胞胎虚弱地警告。这两个家伙都有着和罗恩一样的鲜红头发，但是他们比罗恩更结实也略矮一点点。

“你好啊，哈利，噢，还有东家的妹妹们。”乔治高兴地说，“我就知道我们听见了你的愉快声音。”

　　“不要那样把怒火憋在肚子里，哈利，让它们都爆发出来，”弗雷德同样快乐地说，“五十里以外好像还有两个人没听见你呢。”

　　见到他们两个放肆地使用瞬息移动，这只能有一种解释，“你们两个大概是通过了瞬息移动考试了？”哈利粗暴地问。

　　“全优通过，”弗雷德说，他的手里拿着一条长长的、皮肤颜色的带子。

　　“你知道，就是你们从楼上走下来也不过多花三十秒钟而已。”罗恩说。

　　“时间就是金加隆，小弟弟，”弗雷德说，“不管怎么说，哈利，你刚刚给我们的信号造成干扰，就是顺风耳，”

　　“我们正在试图收听楼下的动静。”

　　“你们最好小心，”罗恩盯着顺风耳说，“如果让妈妈再看见它们——”

　　“冒这个险是值得的，现在他们开的是一个重要会议，”弗雷德说。

　　“你们错了。”西格莉德吐槽，“要知道萧在里面，她的静音咒可是最厉害的，就算把门打开，你也听不见一点儿声音。”

　　这时房门开了，长长的鲜红头发挤了进来。“哦，你好，哈利！”罗恩的妹妹金妮欢乐地说，“我听见你的声音了。”

　　很显然，凯瑟琳的脸黑了。

　　“唐克丝教我的，”金妮说，“你只要朝门上扔东西，如果它碰不到门就说明门被沉垒过了。我从楼梯顶上用粪蛋往门那儿扔，可他们都给弹开了。所以顺风耳肯定伸不到门下的缝隙里偷听了。”

　　弗雷德深深地叹息一声。

　　“惭愧啊，我倒真想知道老斯内普在搞什么勾当？”

　　“斯内普！”哈利急忙说，“他也在这里？”

　　“是啊，”乔治说着小心地关上门，然后在一张床上坐了下来，弗雷德和金妮也坐下了。“他来报告什么东西，最高机密。”

“那个饭桶，”弗雷德懒洋洋地说。

　　“他现在可是在我们这边的，”赫敏责备地说。

　　罗恩嗤之以鼻：“那他也是个饭桶，你就看他看我们时候那个样子。”

　　“比尔也不喜欢他，”金妮说道，仿佛这足可以说明一切。

　　“我也不太相信他。”凯瑟琳点点头。

　　西格莉德翻了个白眼，斯内普可是双面间谍，可悲的孩子们。

　　——会议上——

　　“众所周知，那个人回来了。”卢平说。

　　“我们每个人都知道。”斯内普冷冷的嘲讽。

　　“鼻涕精！你最好把你的话放尊重一点！”小天狼星怒目而视。

　　“咳咳！”疯眼汉穆迪出声，“我们现在应该计划怎样去打败他，而不是在这里傻乎乎的吵架。”

　　“毕竟那些纯血贵族的动作不断。”尼法朵拉·唐克斯说。

　　岱德拉斯摇头，“凤凰社的人还是太少，怎么能与他匹敌。”

　　“兵不在多而在精。”艾米兰·万斯也摇头，“所以说，为什么会请来另一个伏地魔呢？”

　　里德尔嫌恶的瞥了一眼，“邓布利多说我可能更了解我自己，要不然你觉得谁会来这种鬼地方？”

　　“可惜的是，我没有得到我过去的记忆。”里德尔看到斯内普似乎松了口气。

“嗯，让我想想。首先，我要重建我的军队，以前我手下有数目相当多的人：那些受我威胁、或是被我迷惑的巫师们，我忠诚的食死徒们，还有各种各样活在黑暗里的妖怪。你们不是听说过我曾经想拉拢巨人么，是的，巨人不过是我想要收买的众多妖怪中的一种。我不会只靠十几个食死徒的力量就敢进攻魔法部的。”

　　“所以说，另一个你一定会来找哈利报仇吗？”莉莉担忧的问。

　　“这是肯定的。”里德尔无奈。

　　卢平点头，“食死徒的数量要比我们大的多。”

　　“还有食死徒的精英也不少。”

　　“想起我那些烦人的亲人就头疼。”小天狼星大抵是想到了贝拉，“我的堂姐贝拉，纳西莎的丈夫马尔福，还有雷古勒斯……”

　　“你真的知道雷古勒斯是怎么死的吗，小天狼星。”

　　“什么……”小天狼星愣住了，看向声音的来源，海尔波。

　　海尔波讽刺的挑起嘴角，慢慢开口“你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他是加入了食死徒没错，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伏地魔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他背叛了伏地魔，偷拿到了他的魂器之一——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把他调换后给了这里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收入囊中。”

　　“那雷古勒斯呢？”

　　“雷古勒斯在偷拿魂器的时候，被阴尸拖入水里，役了。”

　　小天狼星瘫坐在座位上，“我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不是伤情的时候，小天狼星。”卢平安慰。“我想关键是他会给其他人什么好处，”

　　“有些现在很有点反巫师情绪呢，”比尔说，“直到现在还在为魁地奇的事生气，他坚信是魔法部掩盖了真相，那些丑精灵从来没有从他那得到过黄金。”

“也许我们可以使让哈利去试试。”

　　“他也不是一个成年人！”韦斯莱太太的脸涨得粉红，“小天狼星，他不是詹姆斯！”

　　“我很清楚他是谁。多谢你的提醒，茉莉，”小天狼星冷冷地说。

　　“可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明白！”韦斯莱太太说，“很多时候，你提起哈利时的样子，就好像你的好朋友已经回来了一样！”

　　“那有什么不对吗？”小天狼星问。

　　“不对的地方，就是哈利不是詹姆斯，无论他长得和他父亲有多相像！”韦斯莱太太说，眼睛仍紧盯着小天狼星，“哈利还在念书，你作为他的教父，不应该忘记这一点！”

　　“就是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教父！”小天狼星要求道，他的声音也提高了。

　　“就是说你是个以行事轻率出名的人，小天狼星，这就是为什么邓布利多要求你留在家里，而且——”

　　“麻烦你不要在这时候扯上邓布利多给我的命令！”小天狼星大声说。

　　“亚瑟！”韦斯莱太太转向她的丈夫，“亚瑟，帮我说句话！”

　　韦斯莱先生没有马上说话。他摘下了眼镜，用他的长袍慢慢地擦着。直到小心地把眼镜放回鼻梁上之后，他才开口回答：“邓布利多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变了，茉莉。他同意让哈利了解一部分事情，当然不是全部，反正现在他已经住在总部。”

　　“是的，但那和鼓励他询问所有事情是有区别的！”

“我个人认为，”卢平安静地说，终於把目光离开瑟瑞斯，卫斯理太太迅速把头转向他，期望终於能找到支持她的人，“我认为我们最好让哈利了解事实——不是全部的，但是足够让他能有个大概的情况——从我们嘴里，好过他从其他人那里听来的二手资料。”

　　“那么，”韦斯莱太太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绕着桌子看了一周，但是没有人有支持她的意思，“那么，我看我的意见是被否决了，我只说一句：邓布多不让哈利知道太多，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说这话完全因为我对哈利的关心——”

　　“他不是你儿子，”小天狼星低声说。

　　“他就像我的儿子，”韦斯莱太太厉声说，“要不然他还有谁？”

　　“还有我！”

　　“是的，”韦斯莱太太撇一撇嘴，“可是，你被关在阿兹卡班里的那些年里，照顾他有点困难，不是吗？”

　　小天狼星一下子站了起来。

　　“茉莉，你不是这里唯一关心哈利的人，”卢平简捷地说，“小天狼星，坐下。”

　　“够了！”

　　这是人们才注意到泪流满面的莉莉，“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哈利。”

　　“我会小心地欺骗、诅咒、勒索他们，我是在暗地里做事的专家。不管怎么样，招募追随者只是我要做的事情之一，我一定还有其他的计划，这些计划的实施相当隐蔽，现在我在做的大概就是这类的计划。”

　　里德尔默默的说。

　　“萧，那你呢？”卢平问，他有一点尴尬——毕竟他连续两次伤了海尔波。

　　“老样子，如果利益足够，我可以让整个血徒出动帮助凤凰社——但是我不会加入凤凰社；我可以告诉你们血徒得到的有关他的消息，但是我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人知道血徒的机密。”海尔波意味不明的说，“什么生意我都做……谁的生意我都做……”

　　“你的意思是，即使那个伏地魔和你做生意，你也做？”疯眼汉穆迪质问，“你是这个意思吧，萧小姐。”

　　“随你怎么想。”

……

　　外面传来的上楼声音解除了他的困扰。

　　“哦噢。”

　　弗雷德用力一把拖起顺风耳，随着另一声巨响他和乔治就消失了。几秒钟之后，韦斯莱太太出现在卧室门口。

　　“会议结束了，现在你可以下楼吃晚饭了。大家都急着要见你呢，哈利。还有，谁把那些粪弹放在厨房门外的？”

　　“罗圈腿，”金妮毫不脸红地回答，“他喜欢玩那些东西。”

　　“哦，”韦斯莱太太说，“我还以为是克瑞彻呢，他总爱搜集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你们都记着在走廊里说话要小声点。金妮，手怎么这么脏，你刚才干什么了？请你吃饭之前把手洗干净。”

　　金妮向大家做了一个鬼脸就跟着她妈妈出去了。凯瑟琳和西格莉德尾随。

　　从楼梯扶手向下看去，黑暗的走廊里站满了巫师。哈利的先遣护卫队和海尔波也在其中，他们一起小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