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台

“德拉科要杀邓布利多？怎么可能！哈利！他还没十七岁！”赫敏义愤填膺，好像非常笃定哈利是在冤枉德拉科的。

“我说的是真的！德拉科和斯内普的谈话！”哈利激动地说，“斯内普亲口说的——他说，德拉科不会希望艾玛看到邓布利多死在自己的爱人手上！他说他要帮德拉科！这还不明显吗？你们再质疑就来不及了！”

“邓布利多不在学校，你也说了。”罗恩无奈道。

“邓布利多一回来他们不就有机会了！”哈利急得直跺脚，“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啊？”

“哥们，你认真听我说。”罗恩表情严肃，安抚地按住了哈利的肩膀，“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告不告诉艾玛？”

哈利表情僵住，被噎得说不出话。

“就算告诉艾玛，我们这算不算是没相信德拉科，算不算是没兑现对他的诺言？”

哈利眉头紧蹙，更加没有话说。

他回忆起盥洗室里偷偷哭泣、对着幽灵诉苦的马尔福，感觉一切都像是有迹可循——他是有苦衷的。

但他也记得自己前些天才和艾玛说的话——无论什么理由，他做的终究是恶事。

无论是艾玛的命，还是邓布利多的命，都绝不应该是恶人苦衷下的牺牲品，就算杀人偿命也不行，还是那句话——谁同意了？

恶人还妄图以苦衷消解罪恶，真叫他恶心。

“无论如何要保护邓布利多，这件事……我们得告诉艾玛。”

“哈利！”赫敏发出不赞同的声音。

“她可能不相信，但她有权利知道。”哈利说，

“至少不是现在，好吗！”赫敏愤怒道，“现在有人盯上她了！有人送被诅咒过的项链和被下毒的酒给她！你认为她现在适合知道更多吗？如果幕后的人发现她知道了这个，你猜她会遭遇什么？”

“冷静下来，哥们。”罗恩也说。

“好。”哈利说， “但我们还是得尽可能的保护邓布利多，防着德拉科和斯内普，不能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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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邓布利多返校的消息一经传出，哈利就第一个跳出来要去找他，罗恩赫敏百般阻止也无果，得知邓布利多在天文台时，更是慌得不行。

他第一时间冲到天文台，完全没有想过礼堂和天文台的距离，全程冲刺，停下时才发现自己累到站都站不稳了。他撑着墙上了最高层，偌大的地方只有邓布利多一人站在围栏边，俯窥着整个城堡的春意。

傍晚的天空一点也不适合黑膜标记。

哈利跑向邓布利多，头一次，失礼地拽住他的袍子，将他往出口的方向扯。

“哈利？”

邓布利多吃惊地看着他，按住了他的肩膀。

哈利停下了动作，强逼着自己喘上气来：“教……教授！你不能待在这儿！”

邓布利多看了他两秒，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这没有让哈利放松，相反，他觉得非常恼火——这意味着邓布利多完全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教授！你——相信我！”哈利紧紧抓着邓布利多的袍子，哪怕没法带走他，也不希望自己被赶走，至少他身边要有人在，“我听见了！德拉科和——斯内普！他们要——杀掉你！今天可能就是他们的机会！你不能待在这儿——不能！快——跟我回去！”

“喘口气吧，哈利，慢点说。”邓布利多温和道，顺着哈利的力道，跟着他，往出口方向走去。

哈利欣喜地笑了，紧紧扯着邓布利多的袍子，带着他跑向楼梯口。

他的脚还没来得及落在台阶上，周围的一切在顷刻间都被黑暗笼罩，失去了傍晚夕阳的金光。哈利吓了一跳，邓布利多挣开了他的手，又跑回了看台边。哈利追上他，还想再劝阻，但当他看到天空时，完全愣住了。

是黑膜标记。

墨绿色骷髅头携云带雾，将原本明媚的黄昏迅速变成了黑夜，月亮星辰都被隐去，唯有这一抹象征着死亡的绿色在闪着。

“哈利！快去通知麦格教授，通知你所知道的所有凤凰社成员！快去！”

“教授！你必须得跟我走！”

“拜托你穿上你的隐形衣，去找麦格教授，波特。”

“教授！”

“无影无踪。”

“什么？”哈利听不清，感觉邓布利多像是对他施了咒语，刚想询问，却发觉已经张不开口了。

邓布利多对他施了冰冻咒，比他在盥洗室对德拉科施的要狠得多。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