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州镖局之后,长宁没有立马就去找南子煜。
细算距离与十一楼约定的日子只有不到半年的光景,身体内的毒素渐深,也越发弱不禁风了。
而今离月教内忧外患,南子煜又带着她在四处耍,哄骗她去完成她之前想做的事——报仇。
曾经恨不得做的事,放在今日又是多么苍白无力。
她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了。
她还没有看尽人间美好,没有真真切切地感受过这个世界。
可是昨日万清阁派来刺杀她的人又让她明白了一个事实。
若不主动出击,就只能坐以待毙。
身为寻鹤山庄的大小姐,安乐或者是安宁皆为奢望,求而不得。身负的东西太多,一夜之间,寻鹤山庄上下几千条人命,都变成了无处归去的幽魂。即使放下往事不去复仇,人家也会找上门来,斩草除根。
江湖为棋局,世人皆是局中人。能否安然抽身,也不是她所能决定的。
她转身进了酒楼。
难过的时候总是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是总是越喝越清醒、越喝越难过。
举杯消愁愁更愁。
或许师傅也有愁吧,不然也不会喝得烂醉……不会被她一刀抹了脖子。
“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一位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自顾自地走来,自然地坐在了长宁旁边,“小二,来壶酒。”
“你是谁啊?”长宁喝得有些微醺,涨红了脸色,抬眼看她。
“怎么了,几日不见,便忘了我了吗?”那女子笑着,手支着脸颊看着她。
“烟……烟宛?你怎么会在这里?”
烟宛笑而不语。
“也是,我早就想到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那日在离月教,面对那么血腥的场景,你居然可以做到神色自若,只怕那不是第一个见了吧。”
烟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是哪边的?”长宁只是随口一问,话一出口她便反应过来问也是白问,她和她一样,潜伏在离月教,又怎么可能真的说出自己的东家。
却听烟宛道:“织云阁。”
虽然有些醉了,但是长宁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看着烟宛的眼睛,看不到她的一点躲闪。
还真是织云阁的人。
“芩璮的人?你来离月教做什么?”
“那长宁在离月教的目的又是什么?”烟宛拿着纸替长宁擦了嘴角边的酒渍,笑道。
长宁轻笑一声。
自然是杀了南子煜换解药啊,可是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下得了手。
如果他们之间只可以活一个,她选择让他好好地活着。
“少主俊朗,慕名而来。”长宁伸了个懒腰,懒懒笑道,“织云阁的事,我左右管不了,南子煜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定知道你的存在,左右对他产生不了威胁,那我也不用杞人忧天了。”
“我受阁主之命,来离月教,保护一个人。”
“芩璮……”长宁眯着眼睛,回忆起那位故人来,“芩璮向来冷冰冰的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怎么,离月教还有她挂念之人?”
“姑娘和芩阁主很熟?”烟宛皱着眉头,反问道。
长宁猛得一惊,连忙转口道:“哪里的事,我就一个下人,怎么会和芩阁主有上关系,只是听得坊间传闻,芩阁主生性冷淡,江湖事都不过问。谁承想,居然有人在离月教是她所挂念的。”
烟宛只是盯着她看,三缄其口。
从她面上的表情长宁也可以猜出个七八了,芩璮所挂念之人就是她。
准确的来说,是她的玉蝶。
只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玉蝶也没有觉醒,反倒是是害了寻鹤山庄几千条性命。谁也说不准,身为蝶女,她是幸,还是不幸。
传言皆道,寻鹤山庄如絮夫人是蝶女,待玉蝶现世,她便是天下至尊。
这些传言不过是掩人耳目的东西。因为如絮夫人成为了众矢之的,她才得以逃过一劫。
寻鹤山庄上下,除了她之外,无一幸免。
就连那个苟活了多年的叛徒,也下了黄泉向他们请罪了。
芩璮在意的是她,或者说是那个上古机关术玉蝶。
要说她真的身居高处不问世事,长宁是不信的,身为阁主,要守护的东西首先就是织云阁。芩璮满身慈悲,背后的心狠手辣,又有谁知道呢。一切都是为了芩氏织云阁,这无可厚非。
话说回来,这些都和她无关,即使目的不够纯粹,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至少不会和织云阁兵戎相见,还可以得到织云阁的“特别关心”。
何乐而不为呢。
“既然你不愿说,那便算了吧。离月教近日可好?”
“你关心这事干嘛?”烟宛浅笑着,言外之意是作为一个下人,管得未免太多了。
“你近日可好?”长宁举着杯盏给她碰了碰杯,换了个问法。
“有劳你挂心,我挺好的。你让南子煜无需挂心,去做着他想做的事情,离月教的一切都安好。”
他想做的事情,不就是帮她复仇嘛。长宁苦涩地笑了笑,淡淡的回了句“好。”
插一小段话:这篇文章终于破两万了!其实这一章昨天就有写,就是忘了发布,身为一个懒癌患者可以写到2W字我把自己给感动哭了。南子煜和长孙长乐的故事在我读初中的时候就有构思当然也有写,写了好几个版本好几个开头,但是写不到结尾。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决定把这篇文写好,既然挖了坑,我就会一点点填上。这大概是一篇练手的文章,文笔可能会有些小白,但是我尽了我自己最大的努力,也希望在读这些文字的你可以喜欢,可以喜欢我的故事、喜欢里面的人物。关于结局问题,一定是HE放心食用。最后,感谢你们来看我的小破文,如果喜欢可以点点收藏,爱你们(。・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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