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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九:破冰

鬼灭之刃乙女向:情人

SUMMARY:扭捏爱情。

01.

距离那次博格特事件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

也许是命运弄人或者不可抗力使然,在这三个月期间你和富冈义勇都不知道的是你们彼此其实去找过对方许多次,但近乎每次两个人都硬生生地错开了相遇的时间点,导致三个月下来双方都有些力不从心。

真就有缘无份呗。你这么想。

尽管心空落落像是被挖了一大块儿似的,但感情的确是不会怎么影响到人们正常生活的一种东西。你垂头丧气地每天照例想念着富冈,边忙活在选修课论文和新一期校报的素材搜集里。日子被浸泡进放了寡淡苏打和柠檬酸的水里,阳光照耀它像三棱镜一般被折射出彩光,和它一起被稀疏、溶解得慢慢过去。

三个月恰好一个季。秋去冬来,霍格沃茨瓦蓝转灰青色的天空飘下来第一片雪花,你的头发也长长到了可以披在肩膀上挡风的长度。

三年级及以上年级的学生们迎来了本学期第一次去霍格莫德的机会。

友人“女主!女主!这边!”

你未雨绸缪地为了这事提前找教授签好了名,当天激动地起了个大早。

友人围上了她最喜欢的鲜橙色围巾,在人群之中非常亮眼。

她挥手招呼你过去,你对她笑了下往那边走,地上厚厚的一层雪踩起来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你哈出一口气取暖。

女主“天气真冷。”

友人“是啊,我希望我的围巾也能像它的颜色一样出众。但事与愿违。”

你们身边到处都是兴奋得满面红光的学生,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天气过冷的原因。

而在这些人之中三年级生占了一大半,毕竟高年级生已经比他们多出一年的时间拿来把霍格沃德专卖的黄油啤酒给喝吐了。

你们走在人群的最前面,把一干人甩在了身后。友人搓起了手:

友人“我不打算先去三把扫帚。你知道的——那里总是会被出汗和废话都多多的一些大块头先抢走位置。”

女主“那正好,我也不是很渴。”

你敷衍地回应着,心存希望地看向身后乌泱泱的人群。

他会来吗?

哪知这一转头你好巧不巧没注意到前面有个小坡,一脚踩空立刻踉跄了一下。你身体力行地马上做出反应原地站稳。这差点发生的一摔让你回想起来三个月前在餐厅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心情更加复杂。

你一脚踢翻那个雪坡。动作大得颇有做广播体操的架势。

友人“你小心点儿啊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看路,刚刚找什么呢。”

友人停下来等你,你迎上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毫不客气的数落。

女主“没什么。”

你气呼呼地又把那堆可怜的雪踩了好几脚,不死心地又回头看了一眼,可还是没能如愿以偿看见富冈义勇的脸。

你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撇下了嘴角,顶着一张苦瓜脸又转了回来。

女主“……我们走吧。”

02.

在甘露寺蜜璃那里上了三个月《关于怎样与异性交往》课程的富冈义勇表示自己受益匪浅……大概。

不管自己再怎么不能理解,比起他自己以为好的做法来看,肯定是身为女性并且人缘极好的甘露寺的做法更恰当。

甘露寺蜜璃“这样就可以了哦!你结课了!”

甘露寺蜜璃摘下鼻梁上那副为了增加气场而特地戴上的无度数眼镜,开心地为富冈义勇拍了个掌。

蝴蝶忍“真是太好了呢富冈。可喜可贺。”

一旁辅助教学的蝴蝶忍也捧场地露出大大的笑容。说完,不等甘露寺拿出小彩炮把一套庆祝流程都给走完,她又说:

蝴蝶忍“既然这样,明天富冈先生你就好好把这些天学的东西运用一下吧?毕竟,实践才能出真知嘛。”

听到这话,富冈义勇有些惊讶地从记了满满的笔记本里抬起头:

富冈义勇“……明天?”

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是仍然在为昨天的教学课上“去甜品店给女生点单到底该点蜜瓜奶昔还是椰丝苹果小方”的问题而苦恼。

富冈义勇对自己有些怀疑,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甘露寺蜜璃“说的是呢!明天是出发去霍格莫德的日子。要是义勇先生您想和那个女孩子约……我是说,好好相处,那就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

甘露寺蜜璃显然也为这个话题而感到激动。她两手握成小拳,嘴角可爱地上扬。

甘露寺蜜璃“黄油啤酒……我也好久没喝了呢。”

蝴蝶忍“没错了。富冈先生,明天可要好好表现哦。”

三个月前,双商高的蝴蝶忍就有心找精通感情方面的蜜璃来给富冈义勇开小灶。这段时间以来,对于富冈义勇的进步两个人也是有目共睹。

虽说还没有完全开窍,但起码也知道不能再做出三个月前那样转身就走的行为了。对此蝴蝶忍深感欣慰。

蝴蝶忍“可不要辜负我和小蜜璃的一番期望呢。”

——我们可就帮你到这里了。

蝴蝶忍一手按上富冈义勇的两肩作出一副老师鼓励的模样。另一手抓着本次教学学案的封皮背在身后。

上面赫赫用四个大字写着书名:《恋爱手册》。

03.

问题来了:所以,他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富冈义勇从三把扫帚墨绿色的门口走出来,一时间感觉自己从温暖舒适的壁炉旁来到了冻冰块的冰窟,于是他抬抬手,把手上那杯还剩一点点的热烘烘的黄油啤酒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他边喝边思考着霍格莫德还剩下什么地方他没有去找过:

德维斯和班斯商店——好地方,他的那套魁地奇护理工具就是在那里买的;蜂蜜公爵糖果店,货架上畅销的乳汁软糖正在降价销售;三把扫帚,刚出来;至于猪头酒吧……联想到里面过于脏乱的环境,富冈义勇瞬间就在脑海里排除了这个选项。你不太可能会去那种羊膻味满屋的地方。

迅速在脑海里随机选定一个地点,富冈义勇把纸杯扔进离他最近的垃圾桶,就往尖叫棚屋的方向走去。

他的围巾被风吹起来并不轻柔地贴过他的脸,富冈义勇的脚步有些藏不住的急促。

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你了。他也试过再次不对自己级长的职务负责、趁着巡逻时间偷溜到图书馆,但是却一无所获。

在甘露寺蜜璃那里上课的时间有些度日如年。但好处是他知道了他之前在餐厅的行为是非常不对的。这也令他心生愧疚。

他甚至想过以送自己喜欢的荻饼给你为由好跟你打个招呼,但这些注意都被蝴蝶忍一口否定了——一切都是为了等到今天。

迷惑、紧张、愧疚,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思念涌上富冈义勇的心头在大冷天里汇聚成一条河流,现在冰层解冻,翻滚的波浪在日光下发出跳跃的波光。

富冈义勇“啊,快到了……”

近了,更近。

重新捡起期待,他向前迈出最后一步,这时你一声嘹亮的大吼惊雷般窜进他的耳朵——

女主“富冈义勇你这个大——笨——蛋——!”

04.

……?

05.

再没有什么比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更让人恼火的了。

你恼火地挽着友人的胳膊从文人居羽毛笔店走出来,风铃在你头上没有眼力见地大声吵闹。要不是店主还笑眯眯地坐在你身后铺子里,你真想一个四分五裂(咒语)就把它给打烂。

级长难道都不外出逛街的吗!

青筋在你额头鼓鼓跳动,你把手上装了你刚购入囊中的钴蓝带金粉墨水的纸袋递给友人:

女主“我……心情不太好。你自己先逛吧。”

友人“……可不要再多想哦。”

友人捏了捏你的鼻尖,又叮嘱道:

友人“我会在三把扫帚给你留份放了小伞的蜂蜜酒,你快点过来,天冷。”

你点头。转身就往友人的反方向一路踢着地上的石头走。每踢一个就不满地“呸”一声。

女主“……为什么就我一个人这么不顺利啊。”

用颇为眼红的眼神目送一对高年级的鹰院情侣走开,你忍不住往掌心呵气想要暖暖心,再抬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尖叫棚屋的后面。

——尖叫棚屋,顾名思义,被谣传是著名的恐怖屋。从外面无法进入。

这下好了,你有些害怕地打了个冷颤,冷上加冷。

女主“还是快走吧……感觉再待下去总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你咕哝着就要离开,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

女主“……”

你望着眼前空旷无人的白色雪地,回应你这个问题的只有耳边被树杈添油加醋地变得阴森森的风声。

三个月,不,可能更久的一直被积压着的心情亮起了提示灯,嘀嘀告诉你自己现在急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既然是著名的恐怖屋。那是不是可以说明,并不会有多少人会来这里?

你立马三下五除二做出了决定,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十万个为什么以光速轮番滚上显示屏:

为什么躲你?为什么在餐厅时候明明已经看见了你却要转身一走了之?为什么偌大一个霍格莫德没有一个地方能找到你的人影?

女主“富冈义勇你这个大笨蛋!”

……为什么整整三个月都见不到你?

女主“……我好想见你……”

你呛回去眼框里摇摇欲坠的眼泪,抹了把鼻子,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确认鼻子已经没那么红不会被友人看出来之后满意地转过身——

富冈义勇“……”

女主“……”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

Bloodyhell(脏话)。

06.

问题来了,所以,你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好巧啊没想到富冈学长你也会来霍格莫德刚刚怎么没有见到你啊”诸如此类地打个哈哈完事?

——你刚刚都喊了些什么啊?

你当场尴尬地几乎能用脚趾在雪地上扣出一栋楼来。

“啪叽”。

你往富冈义勇扔了一个雪球,雪打到他身上散开、又被体温融化了一些而后湿漉漉地沾在了衣服上。

富冈义勇“……”

女主“……”

梅林的三角裤啊快点来个人把你带走吧。

富冈义勇现在不太明白自己的处境,这么久了他终于见到你好像应该高兴起来,但是在他久别见到你的第一眼你却站在没有人的地方骂他、甚至拿了个雪球砸他。

“你好像被讨厌了呢。”蝴蝶忍曾经这么说。

不。富冈义勇摇摇头在心里否认。他抬头看你,却把你湿润的眼睛和红扑扑显然是刚哭过的鼻子收入眼底。他心里瞬间不安地咯噔了一下。

甘露寺蜜璃相处小技巧:女生心情不舒服的时候要尽量顺着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

再看这边的你还在张口满脸通红地想着解释的借口,这时候因为你那一雪球疑似被砸得僵住不动的富冈弯下腰,像模像样地也抓起一把雪、然后——

砸在了自己身上。

……

女主“……富冈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做得不对?

富冈义勇仿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你的问题沉默下来思考着,而后他迅速又重新再做了个雪球——这次,砸到了你的身上。

???

他大老远来一趟霍格莫德,就是为了在这里跟你打雪仗?

方才苦苦找人找不到的委屈和不满顿时重新如滚水般烧开泡泡冒上你的脑袋,你气不打一处来地快速退后三步下蹲、熟练地盘了个圆润的雪球就往那张三个月来日思夜想的脸上丢;然后对方也不愧是魁地奇校队的好手,打雪仗和击球一样不输人,在被你一记旋风雪球杀打中脸之后不甘示弱地把比分追了上来。

半空中早就分不清哪个是谁扔过来哪个是谁扔过去的雪球,你和富冈义勇放肆地奔跑在四下无人的雪地上,松枝冷冽的味道和干燥的空气灌入你的鼻腔刮得生疼,白雪洁净生光。冷冰冰的雪打在你的脸上、手臂、从大衣的兜帽上掉进你的背,你放声大笑。

大冬天,寒风刺骨,格兰芬多四年级的级长和一个女孩子在尖叫棚屋后面不相上下地打雪仗——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看到这幅滑稽又可笑的场景,你说不定还会管他要门票钱。

啧,要输了。

眼见局势不妙,你心下一动就拐了个弯绕到富冈义勇身旁朝他扑了过去。你俩在瞬间滚作一团在厚厚的雪地上翻滚,任由雪沾满脸颊落进衣服里面。

你笑够了,露出一副作弊成功的笑容从他胸膛上撑起身:

女主“我赢了!我……”

——太近了。

你和他脸都红得像是兔子一样气喘吁吁地呼气,热气吐到半空瞬间就变成了飘渺的白色的烟雾。你甚至能看到富冈义勇好看而长的睫毛上沾到了细小的雪花。

你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重新回到眼眶打转。

三个月来你每天都努力想要让自己充实地、不再因为一个人而被轻易牵动情绪地度过,然而当他真的活生生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过去的九十多天里你没有一天不再想富冈义勇、你到底有多么想他。

冷风呼啦啦刮过你的发梢和耳郭,疯狂而冷漠地吹起断枝和灰土——一如这个世纪,但你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直温柔干净得一尘不染。

女主“……富冈先生,您讨厌我了吗?”

——要不然,你当初到底是为什么会选择转身走开呢?

富冈义勇愣住了。

那一瞬间他心里所有的猜想和不安也全部被这一阵风给吹走——一切误会都在瞬间解开。

你根本没有讨厌他。恰恰相反,是你在害怕那一个昏迷咒会让他讨厌你。

喜悦的心跳声快要跳出鼓膜。这个真相过分愚蠢却让富冈义勇无法控制地嘴角上扬。理智又把他最后一点冷静拉了回来:

富冈义勇“……我们先换个姿势说话吧。”

你反应过来因为你刚才那一扑,到现在你还趴在富冈的身上。富冈义勇悻悻然收回刚才护住你脑后的手,你这才缓慢地爬起来。他雷厉风行地继续回答你的问题:

富冈义勇“——我没有讨厌你。从来不会。”

他定定地注视你的眼睛。然后不太自然地把视线移到你的发顶:

富冈义勇“……是我以为你讨厌我了。”

女主“我怎么可能讨厌你、我喜——”

07.

——我喜欢你。

你及时止损闭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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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讨厌这个词说多了好像还有点可爱。

下一章开始慢慢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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