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要害我?”花鸢的手捏紧被子,紧张的问道。“可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别紧张,这次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我让莫时守在院子里保护你,好好休息。”林长安站起身,替花鸢掖了掖被角,便走出了花鸢的院子。
书房。
陆西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捏着一把钥匙把玩。见林长安进屋,便将钥匙扔书案上,道:“你猜这是什么。”
林长安走至书案后,撩袍坐下,不等他开口,陆西山就抢先说道:“这是黎侍郎家书房钥匙。”
见林长安不答话,只皱着眉,陆西山知道他在想什么,摸摸额头,道:“你觉得是有人暗中要害许知秋?”
“如果是意外,那这封信该做何解释?”林长安从案上拿起一张纸条递给陆西山,陆西山接过,展开一看:
易水河桥,许知秋危
“就八个字,看不出什么来啊,”陆西山抬头看林长安,“你要从这封信查起?”
“这封信是在席间我坐的位置发现的,应该是事先就放好的。”
“你的意思是说,给你递信的是宫里的人?那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许知秋有危险?”陆西山反复看着那张纸条,手指在纸上摩挲,喃喃道:“这纸……不是宫里的。”
陆西山将纸条递给林长安,道:“宫里的纸都是用的棉连纸,棉连纸白润如玉,而这纸条虽白,但细看,却有横纹,明显是罗纹纸。”
“说明,这不是宫里的人写的。他要救人,却不出面……”林长安喃喃自语。
“王爷。”莫执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莫执行过礼,道:“属下去查了今天布置的宫女,您的位置是一个叫小叶的宫女布置的,信也是她放的。”
“还说什么了?”
“她说,这封信是昨日收到的,被钉在她房间门上。”莫执从袖间取出一个布袋,递给林长安。
林长安将布袋打开,是一个飞镖,仔细看过后,林长安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陆西山见林长安这表情,拿过飞镖看了看。
“那宫女还说,这飞镖入木三分,是她用石头砸下来的。”莫执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西山看向林长安,摇着头笑了笑,似乎有了答案。
“走吧。”林长安起身,向房外走去。
“去哪儿?”陆西山也连忙起身。
“十三司。找你帮个忙。”
盛淮酒楼。
一中年男人上到三楼,走到一个房门前,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左右,见没人,才打开门,转身进去后马上关上了门。
绕过右边的屏风,向坐在窗边的少年行礼,道:“少爷。”
少年回头,是连洵。
“盛风,下次见我就不必要这么拘谨了。自然点嘛,学学别人家的叔侄。”
被叫做盛风的中年男人颔首:“是。”
“信送出去了?”
“回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送了。”盛风恭恭敬敬地回答。
“很好。”连洵在窗边往楼下看了看,楼下是人来人往的街道,独独有两人坐在一个小茶摊上,时不时地往酒楼这边望,有两个时辰了。连洵回头道:“这里住不得了,再去找个地方。”
“是。”
盛风领命退了出去,连洵又往窗外看了看,自言道:“果然是太史府的人,就是不好糊弄。”摇摇头正想关上窗,却有两个人影闯入视线,连洵笑了笑,连忙戴了面具出门。
林长安和陆西山带着十三司的人到了易水河桥。
十三司的人手里都拿着炸药,莫执挥手示意,他们便麻利地将炸药放在桥上的各个地方。这架势,摆明了是要炸了这桥!
只等林长安一声令下。
见此景,一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围了过来,纷纷低声议论着。
陆西山还是不解:“长安,你为何突然要来炸这桥?”
“你不会是因为许知秋从这儿摔下去了才炸这桥的吧?”
“不是吧你,林长安,这不像你啊。”
陆西山凑近了说:“这儿可是京城,要是谁因此参你一本可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了,这桥,是当年殷太史主持修建的,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给他炸了,不好吧。”
“这桥,年久失修,之前本就有百姓不甚坠桥,如今再不除,必是祸患,”林长安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百姓听见,“若是圣上责怪,我一人承担。”
“啧,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会让你一人承担的人吗?”陆西山拍了一下林长安的肩膀,嗔怪道,“既然你要炸,那就炸吧。”
莫执带着十三司的人将周围的百姓拦到安全的地方,一切准备就绪后,莫执用火折子点燃引信。
“轰——”
一声巨响,浓烟升起。
桥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