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哀端正了态度,朝着沈青青微微低头问道。
“那沈大人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沈青青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紧不慢:“既然危险都已经排除了,那就专心调查杀害孔鸠的真凶。”
“只有找到真凶,才能搞清楚对付我们的到底是先皇余党还是李治捷那边。”
“还请陈哀道长务必近身保护我。”沈青青诚恳拜托道。
陈哀拱手一礼:“听从沈大人吩咐。”
沈青青也回一礼。
之后沈青青要去御书房见李治成,中途她扶额叹道:“真是麻烦,想直接找李治捷过来问问。”
旁边的陈哀问道:“那我把他绑来?”
沈青青一惊:“道长,李治捷不是以前的二皇子了,他现在可是王爷。”
陈哀一挑眉,您这意思是,是皇子就能绑了?咱们两个也半斤八两吧。
陈哀懒散道:“王爷怎么了,沈大人不是分析过,皇宫内只有两位功夫在贫道之上,我记得其中没有李治捷的人吧。”
“没有是没有,但是,”沈青青顿了顿继续道,“道长不知,还有一层关系。李治捷是当朝太后的嫡亲儿子,朝李治捷动手,很有可能要对上张老道,不太划算。”
陈哀恍然,他原来还以为李治成是太后的亲儿子,太后跟沈青青是一边的。现在看来,事情还真有点不好办。
沈青青道:“先去见见皇上吧。”
……
御书房内,李治成问冯公公:“不是让你差人去请掌香大监了吗?怎么还没到?”
“臣来迟了。”御书房门口传来一道矜贵女声。
走近了,沈青青才发现李治成眼眶有点红,眼底一片青,看来是哭过了。
“御香阁掌香大监沈青青,”沈青青毕恭毕敬跪地行礼,“参见陛下。”
李治成注意到了她旁边的穿青袍的年轻道士,问道:“这位道长是?”
陈哀于是也跟着行了一礼:“正一浮云观老天师徒孙,陈哀,参见陛下。”
李治成一听是浮云观的,连忙摆手:“给两位赐座。”
刚坐下,沈青青就听到李治成说。
“掌香大监,朕的老师死了,”李治成声音悲戚,眼角有泪,“是你杀的吗?”
沈青青皱着眉头,淡淡道:“怎么可能呢,臣与孔鸠大人情同手足,陛下明查。”
陈哀在一旁心中默默感叹,沈大人啊,麻烦您做戏也做的像一点。还情同手足呢,手足兄弟都死了,您还跟没事人一样眼眶都没红,这合理吗?
李治成又问:“但是朕听掌事大监说,父皇留了道懿旨,是让你杀掉老师。”
沈青青很快回道:“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孔鸠大人生前身后光明磊落,对我朝又忠心耿耿,以臣之见,懿旨之事十之八九是刘公公杜撰的。”
李治成:“刘公公是宫里的老人了,陪在父皇身边也有四十年余,为何要撒这个谎?”
沈青青不假思索:“也许是私仇私怨呢?臣拿不准刘公公话内懿旨之事的真假,保险起见,臣没有即刻动手。”
李治成忖度片刻,觉得沈青青的话也有道理:“那掌香大监以为,是谁杀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