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酱,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了?”小美咲母亲帮小美咲擦拭身体的时候,发觉她有些红肿。
“妈妈——”小美咲想起照片集中小纪由里那副狼狈的模样比自己当时还要害怕,泪珠便如断线一般滑落。
小美咲母亲心里发慌,将小美咲抱住,嘴中喃喃地说着,“咲酱,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妈妈在呢。”
小美咲不知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温热的洗澡水都感觉有些发冷了才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哭出来。
小美咲母亲见小美咲好些了,便细心地帮小美咲擦干身子,领着她去房间休息,陪在她旁边坐着,不时地抚摸着她那小小瘦瘦的背,抚慰着她。
“咲酱,能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小美咲母亲试探着问道,心里并不觉得小美咲能够完整地讲述出来。
小美咲愣了愣,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那般平静,只是在想到小纪由里时有些哽噎得说不出话来。
“村上先生说由里酱以前接下的几套新装要拍摄,可是现在模特们都很忙,所以问我能不能替代由里酱去拍摄。
我想着由里酱在,那场事故中护住我,然后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所以我就想着帮帮她。”
小美咲母亲抬手心疼地揉揉小美咲的脑袋,轻声说,“傻孩子……”
“我们午餐之后就过去拍摄地点了。然后化了妆,换了衣服,拍了照。
之后村上先生跟我说,由里酱之前说有套衣服很适合我,很希望我能穿一次。所以我就跟着村上先生去了一个摄像馆。
村上先生带我去摄像馆的小阁里,然后本来是在换衣服的,可村上先生说要做个游戏才能拍好。”
小美咲母亲眼中晃过惊恐,虽然她已经有所猜测,但她听到小美咲脆生生地讲述的时候心里仍旧忍不住发颤,她暗暗咬紧牙关,手却温柔地环住小美咲。
“然后,很奇怪。我们好像是在扮演皇帝的新装。”小美咲感觉到母亲搂住她的手忽然一颤,抬眼看着母亲,可母亲却没有出声,只是眼神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村上先生不厌其烦地整理着我身上似乎不存在的新装,然后,然后,他跟我玩起水枪来。很奇怪的那种水枪,就是我们是那个水枪打气的那个部件,呃,就是要打气喷水的那里。”小美咲忽然有些语无伦次。
小美咲母亲收紧了搂着她的手,轻声说,“嗯。妈妈知道了。是妈妈不好,没有告诉咲酱这些知识。”
小美咲疑惑地看着母亲,却没能读懂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只是继续说下去,“我当时隐约听到村上先生拍摄的按键声,可我被眼罩蒙住了眼,只看到一团黑。”
小美咲母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说出的话显得那么咬牙切齿,“咲酱,不怕了。妈妈陪着你。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小美咲仍旧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只是眼前忽的闪过小纪由里可怜巴巴地瘫在晕着一团血红的床上的样子,小身板不禁打了个寒战。
接着,小美咲只知道母亲一步不离地跟着她。离家之前母亲递给她一盒牛奶,打了出租车去附近最大的医院,在医院很多科室来回穿梭。
那天一直到深夜,母亲搂着她跟医生交谈着她听不懂的事情。她后来睡着了,却在朦胧中感觉到肩头有水珠滴落,半睁开眼看到母亲匆忙别过去的脸……
隔天,她母亲告诉她学校那边请假了,要带她出去玩。可家里不多的东西却打包成许多大箱子,母亲却说是房子的租期快到了,要换到附近。
小美咲没有想多,乖乖地跟着母亲。等到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转学到新住处附近的一所小学了。
小美咲感觉自己像小纪由里那样忽然就消失了,心里有些遗憾没跟店长爷爷和田中奶奶他们好好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