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衷于送货上门的美人小哥哥哟,您能否停止这种可怕的行径?明明有着绝世好颜,跑外边寻花问柳有何意义?镜子它不香吗?!
愉快地闯人闺房采花也就算了,至于采到花楼里来么?
有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是已经十分努力地在掩盖光鲜亮丽,有的人看上去傻不拉叽,其实吧,她就是纯粹的傻不拉叽。
小哥哥知道她的真实性别哎!危机意识,要有危机意识好吗!脑子卡死的乾朝云贝齿轻咬杯沿,就差把瓷的啃成糍的了,忸怩害羞?才怪嘞。
她尽量压制住花痴属性,可算是把茶盏放下了,“不知您如何称呼?”
“花烬,”男子挑嘴而笑,露出得意之态,“姑娘可以唤我……”
未等他说完,乾朝云目光炯炯,豪迈拍桌道:“原来是花兄!啊哈哈哈哈哈,初识花兄,今夜不醉不归!”
俩人视线同时落在茶盏上,一阵诡异的沉默席卷而来。
乾朝云干笑两声,随便缓和道:“落霞阁的茶蛮不错的啊,就是不太够劲儿……”
“……对,对,”花烬点头附和,神情戏谑,“不如换个地方喝几杯?”毕竟俩采花贼在花楼偶遇,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怎么看都怪得很。
乾朝云两眼放光,免费陪酒的,而且比小倌儿养眼这么多,还送到眼皮底下来了!啊呀呀叫她怎么好推辞呢?
乾憨批再一次骑到了窗上,迎着清凉夜风绽开了大大的笑容,回头兴奋地说:“花兄花兄!咱们这就出发呗。”一双星星眼连着眨巴。
其实花烬内心是拒绝的。
用卜楞盖儿想都能知道,目的地一定不是什么高档酒楼,绝对是路边上随便哪家小酒馆,他肯进去?当然不肯。
更重要的是,咱好好走出去不行啊?动不动就跳楼未免也太……没形象了点。
无言的抵触,百分之一亿的抵触,统统藏在美男子无可挑剔的微笑之下。花烬揪起乾憨批的衣领把她拖下来,和善地说要跟她好好商量一下。
最终,乾朝云揉着被掐疼了的胳膊,随花烬从落霞阁正门走了出去。
花烬不知从哪掏出把扇子,像模像样地摇起来,端的是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公子哥。
他驻足往回瞅,乾朝云心不在焉地跟在他后边,像是在思考什么大事。不过单说乾朝云这副怪听话的模样,还是深得他欢喜的。
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他想。
然而,看似变乖的乾朝云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在陪酒活动之前,无形之中增加了“一碟小菜”——陪逛街!
江城之繁华,可以表现于彻夜长明的灯火,行人不绝的夜市。
neng死他好了,他只是个间歇性洁癖男罢辽,注定当不了全能男友啊(?
乾朝云没想太多,不对,是她根本想不到太多。领着个大美人在街上晃悠这种人生快事,真的倍儿有面子,她心中暗爽。
接下来她面临着一个严肃的问题:怎样才能隐晦地忽悠大美人自掏腰包?她小心翼翼瞟了瞟花烬,这人看起来也不像个穷汉,有资格嫌弃平民品味,想必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富家子弟。
“内个,花兄,我晚饭都没吃……”她经过一处小摊放慢了脚步。
花烬闻声顿住,转过身来,正好被腾腾热气扑个满脸,他狠狠地皱着眉,乾朝云预测他要发火了。
花烬扇扇白气,带着些许怒意骂道:“怎么变得傻了吧唧的?过了这么久,你想饿死是不是?!”
莫明其妙的恼火,牵着洁癖的间歇期到来。
乾朝云端着第二碗云吞面,看看对面监督她吃饭的花兄,突然有些受宠若惊——花少爷屈尊降贵,竟然还耐心地看着她吃。
花烬压下浑身不适,只能靠着乾朝云略微不雅的吃相来转移注意力,心中道:整日就吃这些东西?不行不行,看来需要给她调调口味了。
最后是花烬买单,今夜都得让他买单,有钱人怎么可能在乎这么一点点钱呢?当然是把银子金子一抛,无比潇洒甩头就走……
以上为乾憨批的想象。
现实如是:乾朝云数了数桌上的碗,脸上换了讨好的笑,对着半天不吭声的花烬,弱弱地表示她的消费能力有限。
然后……
“那么为兄,只好先走为敬了。”
“花兄!太快了太快了!我追不上你啊啊啊啊啊!”
甩开了挥舞着木棒的老头,俩白吃倚着墙调整气息。乾朝云都要喘成狗了,花烬疑惑问道:“你没学过轻功啊?”
小白吃:“呼,学过……事发,突然,我给忘,忘了。”
花烬发出了一串鹅鹅鹅鹅鹅鹅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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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役:鹅鹅鹅地笑很带感不是吗,反正我超喜欢的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