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的沈青青暂时没有确切的人选，她只说:“臣认为可以从牵灵散入手，”
“陛下怀疑臣，不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吗？虽然动手的不是我，但是牵灵散确实是条线索。”
李治成不置可否，转向懒散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型的陈哀:“道长以为呢？”
陈哀没想到会突然被问，愣了一下，接着拱手道:“贫道在此事上赞同掌香大监，可从牵灵散查起。”
李治成点点头，对着冯公公:“拟旨。”
“命掌香大监沈青青为主事，浮云观道长陈哀为副手，尽快查明杀害老师的凶手。”
……
“你打算从哪里开始？”
辞别李治成后，沈青青和陈哀来到御书房外边站着，正是孔鸠生前与沈青青谋事爱来的的地方。
沈青青歪一歪头:“事发在孔鸠府邸，先去孔府看看。”
陈哀点头:“走吧。”
……
孔府上上下下挂满了白绸，冷清的有些瘆人。
沈青青刚走到门口，陈哀将她拦下了。
“沈大人，你有没有觉得有点不妥？”陈哀问道。
沈青青疑惑:“道长觉得有何不妥？”
陈哀一脸无语的表情，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孔府从悬挂的匾额，到门口的石狮子身上都挂着的白绸:“沈大人是不是穿的有点喜庆了。孔大人府上在办丧事。”
沈青青想了很久:“这怎么了吗？我从小一直都穿红衣。”
陈哀有些愣神，好奇的问道:“那李闻政死的时候呢？”
沈青青回忆了一下，点了点头:“先皇驾崩时，我在从江南回来的路上，穿的也是红衣啊。”
“回到京城后呢？”
陈哀心道，我不信你不去给皇帝吊唁，更不信你穿一袭红衣去吊唁。
沈青青却没有继续回答他，而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哀:“这个很重要吗，道长？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是谁杀了孔鸠。”
陈哀扶额。
这姑娘怎么这么不食人间烟火，跟个谪仙女一样。
不过确实是长着一张一张谪仙女的脸，长相身材什么都好，就是太没有人情味儿了。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谁让人家是四贵人，有嚣张的资格。
陈哀没再纠结沈青青衣服颜色合不合适的问题，跟着沈青青进了孔府。
果不其然，孔府的下人一个个都披麻戴孝的，但是都很一致的朝沈青青露出异样的眼神。
沈青青:？
陈哀:。
……
因为孔鸠生性秉直，是个两袖清风的廉官，所以孔府不大，下人也没有多少。房屋的装饰也都很朴素。
陈哀边走边看边向沈青青感叹道:“这孔大人果然清廉，京城的府邸如此朴素，是个好官。”
沈青青对此话不置可否，没有表态。
又走了一会儿，沈青青问陈哀:“道长觉得我的御香阁和孔府相比如何？”
陈哀听了以后，心道您可打住吧。御香阁和孔府的华丽程度相较，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御香阁一砖一瓦都透着奢华，走近认真嗅一嗅，还能觉出来淡淡的香味。走在御香阁楼里，仿佛走在一个正开满鲜花的花园。
陈哀对沈青青的御香阁，就只有四个字的评价——极尽奢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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