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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丧命

颖悦君心安似宸

十一月的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披上了白色婚纱,梦幻得就像童话里的冰雪王国。

  热闹的街道上,五颜六色的伞花不计其数,纷纷扰扰的人群里,随处可见拉拢厚实外套,颤抖着身躯的人,一切似乎都如同往日那般平常。

  开着暖气的咖啡厅,与店外似乎是两个世界。

  白安颖站在咖啡厅檐下避雪,在手机上查找着附近的墓园,这是个十分愚蠢的法子,却也是她唯一的办法。

  咖啡厅的大门打开了,江卓然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冷的瑟瑟发抖,裹了裹围巾后径直走向白安颖。

  “这位长相令人神魂颠倒的美女,你不冷吗?”

  七年前人数增加了的墓园……十月底……白安颖吸了口烟,旁若无人地继续滑动着屏幕。

  “美女啊,吸烟可是有害健康的。”

  柏山墓园………

  白安颖意识到了身旁的人将手伸向了自己的手机,也许是想打断她的专注。

  她吐了口烟,毫无征兆地将手里的烟头朝他的脸弹去,他第一反应就是护着脸躲开烟头,朝后退了一步,白安颖一个箭步靠近他,紧抓着他的手臂,借着肩膀将他摔了出去。

  “哎!”江卓然被猝不及防地甩了出去,扑在地上啃了一大口雪,拼命吐雪的模样狼狈不堪。

  “这么难搞的啊……”江卓然呢喃着,随后瞥了眼别处,打算撒腿就跑,谁知脖子突然被勒扯,一股力量直接将他扔到墙上,当他反应过来时,正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压着颈脖。

  “很好玩么?”

  “不好玩不好玩。”江卓然试图挣脱,但他越折腾,就被摁的越紧,直到他呼吸困难,脸颊胀红拼命咳嗽,白安颖才撒开了他。

  “下次撩人眼睛放干净点,不然吃亏的就是你。”

  江卓然抱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心态赶紧跑回咖啡厅。

  白安颖看向周边,咖啡厅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咖啡厅发放免费的热可可了。

  面前的小丫头被白安颖盯得害怕了,连忙拽着朋友离开,随后路人们也东窜西逃地纷纷离开,都不过就是好奇看看而已,谁也不想大冬天的惹上麻烦。

  白安颖从衣兜里重新拿出了一支烟,点着后,不满道,“浪费我根烟。”

  她突然注意到了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走进了咖啡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她侧过身,望向透明的窗户,还看到了刚刚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此时李洋正调侃着江卓然,某人自称撩妹一神,刚才却被一个女人摁在墙上动弹不了。

  江卓然朝他肩膀打了一拳,“看到我被打了也不知道出来帮帮我,枉我把你当亲哥。”

  “你自己脑袋抽风还想拉别人下水?”江芮槿饮了口李洋面前的咖啡,回味之中继续说道,“对于你这种图一时乐趣而搭上小命的思维,姐姐我是完全理解不了。”

  “手废了没啊。”

  “要不是我怜香惜玉,早把她打得鼻青脸肿了!就她那点力度,手没事。”话虽如此,江卓然的手臂却直直地垂在身侧,动也不敢动。

  “女大不中留啊,死李洋,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当我姐夫,真是看错你了。”

  “嘿你小子,要不是当初想追你姐,你还没我这兄弟呢。”李洋反驳道。

  “好了好了,都多大人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复古红的唇色为这单调的白色冬天添上了一丝火热,甜美的笑容能把人心给酥化,江芮槿艳媚的容貌吸引了不少咖啡厅的客人,即便是女孩,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

  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白安颖低头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没有犹豫,直接摁下了接听键。

  她的手机是刚买的,从来都没用过,除非是打错电话,不然找她的,肯定是专门调查过的。

  “喂,是小颖吗?我是……”

  “原来是你啊。”虽时隔七年,但令人厌恶的声音她一听便认出了。

  电话那头显然顿了下,即刻又柔声道,“我们刚从外地回来,听说你出来了,到舅妈家里吃顿饭去去晦气吧。”

  “好啊。”白安颖爽快地答应了,即刻挂断了电话,不想再听到那惺惺作态的声音。

  平时如此目中无人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肯定是有事相求,正巧,白安颖也有事要问她。

  “这不刚刚打你的那个女人吗,居然还在这,不会是还想教训教训你吧?”

  听李洋这么一说,江卓然心里一颤,手臂隐隐作痛。

  江芮瑾也朝窗外望了去。

  白安颖将手机放下,一抬头便与一双明眸四目相对。

  咖啡厅里的女人显然征住了,隔着玻璃窗也能感受到她的惊异,但很快,她惊愕的表情烟消云散,露出了不明意的微笑。

  距离很近,白安颖也认出了她,勾起了嘴角,礼貌地回应了她。

  江芮瑾的笑容逐渐僵硬,紧蹙眉头。

  白安颖将双手插进了衣兜里,毫不犹豫收回目光,随后踏进了漫天雪幕中。

  “姐你干嘛去!”

  詹月淇,白安颖的舅妈,爱子如命。七年前,儿子瞒着父母借高利贷去创业,但结果并不理想,因还不起加上利息后如天价般的债,舅舅徐志勇无奈只好带着他们逃去了外地,什么时候回来的?不知道,但不可能是刚回来。

  白安颖停在了一栋两层的小别墅前,这是他们离开前的住所,果不其然,大门口站着两抹撑着伞的身影。

  詹月淇眼神有些不好,紧眯着眼睛看了许久,才用手肘撞了下徐志勇,“来了。”

  “哪?”徐志勇着急地四处张望,看到白安颖两手空空没有撑伞,急忙上前,可与以往不同的是,詹月淇快了一步,小步跑到白安颖身前给她撑伞,还破天荒地脱下了貂皮外套披在她肩上,“小颖,穿的这么单薄会感冒的啊!”

  “舅妈这件外套就送给你了,也不贵,别冻坏了,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都可以来找舅妈。”詹月淇话虽如此,可却是抱着她以后都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想法说的。

  白安颖扯下厚重的外套,外套掉落于地震起了些许白雪,詹月淇错愕地看了她眼,连忙捡起了外套,不解道,“小颖,你这是做什么?舅妈可是好心怕你冻坏了。”

  白安颖意味不明地看了她眼,便将目光转向了舅舅,“好久不见啊,舅舅你变了不少。”

  几年不见,舅舅的头上多了许多白发,原本炯然的双眼变得暗淡,整张脸无不一处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好似一眼就能看出,他这些年所承受的压力。

  “小颖你也是啊。”舅舅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心疼,“在里面受苦了,瘦了这么多。”

  如同陌生人一般,他不知该带着怎样的心情去与白安颖对视,两人的对话更是僵硬。

  “不苦。”她与徐志勇仅仅对视了几秒,便径直走向眼前的小型别墅,面无表情,语气更是没带半分情感。

  对于徐志勇,白安颖确实是越发渐远,毕竟七年里,他一次也没来看过她,一次也没有………

  “脾气倒是涨了不少。”詹月淇拍打着貂皮大衣上的残雪,老远就闻到她身上的火药味,极其不满道,“好心好意给她披件外套,居然直接丢地上。”

  果然怎样的妈就教出怎样的孩子,徐芸珍也就只能生出这样的女儿了!

  詹月淇自然是只敢在心里暗骂。

  “看来这件事得你说,她刚刚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说的她不会听,所以……”

  “行了,人家小颖才刚出来,我们又要把她推进火坑吗?”

  “徐志勇!”詹月淇怒了,抓着他的衣服,“白安颖坐牢那是她狠心,她该!这是唯一救嘉乐的办法,我要是见不到我儿子了,我就跟你没完!”

  白安颖踏进了别墅大门,身后的詹月淇便紧跟上了,和蔼地笑道,“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暖暖胃。”

  徐志勇让白安颖坐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妈的墓在哪?”白安颖不避嫌,直接开门见山。

  徐志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满脸惊惶。

  詹月淇突然上前,客气地笑道,“哎,小颖啊,你和舅舅多年没见,不如先叙……”

  “我妈的墓在哪里?”白安颖重复着同样的话,眼神令人有些胆怯。

  詹月淇将水杯放在了白安颖面前,坐下缓缓说道,“你妈啊……在柏山墓园,我们前两天刚回来就去帮你妈妈扫墓了呢。”

  柏山墓园是离中市最近的墓园,白安颖的外公外婆都安葬在那。

  “柏山墓园。”白安颖望向徐志勇,见他沉默不语。

  “是啊。”詹月淇用手肘撞了下舅舅,示意他赶紧搭话,不要露出马脚。

  “额。”舅舅低声应了。

  “柏山墓园不是在六年前就没了吗,你们扫的是什么。”白安颖冷冷的语调令人有些害怕,毕竟她大不如从前。

  “啊?这……”詹月淇没有柏山墓园已经拆了,更想到白安颖竟然知道这件事,当场被她戳穿谎话有些难堪,但她似乎还在找理由糊弄过去。

  “既然你们不知道,那我就先走……”

  “小颖!舅舅不想瞒着你,其实今天找你过来是想让你救救嘉乐。”舅舅酝酿了许久才敢摊开面直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安颖脱口而出。

  “这……”徐志勇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果断,紧蹙着眉头,十分为难,“可是小颖,嘉乐他要坐牢了,我们因为这件事情焦虑了好几天,没有办法只好来找你。”

  白安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许久,她重新坐下,问道,“找我有什么用?”

  原来,徐嘉乐贪污了他所在公司九万多元,按照法律,需要坐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他们公司的老板放话,如果他想,可以让徐嘉乐多吃几年牢饭,甚至可以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

  只是,让白安颖感到奇怪的是,一个在国际上具有巨大影响力的跨国性集团,为什么会在乎那区区的九万块钱?

  “为什么不填补那些钱?”白安颖语调平淡地说道,“看你们现在的条件,区区几万而已。”

  “实在不行,你们就多出几倍。”白安颖看向詹月淇,“你不是很爱你儿子吗,大不了再把钱用完,花他个七年就赚回来了不是吗?”

  詹月淇自然是听出了其中的讽刺之意,但为了她的儿子,她忍着不吱声,在看不见的地方踢了踢徐志勇。

  舅舅摇头,“没有用,他说他不要钱。”

  “不要钱?”白安颖十分疑惑。

  这更像是……给徐嘉乐挖的一个陷阱,知道他贪财,挖了个财陷阱,还是封闭的。

  “想要嘉兴安然无恙就只有一个办法,只是……”

  “指名点姓要你嫁给他。”詹月淇不耐烦道,心里暗骂,徐志勇真不是个男人,比女人还墨迹,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白安颖征住了,刚才还想笑话徐嘉乐自作自受踩了个没出口的陷阱,没想到这个封闭陷阱的钥匙是自己。

  她从来都不认识什么集团老板,更没有理由让一个富可敌国的男人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成为他的女人。

  “小颖,你救救嘉乐吧!”詹月淇试图抓住白安颖的手,但被躲开了,她自然是没有放弃,故作可怜道,“你想想你在牢里过的日子,生不如死的,你应该也不想让自己的表哥像你一样吧。”

  “呵。”白安颖冷笑,“你这样说,我突然很想让他坐坐牢。”

  “你!”詹月淇气得险些将桌子拍散,她和颜悦色,她却毫不领情,令詹月淇这个高傲惯了的女人顿时恼羞成怒。

  “白安颖!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舅妈?”见白安颖毫无反应,她继续说道,“你看看你舅舅,为了嘉乐的事奔波劳累,难道你不心疼吗?你舅舅以前对你多好,你的良心如果没有被狗啃透,那就好好想想你舅舅的好!”

  白安颖一脚踹歪了茶几,愤愤起身,“你少拿他来说!”

  “连舅舅都不叫了是吧?你爸妈不在,就没人治得了你了?”

  白安颖毫不犹豫给了詹月淇一耳光,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徐志勇惊愕地站起身,“小颖你……”

  詹月淇震惊地扶着疼痛的脸颊,怒目瞪着白安颖,凶恶的眼神如同饥饿的柴狼看见食物,恨不得马上将她撕成碎片。

  “打醒了吗。”白安颖淡然道,“我浪费时间陪你们玩,完全是看在舅舅对我的好,得寸进尺这个词你最好不要用在我身上。”

  “小颖,你怎么变得……你以前很听话很乖巧的。”

  “人是会变的。”白安颖不耐烦了,她不知道徐志勇是真的无知,还是演得太真。

  “你这个野种,也敢打我!”詹月淇十分恼怒,以她的性格,被咬了怎么可能不打回去?

  她一抬手白安颖便知道她的意图,向后退了一步,很轻易便躲开了她的手,随后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甩开,她一个踉跄跌倒在沙发上,精心做好的头发变得乱糟糟,样子狼狈地看向徐志勇,可那男人毫无行动,她大概又在心里谩骂着徐志勇是个没用的男人。

  “妄你舅舅对你那么好!”

  即便眼前的小野种已经长成了大人,但那件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造成一辈子都磨灭不去的回忆。

  詹月淇突然笑了起来,仿佛这场战役的胜利者是她,“也是,你舅舅算什么,你连……!”

  白安颖再次打了她一耳光,堵住了她要说的话,在震惊间迫近她,压着她的激动的情绪冷声道,“我妈的葬礼是邻居出钱办的,当时你们欠了债,找不到人,情有可原。可七年来,你们一次都没有去看过她,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判断我的是非?”

  “你花了不到三个小时就查到了我的手机号码,却有七年的时间都不愿意去找你姐姐的墓,舅舅,我能说你什么呢?”

  “小颖,这件事…其实……不………”

  ……怎么回事?!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耳畔响起了嗡嗡的嘈杂声和徐志勇断断续续的话语声……扑通一声,白安颖被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拽倒在地。

  那杯水……是她大意了,本以为舅舅递来的会是没有问题的,却忘了,即将要坐牢的是他唯一的儿子,而她不过是个挽救他儿子的工具罢了。

  明明是白安颖自己说,人是会变的……

  白安颖费力睁开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晰,摇晃的空间震的她有些难受。

  车内,除了司机,只有坐在白安颖旁边的一个女人,她正在玩手机,玩的过于专注,连人清醒了都没发觉。

  手脚僵硬,一点力也使不上,想必是那杯水的功劳。白安颖看向窗外的楼房源源不断划过,心里十分不甘。

  徐嘉乐,遗传了詹月淇目中无人的性格。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公司上层职员,家里有些小钱,便高傲的不可一世,不学无术的他时常被父亲训骂,而白安颖是父亲训骂时所举的必不可少的例子,也是因此,徐嘉乐时常令白安颖难堪,借着她家境差来做文章的事情数不胜数,他甚至是学着某个人讽刺她是赔钱货……

  在某天,徐嘉乐那些所谓的好哥们告诉他,有个赚钱的好机会——创业,听说是那些人找到了好路子可以创办公司,而且是保赚不亏,听到这他自然是心动不已,抱着创业成功后那个总责备他的父亲一定会夸赞他小小年纪有作为的心态,听了他哥们的话每人要出五万。

  徐嘉乐在他们面前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五万他自然是装作十分不屑的模样说“那么少”,然后打算去找詹月淇借,但他突然想让自己的妈妈也大吃一惊,便找别人借了五万……然后,便出现了滚雪球情况,哥们以还需要多少钱就一定能成功为由,不断地找那个好面子的徐嘉乐要钱,等他发觉不对劲打算要回钱时,那些哥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急得去找詹月淇,詹月淇想瞒着徐志勇把钱还了,却发现当初借的四十多万除了利息,还有因徐嘉乐的迟迟退后坏了合同的违约金竟高达一百多万。

  当时的徐志勇失业了,一百多万对他来说……

  想到着,白安颖越发觉得上天不公平,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就为了救出那个她怎么看都不顺眼的臭小子?明明才屁点大,就学别人创业,说到底她凭什么牺牲她的后半生,去救一个害她找不到她妈妈的墓的罪魁祸首?

  她不可能任由詹月淇这样摆布自己,他们犯下的错她白安颖不可能替他们去受过!

  她心中充满了愤恨与不甘,身体却突然像是解封了一般,冲破了僵硬的限制。

  白安颖一把抓住身旁的人,扼着她的脖子,声音脆弱,眼神却十分凌厉,“放我下去,不然我掐断你的脖子。”

  “你不是……”女人吓的大惊失色。原本应该因被下了药而一动不动的人,怎么突然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詹月淇是怎么办事的!

  “听到没有!”眼前的视线再一次模糊起来,白安颖没有耐心等她从惶恐中回过神。

  她必须逃离这!

  女人慌乱之中大叫,“司机!司机快停车!快!快点啊!”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到了花容失色的同伴,急忙把车靠边停了下,“好!”

  白安颖松开了她的脖子,急忙跳下车,险些跌倒,但她不会给别人再一次把自己捉回去的机会。

  此刻白安颖只觉得头昏目眩,双脚麻痹,跌跌撞撞地加快了步伐,她迫切离开那辆车,因为她模糊的视野里,司机正朝她奔去……

  “小心啊!”一声穿透耳膜的叫声荡漾在飘起的雪花之间。

  紧接着白安颖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她被撞出了好远……

  她痛苦地蠕动着身体,她的身后,是一片红色的雪幕。

  血划过她的脸颊,是暖的,咖啡厅里热气腾腾的咖啡也不及这血痕那么温暖。

  地上的人动弹不了,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双眼直直地看着天空,看着飘起的雪花直直落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弯起了嘴角。

  ……………

  不见天日的地牢中,散发着恶臭,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身上的囚服布满了黑泥与血迹。

  她那被鞭子撕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已冻到发紫,发紫的唇哆嗦着,发出了虚弱的声音,时而低,时而高,“就,就这样……咳…也想……难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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