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灯光下,俊朗的男人与脸色绯红的少女,分明是无比香艳的一幕,却冷酷得让人不敢直视。
为什么?”
他看着她,眉眼依稀是那个夏夜里一起捉蛐蛐的少年。
“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第一次打靶是我教的,你第一次骑马也是我教的。当初薛蛮子说你是叫花子,我命都不要了,去跟他打架,最后废了他一只手,差点让我爹用马鞭抽死。十三岁那年黑道开乱枪,我把你护在身下,还有……你去打猎,我为了救你被狼咬在肩膀头,这疤你还记得吗?”
他指着自己的肩头,那上面是长长的一道疤。
“你十六岁那年……”
“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你十六岁那年,槽子沟野林子里,你咬下的这块疤,说礼不在外头,在心里,从此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你还记得吗?”
那是他从美国回来的时候。
虽然他总跟她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但是从小到大的人,一朝去了国外,她还是想得不行,日思夜想盼着他能回来。
回来之后,他看她的眼神就变了――或许一早就变了,只是他挑明了之前,她总是装着看不见。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心里没把自己当过女人,可是现在有人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硬着心肠不理他,又想得慌。见他和这个小姐那个小姐去打高尔夫、打网球,心里泛酸。
这就是情爱吗?她想,做女人可真折磨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