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失败了。
花鸢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通。当时确实有个人推她,不过桥上人多,若只是有人一时失手推了她,倒也能说得过去,但是水里那个杀手怎么解释?
据花鸢了解的,许知秋这个人从没与人结过仇,难道是因为华亲王府?
如果是因为华亲王府,那就不大可能是政敌。华亲王与人有私仇?
“彩云。”
“小姐?”彩云推门进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花鸢坐起身来,招呼彩云走近些,问道:“华亲王平时有没有跟人结过仇怨?”
彩云摇了摇头:“亲王爷为人和善,怎么会与人结下仇怨呢。”
“你再好好想想。”
彩云歪着头想了想,恍然道:“对了!有一个人,不过仇怨倒算不上,就是有些小过节。”
“是谁?什么小过节?”
“那人是个神医,好像姓木。那年夫人病重,王爷请了他为夫人治病,但是不知道为何神医突然反悔,王爷一时心情急切,一掌把那神医打了个半死。那个木神医就一直怀恨在心,两年后偷偷进到亲王府里,把亲王爷最爱的马给毒死了。”
“这是……小过节?”花鸢小小地惊讶了一把,都把人打得半死了,竟然都只是小过节。
“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那个时候我还小,还没进府呢。”
这么说来,这件事应该过了至少十六年,这么久了,再来报复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了,严格说来,我只是个关系比较好的远房外侄女,没理由要雇杀手杀我。
如果不是冲着许知秋来的,那么,该不会……是冲着我花鸢来的吧??
这样一想,似乎很合理。
“轰——”
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炸响,花鸢透过窗户看天,问道:“打雷了?”
彩云走到窗户边望了望,道:“应该是吧。”
花鸢轻手轻脚地走到彩云背后,照着彩云颈间一掌砍下去,她便倒在花鸢怀里。花鸢将她扶到床上,然后走到门边,把门开了个缝,透过门缝看了看院子,没人。
那莫时应该是在院门外守着。
花鸢出门,将门小心关好。走到院子后墙,将袖子挽好,快跑两步,运起轻功,轻轻松松地翻过了院墙。
在之前花鸢已经摸清了定安王府的大概结构。那个被抓住的杀手,应该被关在柴房。
柴房离花鸢的院子有些远,一路上花鸢发现府里竟然多了些会功夫的人,应该是林长安安排的。
花鸢偷偷来到柴房,只见一个瘫坐在柴火堆边的黑衣人,他的两只手被铁链锁住,头垂着,两只脚踝绑着白布,隐隐透着血,这是……挑了脚筋!花鸢提起放在旁边水桶,向黑衣人猛地泼去。
“啊——”黑衣人惊醒,抬头不屑地一笑,道:“你们又想问什么?”
花鸢放下水桶,拍拍手,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呵,你要问的,我都不知道,我只是个杀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花鸢点点头,道:“好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你刺杀失败的后果?”
“我只是个亡命之徒,只要钱到位,杀你一个定安王妃与杀一只蝼蚁对我来说无异。”
“那真是遗憾,你这次不仅没杀掉我,往后,怕是也做不成杀手了。”花鸢看向他被白布裹着的脚腕,遗憾道。
说完,花鸢离开了柴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