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叶总的学生时代是什么样的?”我突然好想看十七八岁的叶总穿着校服的样子,一个英姿飒爽的班干部形象出来了。
“我以前啊,问题学生,无所不能。”叶总想了一下,才笑着答道。
不应该是班干部吗,怎么变问题学生了?
我不太敢相信,怎么也无法把叶总跟问题学生划等号。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我以前也是问题学生,怎么叶总走上了人生巅峰,我还在人生沟壑里挣扎,天差地别啊。
叶总又继续说:“爸妈觉得我太闲了才会给他们找事,就让我参加各种比赛,讲座,培训班,就是那会儿我喜欢上了甜点,我想做个甜点师,做出一款独一无二的,甜点。”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那现在您的梦想实现了,不仅有一款,而且茶色有了好多好多独家的甜点。”
虽然我没怎么吃过,但作为内部人员,了解一下总还是得有。
叶总翻阅着我的“小婉贴画集”,话锋一转:“其实我的大学专业和你一样,所以我家里并不支持我改行做甜点。”
“马克思主义哲学?”这个着实惊到我了,等等,我好像明白我为什么会被茶色录用了……
我的简历肯定被叶总看见了,要不然按照人事部廖经理的性格,我收到的绝对不是录用通知函。
叶总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抬头看我一眼:“是,你把简历直接投到廖妍惠个人邮箱了,当时我正在跟她吃饭。”
“我投的不是人事部邮箱?”
“真不是。”
嚯,看来我的一时眼瞎还阴差阳错了呢,命运之神还是舍不得我找不到工作呀。
我有点小开心:“幸亏我投错了,才能有现在一起过年。”
叶总挑眉:“说得对,幸亏我看到你了。”
和叶总随意地坐在小阁楼里地翻看着这些聊天,是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发生的。
可这,竟然就是真实存在的,有种淡淡的奇妙的感觉在我心头散开来。
我有些困了,干脆躺下,望着阁楼顶上的一扇窗户,刚好能看到角度不错的天空,是冬日夜里的天光,似乎还有隐隐约约的星。
“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叶总也学着我的姿势抱着胳膊躺到我旁边。
我指向窗户:“就只有一颗星星,它会不会孤独。”
叶总俏皮地笑了下:“兴许它旁边还有颗恰巧被云雾挡住的星星在陪它。”
“不过,刚才您说家里不支持做甜点,所以不回家过年是因为这个吗?”不知怎么,我顺嘴就问出来了。
果然,叶总脸上的笑意散了大半,半晌才低低叹道:“倒也不是因为这个。”
“没关系,和我一起也还不错,不孤单……”
说着说着我也不清楚我在嘟囔些什么了,扯过一张毯子盖在我和叶总身上,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梦里我还中彩票了,保镖扛着五百万问我怎么处置……
我正做着详尽的规划,一个激灵就醒了,发现已经是早晨了,并没有五百万现金摞在我眼前。
刚有一丝落寞,下一秒我就被吓了一跳,我整个人几乎都缩在了叶总怀里。
这这这……成何体统,叶总要是知道准得生气。
然而我内心已经无比慌乱,身体却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叶总还睡着,我大胆的想继续装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样继续埋在她温暖的怀抱里。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正暗自窃喜,叶总忽的伸手抱住了我,收紧了这个怀抱。
我不敢动了。
“下雪了哎。”我正过脸看到窗外有缓慢落下的细雪,雪花垂直而落,像要落到我眼睛里。
看外面的样子像是下了一夜,下得还不小,我心生一好主意。
我蹭了蹭叶总的胳膊:“外面下了好厚的雪,我们出去堆雪人吧,堆一个大大的哆啦A梦。”
“嗯。”
我欣喜若狂地跑下楼,天地之间一片莹白,我太怀念这种一脚踩下去雪地发出的一声“嗯哼”,必须得是厚厚的雪才有的雪声。
得多蹦哒几圈。
一旁被我套了厚厚的大棉袄的叶总欲哭无泪地看着手里粉嫩嫩的手套:“谭小婉,我可不可以跟你换换手套。”
满天飞雪,飞得我有些耳背:“换什么?”
我看见叶总朝我挥手,急急忙忙向她跑过去,脚底一滑差点吃一嘴雪,是叶总伸手拉住了我的手。
脱走了我的手套……
叶总乐滋滋地戴上了我妈的皮手套,还很贴心,把“粉嫩嫩”套在了我手上就去滚雪球了制作哆啦A梦的身体了。
戴好这无处安放的粉嫩嫩。
等到雪停的时候我们的哆啦A梦也完成了,如果它也能有万能的四次元口袋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