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程砚的妈妈吗？”
程砚有了意识，想要睁开眼，但却没有一点力气。
“我是程砚的班主任何倩，程砚她现在在医院，你有没有空回来看一看她？”
程砚之听得到何老师的声音，似乎很着急。程砚很想知道自己的妈妈会怎么回答，但是她真的没力气。
或许是上苍有好生之德，不想再让她又昏迷一次了吧。
程砚还感受得到痛，但好像不是心上，而是脑子里。
聊了一会，何老师就把电话挂了。程砚睁不开眼，对这个世界现如今的概念完全是模糊的。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她究竟在医院待多久了？
最终，程砚放弃了挣扎。
浑浑噩噩的时候，她看到了爸爸妈妈的脸，还是一个人。
许安？
程砚有点不敢确定，但好像真的有那么一段记忆，许安都哭了呢。
程砚仔细地想了一下，脑袋又传来了疼痛感。
什么鬼？
她又没撞到脑子，还脑震荡吗？
算了。程砚又妥协了，毕竟痛的感觉还是很不好受的。
除了那通电话，病房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程砚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过。
然后，程砚看到自己沉入了水里，然后又睡着了。
老娘不想再睡了。
程砚猛地睁开了眼，那情形就像诈尸一样，
又是白色。
“老师?”程砚缓缓开口，那声音无劲的，她自己都心疼。
还好何老师听力好，不然程砚觉得她得一个人睁眼躺到别人发现她，因为她的声音小的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听力了。
一直瞪着眼也很可怕。
“程砚。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何倩转过身来，一脸担心地看着程砚。
程砚想回答没事，但无奈只打得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她这什么啊？我就难过了一下，然后昏倒了，怎么还说不了话了。
程砚都要疯了，心里有大把火想要撒，但无奈只能自己默默承担了。
何倩看着程砚这木讷的模样，赶紧去找了医生来。
然后程砚就经历了一系列的检查，被人摆弄来摆弄去的，然后就看着医生和何老师出去了。
又是她一个人。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现在是白天，她这里看不到太阳，只是光越来越弱了。
灯忽然被打开，正中程砚砚的眼睛。
她现在哑了，还要瞎了，以后她就是个聋哑植物人了。
程砚的心里流过无数滴眼泪，这也太惨了吧。
此刻的程砚心里真的是有满腹的苦水但倒不出来啊。
“程砚，你醒了吗？”程砚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很亲近。
他慢慢走近程砚，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就坐下来了。
坐下来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许大哥，你能不能说几句话，我很孤单的。”程砚本来想吐槽一下许安，却看到许安朝自己看了过来。
“你想让我说什么？”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随便说些什么。”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许安的话一出口，程砚就思索了一下。“反正你也听不见。我觉得你这个人啊，有点有平常学霸的那种高冷，还有点闷骚。虽然我也不跟你们说话，但我不闷骚。还有，你怎么天天穿白色，只有死了人才一身白的好吗？”
“程砚，你哪里看到我一身白了？”
“反正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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