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只要是对如懿有利的事情,我一定安排周全。)
弯弯绕绕我也不知道写明白了没有,,Ծ^Ծ,,
可能又是ooc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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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氏皇后崩逝,谥曰“孝贤”。丧仪将过,其梓棺移至景山观德殿,缟素之色也就渐渐褪去。
夏季也将过去,但温热的风仍旧吹在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惢心跟着三宝拆着翊坤宫门口的素白之风,想起昨个儿夜晚子时自己在芜房与莲心的话,不免还是有些胆战心惊。
前一日是长春宫彻底结束丧仪的一天,是以各宫能帮得上手的宫女太监也就大多被留在了长春宫照应,等到繁琐的礼仪和规矩结束,锁了长春宫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子时了。
惢心与李玉道过别,趁着长街上还有点点微光,想着趁着还有光火赶紧赶回,也就走得快了些,路过长春宫宫女所待的芜房的时候,看着里头亮着烛火,映衬着桌子旁收拾好的包裹,不免疑心。
长春宫的宫女原是有专门的歇脚地方,但自从长春宫主子崩逝后,宫女便也不再被允许在原先的殿阁居住,因而暂时被安排在空出来的一间芜房,往后得到内务府的安排,再打发至别处伺候,或者是宫女年满二十五岁若是有出宫的意向,也是允准的。
惢心想,莲心大概已满二十五岁,如今长春宫长春宫主子崩逝,她家中又有父母弟妹要照应,许是生出了要离宫归家的念头。如此一来,惢心便掀了帘子往里走,想着与莲心道别,也算是对二人昔日旧交情的交代。
趁着烛火的光焰,惢心看到莲心坐在一方木桌后面,穿了一身青碧色的宫女服,头上只简单地插了一只簪子用以固定发髻,许是因白日诸多事情的麻烦,这头发还有些凌乱。
莲心本低着头,所以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察觉到有人进来,才抬起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叫惢心过去坐。
惢心认定莲心是要收拾好东西准备归家,所以谈论中便多是不舍与告别之意,因她的话,莲心便也句句附和着,过了一会儿,惢心抬头看到窗外已尽是漆黑,准备告辞回去,将起身的时候才注意到脚下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颗白色的药粒,正安安生生躺在桌角,与坑坑洼洼灰黑色的地面对比得极为明显。
她一时收了要回去的心思,重新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莲心面前的一杯水,后知后觉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姐姐,我刚从长春宫过来,忙了一天有些口渴,不知姐姐可否愿意先赏口水喝?”
莲心勉强地笑笑,“妹妹客气了,这是自然。”
等到莲心递过来一杯水,惢心又以夜里凉为由叫莲心过去关窗子。
莲心端着面前的一杯水尽数灌下喉咙的时候,惢心注意到,她似乎咽下去得有些艰难,却还是喝得一滴不剩,闭着眼睛,存的是笃定决绝的心思。
是以,她便消磨着时间,与莲心一句一句地聊天。
但随着时间流逝,莲心一点儿不适的迹象都没有的时候,便逐渐生了疑,也叮嘱惢心要回去早些休息,不必为她操心。
惢心抓起面前的一杯水直直浇到地上,回过头看莲心惊诧的眼神,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她稳了稳心智,接着问,“姐姐刚才想喝下去的是什么?”
莲心有些说不出话,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妹妹……你……”
惢心想起前世这个时候,孝贤皇后崩逝之后,莲心便是投江自尽,选择了了结一生。她将莲心的手按在桌上,压低了声音,继续问,“姐姐为何要生了这样的心思?”
莲心努力将喉间的哽咽咽回去,软着声音,“我虽然为与王钦成婚,但当日之事宫里宫外与我熟的人人尽皆知,就算是出了宫,往后也会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也没办法抬头做人。我知道,当日之事是皇后有意要断送我的一生,但后来让她彻底颓败,我也起了关键作用……”
“姐姐你是怕了?皇后当日双生子的由来,除了你我,除了李玉知道,有谁能说出去?”
“我只不过……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而已,终归是我,参与了她的这条不归路。”
是了,她富察琅嬅这一条到死的不归路,一切的起因便是那罪恶的一晚,是她期盼又无可奈何的一晚。
莲心与李玉在酒里做的手脚,让她如愿以偿地拥有了魂牵梦绕的依靠,便是自己的双生子,但也因此,彻底失了皇帝信任,惹得皇帝厌倦,更是因此,孩子生来体弱,最后只留了永琮一个,却也经不得任何的风浪,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予之以短暂的希望,也是长久的绝望。
仇恨和无助一时间充斥着她的内心,才会利用疥疮之事,利用皇上,毒害她翊坤宫的倚仗。她那时想:凭什么她乌拉那拉氏替她布了这个死局,她却能安安生生地度日,什么都不用付出?可这个冒险,也是实实在在地毫无退路,一旦被戳破,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惢心短暂地思忖片刻,理了理思绪,抓着莲心的手,厉声道,“那姐姐就更不能如此!”
若是今日莲心丧命于此,又正好借着孝贤皇后崩逝之期,那如懿,就势必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人人都知道莲心被富察琅嬅嫁给王钦的那一夜,是如懿阻止了这一场闹剧,但莲心今日为自己的主子殉死,就明明白白指明了一切,她不仅不念着如懿的恩情,反而还为她的仇人殉死,是否是如懿对于琅嬅有更大的阴谋?
“你糊涂!”惢心也顾不得太多的思绪和解释,一巴掌落在莲心的脸上,落手方有隐隐的疼痛,莲心慌张一愣,一向温柔好脾气的惢心此时坚定的眼神叫她震惊。这才逼着莲心与她对视,支支吾吾道,“是我想的不够明白……”
已是夜色沉沉,惢心又吩咐了几句,寻了个机会出了门,抚着仍旧没有安定下来的心口,快步回了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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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宝和菱枝芸枝她们收拾好了一切,惢心回去看了一眼如懿已在寑殿歇下,长长舒了一口气,回了侧殿。
等到晚上接近夜幕的时候,惢心跟着厨子在小厨房照应晚膳,才从七嘴八舌的谈论中得知莲心以年满出宫为由,向皇上请求出宫归家照顾父母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