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就那样呆呆的坐着,他想站起来走走,但他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他醒来,头顶上方有一把油纸伞,油纸伞的主人是一个年轻的道人。
道人一袭青衣,丰神俊朗,长眉白肤。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这烟雨朦胧的街道旁,就如同是一幅清丽淡雅的水墨画。
见他醒来,道人轻轻地笑了笑:“醒来啦?请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呢?”
道人常年四处游历,对于抛儿弃女早就见怪不怪,二娃的情况,也是猜的一知半解,可戏份要做足啊,于是轻轻的勾起唇角,尴尬而不失礼貌。
静静的等待二娃的回答。
二娃又喜又惊,在他们家,从来没有人会这么亲切地向他问上一句话,老是对他大呼小叫,当然,也有可能……从来没有把他当做人。
二娃可以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既是紧张又是兴奋:“爹……娘说要给我买风筝,叫我在这等。”二娃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也很小。
道人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唉,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后,突然有点儿幸灾乐祸,哟,你也有今天。
话是自然不能明着说,毕竟自家的徒弟还是要收的,他便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到平缓,舒适,问:“那,你要一直等下去吗?”
二娃愣了愣,“我又能去哪里?”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委屈。
“不如,你拜我为师拜吧?意下如何呀?”道人的声音如同清晨带着微点露珠的樟树叶,给人无限生机之感。
二娃倒是没想那么多,对于他来说,只要能吃上一口饭,就算不错了。那么跟谁,自然都无所谓。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拜了师,莫名其妙的多了个的师傅。
“咳咳,伞这么一直打着,也不是个事,你看,我后边儿边儿衣服淋湿了。”道人不满的向二娃抱怨“你这可是对师父不敬,快点,还不到庙里避雨!”道人笑骂道。
这让二娃觉得自己这师傅,算是没有白拜,便乖巧的答应了一声,走进了那破庙。
二娃本来是想直接坐在地上的,可奈何师傅嫌脏,不让。便也只好与师傅一起站着。
“徒儿啊,你叫什么名字?”道人满不在乎的随意一问。
不过这个问题倒是让二娃难住了,毕竟,大家从来都是二娃二娃的叫他,没有人告诉他叫什么,二娃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了个结论:哦,他可能没有名字。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问题一出口,道人就后悔了。毕竟穷人家的孩子嘛,起名什么的一般都不会。唉,欠考虑啊!可问都问出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了。道人在内心长叹一声后,面带微笑的等待二娃的回答。
果不其然,二娃木木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道人可兴奋了,只见他在那破庙里来回踱步,脚下起风,边走还边嘟囔着:这真是天主我也,就把他以前的名字颠倒一下吧?啧啧,我真是太聪明了。只不过这些嘟囔的声音太小了,还没等二娃听个明白,他的师傅便已停在了他的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咳,既然你不知道,那也就可以说是没有。”二娃看他的师父严肃的说道,对于这点他不否认,其实他也很期待他的这个师傅可以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便听到他的师傅接下来说:“既然这样,那为师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你觉得刘性怎样?不如,就叫你刘子轩吧?正好蹭个气宇轩昂。至于字嘛,因为你是在清明节拜我为师,这字,便叫清明吧。”
二娃就是一个只知道挑水煮饭孩子,对于读书什么的应该不知,尽管小时候在村口桃花树下东躲西藏的听了教书先生的几节课,但这也不顶用啊!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也让二娃练成了过目不忘的本领。
孩子嘛,总会有自尊心,就算不懂,也会装懂。便也跟着拍手叫好,他的师父一看徒弟这么支持,大为快心,不由得又摸了摸二娃的脑袋,别说。手感不差。
师徒二人在庙里等了半个时辰,清新的泥土味扑面而来,雨也终于是停了。
于是,刘子轩就跟着师父上了这坎坷的泥路。
在这相处的半个时辰内,刘子轩也算是知道,师父这张脸吧,八成是哄外人用的。
听师傅说有个山巅,叫青鸾巅,他师父则是那里的宗师,师傅名叫雾尘,号雾宗师。
而他还有未曾识面的师兄。
其实呢,以上这些,刘子轩通通不怎么在乎。
不过青鸾巅这个名字起得倒是好,对于刘子轩来说还分外耳熟。
但刘子轩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一点。他只希望他的师父啊,真的是雾宗师,而不是雾骗子。
这点儿不怪刘子轩,毕竟求仙问道,刘子轩儿时也有所耳闻。
在刘子轩小的时候,村里就来了那么一大群求仙问道的人,个个肥头大耳长的油腻。可这样的一群人,偏偏就是求仙问道之。来到村里之后便大张旗鼓的要收姑娘做女弟子,美名其曰教她们炼丹扩张门派,于是村里的姑娘便一扫而空,后来在草丛里发现姑娘们被凌辱后下体满是鲜血的干巴巴的尸体,这场骗局才彻底解开。
这一些人呐,要是都飞上天,也不知道南天门能不能装得下那么多阿猫阿狗。
想到这里刘子轩甩了甩头,自己吃上饭都是个困难,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就算以后招摇骗童,也能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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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扛把子嘤,正文己结束啦,我来唠嗑几句(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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