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校长的话,下午回去上了课,岳安他们三个请我喝了杯奶茶,送我回了学校,自个儿找乐子去。第二节课果然在窗边看到了校长的脑袋。
我早有准备,倒是正巧走到我这里的老师被校长吓了一跳,讲话不利索了起来。
像是怕我会溜,第三节课我又见到了窗户外探一个脑袋出来的校长。
我:...
骆祯不知道是以什么速度下楼然后跨了一栋楼爬上二楼找我们,我刚掏出饭卡,骆祯就出现在了窗户前。
我很认真的对姜楣说:“明天换位置吧,我们坐另一头。”
骆祯:???
姜楣要跟着我吃,金泰亨要跟着姜楣吃,骆祯要跟着金泰亨吃,所以干脆我们四个一起去食堂。
我们四个很惹眼,软萌可欺乖乖女高冷冰山真校草阳光向上小正太,还有我这个垂老病死高二狗。
路上碰上正好要出去的骆老头,见到我们朝我们走来。
我先开口打了个招呼,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喊。
骆老头看到走在我身后的骆祯,意味深长的半抬了一下头,然后看我的目光不是很友好。
我:???
骆老头说:“你们仨边儿站会儿,我和庄轲柔说几句话。”
姜楣以为是我翘课出去玩的事被知道了,给了我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我心里想的是玩大发了,校长告到骆老头这里了,比起校长我比较怕的是骆老头。
正当我在想是早点自首还是装傻充愣时,骆老头语出惊人。
他说:“我警告你,不准把他们三个给带坏了,特别是骆祯。”
我:???
我想哭,我想离开这个校园。
我说:“我有那么坏吗。”
明明我是这个校园里最纯良的那一个。
骆老头冷哼一声:“以前姜楣跟你玩遵守纪律,现在身边多了两个小跟班,你别以为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
说完,他有些踌躇,又不懂怎么开口。
“您还有啥事?”
“金泰亨也是我外孙。”
“嗯,我知道。”
骆老头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脑子好用。”
骆老头没接我茬,估摸着我连他女婿是谁都知道知道金泰亨是他外孙也不奇怪:“我怀疑泰亨这小子谈恋爱了。”
我大惊,不知道该说这老头直觉惊人好还是对自己外孙子太了解。
“而且——”骆老头看了一眼那一头的姜楣三个人,“我估摸着就是姜楣。”
我当即大脑被劈了一刀的感觉,怎么办,小姐妹恋情被发现了,我该如何是好。
“您这要我出卖好友两肋插刀啊。”
骆老头瞪我一眼:“说什么呢,我可是很开明的,泰亨愿意读书我求之不得,姜楣能带他学习,两个人只要不做些逾越的举动我就不反对。”
“年轻人的世界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
骆老头:“我不懂不要问我。”
他又接着说:“还有,你帮我多盯一下骆祯,他可是为了你才来一中的,本来他爸想送他去紫荆,闹着要过来。”
我歪歪头,听着骆老头的话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和姜楣讲话的骆祯,似乎是感受到我的目光,骆祯也朝我这边看过来,目光交错,他笑着,然后继续和姜楣说话。
“原来您外孙喜欢我这款啊...”
骆老头听到我说什么,差点气得直接去世,血压飙升,抬手打我又有监控有辱师德,他良好的教养还有多年来的文学素养让他硬生生把那几句骂人的话憋了回去。
他心累。
骆老头说:“他把你定做是目标,一心想着超过你,你多照顾照顾他,他不怎么听我们大人的话,看着乖,实际上比他哥还闹腾,你的话他估计能听进去一点,”他顿了顿,“如果发现恋爱的苗头,你必须得给我掐了。”
“这么放心我能看好你小外孙?放心,他一和谁谈恋爱有些苗头我一定和您打小报告。”
“我是说和你。”
“不是吧骆老师,姜楣和你大外孙谈恋爱亲亲抱抱举高高你都能忍,我和你小外孙谈恋爱你就不允许了?”我捂住心脏,一脸悲痛,“心本就是偏着长的,教人如何不偏心。”
“我能接受你们恋爱,但不接受你在他刚刚踏入美好高中生涯就对他下手,”骆老头的眼神瞬间转换成看孙媳妇的眼神,“要是你俩真是良伴,也不差十几岁的年华,我虽然看得开,但还是希望你们在彼此奋斗混出息后再谈恋爱这件事。”
我默了片刻:“道理我都知道,骆祯为什么把我定目标?”
骆老头瘪了一下嘴:“他和我说觉得你太狂了,想搓搓你锐气。”
我:...
拔刀吧!老娘不怕!
骆老头随便说了几句叮嘱我不准说出去以后放我走了,我们四个人继续往食堂走。
姜楣想吃饭,我想吃西式垃圾食品,骆祯跟着我去买汉堡。
买汉堡的人数挺多的,我排在队伍里单手转着饭卡,骆祯站在我身后。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聊。
“早上给你的糖还有吗?”
骆祯愣了一下,从口袋掏出一颗,放在掌心里:“就剩一颗了。”
我一看,香蕉味,不喜欢:“这牌子香蕉味不好吃下次给你带其他味的。”
骆祯看了一眼手里的糖,哦了一声。
我偏头看他:“喜欢吃糖?”
骆祯不假思索的回答:“你给的啊。”
“我们认识不到十个小时,你不觉得自己太...关注并且听我的话了吗?”
“不觉得。”
好吧你就这么不觉得吧。
我们跟着队伍往前走,他挠了一下头发问:“我外...骆老师和你说了什么?”
“说你上一中是为了我来的。”
“他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还真是啊,我以为老头儿框我呢。”
我转了圈饭卡,想起他把我当作目标有些好奇:“据说你把我定做自己的目标?”
骆祯看我的目光瞬间火热了起来:“你高一参加的科技竞赛我也参加了,你的作品太惊艳了,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有对手的危机感,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来一中找你。”
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完全就是把我当作难得遇到的高手,想和我切磋一下,被他外公以为是喜欢上了我。
上午没头没脑的对话现在想想真是有点尴尬。
他说的那次科技竞赛,是我,姜楣,还有另一个人参加的...
想到那个人我目光森寒了几分,手中转着的饭卡停在了指尖,骆祯注意到我的变化,低头将脸凑到我面前,进了我的视线里。
骆祯问:“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朝他笑了一下:“没事,今年的科技竞赛可以组团报名,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们一个组。”
“真的?那太好了!”
不等他兴奋,我接着给他浇了一盆冷水:“骗你的,我不打算参加。”
骆祯眉型很好看,就算是皱在了一起也不觉得有多奇怪。
“为什么?”
“小孩子哪那么多为什么,吃什么自己点,我请客。”
骆祯见我不愿意说,不再追问,跟我点了一样的汉堡以后,端着我和他的盘子去找姜楣他们。
姜楣朝我们招手,我们俩在他们旁边坐下。
金泰亨看着干苦力活的骆祯:“这么快就...?”
我拿起汉堡:“就什么?你弟这是绅士行为。”
骆祯点头对我说的话表示赞同,金泰亨懒得理骆祯还有我,低头吃饭。
姜楣夹了一块丸子喂到我嘴里让我尝尝,我咬走,称赞好吃。
其实不大合我口味,但是是小可爱夹的瞬间好吃了起来。
金泰亨也目光炯炯的看着姜楣,似乎在说他也想要。
姜楣有些害羞,用汤勺把丸子放到了他碗里。
“轲轲吃过了我筷子。”
我懂,不想让我和你男友间接接吻。
我嘚瑟了一下:“我吃过了哦。”
金泰亨许是觉得我幼稚,没理我,骆祯怕我被他高冷哥气着,给我拆了番茄酱挤到薯条旁边。
姜楣问:“刚刚骆老师找你说逃课的事?”
“不是,我还以为校长会和他讲结果没有。”
骆祯歪头抓住重点:“你出去被校长抓了?”
我吸了一口冰可乐,被冰得大脑一抽,那种透心凉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半眯起一只眼睛,爽到了。
坐在我对面的骆祯笑出声,我表情实在有些滑稽。
“吃米粉的时候碰上了,而且我一天连续碰上金硕珍三次了,真是见了鬼了。”
听到金硕珍的名字金泰亨情绪有了一点起伏,但也只是一下,随后低头继续吃饭。
骆祯问我怎么回事,我大致说了一下,没良心的笑得最开心。
我们四个人吃饱以后,我拉着他们去小卖部买零食。
骆祯好奇的:“你这么喜欢吃零食怎么不见你胖?”
姜楣在旁边帮我答:“她可是有马甲线的,从小就没见她胖过。”
我正踮着脚拿最顶上的巧克力饼干,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推到了最里面,没空理他们。
旁边伸出一只手,骆祯帮我拿了那包饼干,我的手还抬着,见他帮我拿了,有些错愕的看他。
“拿不到可以叫我。”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饼干,说了声谢谢。
姜楣在我腰那里忽然戳了一下,看我和骆祯的表情有些暧昧。
走回教学楼骆祯和我们不同路,他叫住了我,姜楣和金泰亨先回去。
我拆了饼干递给他一块。
“怎么了?”
他拿着我给他的饼干,在手心里颠了两下。
我心里算着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二十分钟,也不急,等着他开口。
骆祯眉眼柔和,大男孩目光很坚定,想把我的脸看出花来似的,我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他说:“骆老师是框你的。”
“啊?”
没等我回过味来,他拐了一个弯:“我好不容易等到上高中,我想和你好好比一场。”
我知道他说的是科技竞赛的事。
科技竞赛分高中组和初中组,高一只能参加个人赛,但是高二可以参加团队赛减轻平时学业压力,也不乏有高手个人赛和团队赛都参加的。
如果高二团队队长给高一的发出邀约,其实高一的也可以无视规则破格加入团队赛。
骆祯以为我主攻团队赛,不参加个人赛。
但事实上。
“抱歉,我不打算参加科技竞赛了。”
骆祯问:“为什么?”
刚刚在食堂他也问了一遍。
“因为我有其他比赛啊,而且我已经拿了一次金奖,我对蝉联没感觉。”我随便胡扯着。
骆祯有些泄气,想到我说的其他比赛,眼里又泛光起来:“你要参加什么比赛?”
“全国高中生十项全能越野竞标赛,全国高中生厨艺大赛,全国高中生生活技能大赛。”我瞎编。
骆祯差点被我带进去:“有这几个比赛?”
我踮起脚,伸手,屈指给骆祯脑门弹了一下,力道不大:“我就是东方不败,别老想着我参加什么比赛你就跟着,好好学习才最重要,走了。”
骆祯捂着刚刚被我弹过的脑门,看着我离开的身影,嘴角无意识的扬了起来。
手心的饼干被他攥紧了些。
我回到教室,姜楣正在喝牛奶,见我回来问:“还换位置吗?”
“懒得,换什么。”换了你就离开你的小男朋友了。
虽然我是楣骑,但是她的爱情我也是要替她守护的。
晚自习大家都很静,我一个人拿着黑笔,桌面上摊着一本刚发下来的练习册,上面是我的涂涂画画。
我眼盯习题,脑子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本来应该还和我们玩在一起的那个人。
不等我多想,窗户那又出现了校长的脑袋,我俩面面相觑,然后他默默的移走了自己的脑袋。
我:...
晚自习下课半个班的人溜了,就怕骆老头来抓人留下来读书,我飞快的抓起书包塞了几本晚上要看的书,和姜楣还有金泰亨打了个招呼后,马上往外走。
回家看书?假的,回家睡觉,真的。
一出门,我就被停在家长等候区亮眼的一辆jeep惊到了。
完全就是对我口味的车啊!我正好走那个方向,往车里面好奇看了一眼想看看是哪个有品家长,一看,那车窗放了下来。
我:“???”
为什么!我一天能看见这人四次!?
金硕珍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的车内开了暖黄色的车灯,半张脸在灯下,半张脸是阴暗的。
脑子里又不受控制想到当时在电梯里碰见他那次。
身后不断有学生路过,对我俩这样的对峙有些奇怪,认识我的直接停下问我:“庄姐玩什么情趣呢?诶哟金大神。”
这一嗓子,不少人知道车里的人是金硕珍了。
金硕珍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方向盘,对我说:“过来。”
我神差鬼使的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安全带。”
我哦了一声扣上安全带,金硕珍等我扣好直接发动车开上路。
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等会儿,你在等我?”
“嗯。”
“不是,我和你不认识啊主要,而且你带我去哪?”
金硕珍没说话,专心开车。
我不行,我脑中又有他半夜在电梯门出现的场景,想起以往的变.态.杀.人.犯,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知道我很漂亮,有可能是你喜欢的size,虽然我对你也有点兴趣,但我不觉得你先.奸.后.杀是个好选择。”
金硕珍喉结动了动,正好遇上红绿灯,抽空用“你他妈在说什么”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我的内心更坚定了:“说吧,肖想我多久了。”
金硕珍没说话,我觉得他是不敢承认也有可能是对我无语,车内一度很尴尬。
可是我,真实的,有些慌。
谁大半夜莫名其妙上了别人的车都会慌好不好。
我胡思乱想着,金硕珍把车停了下来,我从车窗探头一看,嗯?赵女士的酒店。
“下车。”
说完,金硕珍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熄了火,不等我嚷嚷,开门下车。
我稍微有些放心,因为是我的主场啊!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认得我,因为赵女士把我照片都给他们看过以防我来招待不会不周,要出什么事的话这边的人都是我这头的。
我跟着金硕珍往里走,工作人员们都低头恭敬的和我们打招呼。
我点头回应,前面的男人脚步不快,步子为了迁就我也迈的挺小,我就走在他身后打量着这个男人。
啧啧,真的是太平洋宽肩,漂亮的衣架子。
我越想越偏,心底忽然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才是东道主,这个男人走在我前面和领我的主人一样?而且我来这里干嘛?
他带我到了一楼最尽头,一般赵女士请客的时候就会在这边。
金硕珍敲了敲那扇门,然后推门进去。
我谈了一个脑袋,看到了赵女士还有我爸。
赵女士见到我们来了,马上走过来,帮我把书包拿下来:“诶哟,今天带书回来看啦,这么勤奋。”
我:...
到嘴边的实话看到我爸瞬间吞了回去。
我爸没搭理我,和金硕珍套近乎去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我难以套近乎的父亲居然在和金硕珍套近乎?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认识?”
赵女士把我书包放下,听我的话有些疑惑:“我还想问你们怎么认识?”
“嗯?”
“金硕珍住我们家对面,前段时间搬过来的。他是原先那房东的侄子,你爸和他有点往来。”
鈤。
所以他凌晨四点不好好睡觉跑出来游荡吓人做什么?
“我爸怎么和一个大二生认识?”
“他学同传的,很厉害。”
我爸,庄朝成,外人面前年轻有为的外交官,家人面前温柔体贴的好老公,我面前眼里刻薄的尖酸男士。
看着两个人交谈融洽的画面,我默默叹了一口气,我好似很少和我爸能有这种气氛。
主要是我作的。
赵女士有些揶揄:“刚刚我们说去接你,结果他说他去就好,不麻烦我们,我和你爸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认识了,他看着也不像是和你一路的。”
我:...
我记住了,这一天,每个人都要给我暴击。
“中午吃饭的时候碰见过,他和校长一桌,我们在另一桌。”
“天呐,那校长没和他说一些你坏话吧。”
我:...
难道我就只有坏话可说了吗!?
金硕珍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椅子上,我看着他随意解开的两颗衬衣纽扣,心里想着他全脱的样子。
淦!不能这样!
这间包间的桌子挺大的,我挨着赵女士坐,金硕珍坐在我对面,挨着我爸坐。
我爸看了我一眼:“今天在学校乖吗?”
我眼珠转了一圈,金硕珍正在玩手里的刀叉:“嗯,很乖。”
说完我还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金硕珍,他没有任何动作。
赵女士嗨呀一声,转起摆着菜的转盘:“大晚上的好不容易请小孩子吃一顿夜宵,就不要问学习的事情了。嗯...硕珍,尝尝这盘牛肉,你面前的,我们这里大厨的手艺可是千里难寻哦,轲轲你就自己夹。”
偏心!偏心!一天两次碰上!一个是骆老头还有一个是赵女士!拿人嘴短吃人手短,我忍。
金硕珍淡淡的点头,夹了一块子的牛肉,放到盘中,很斯文的吃起来。
我爸说:“这次回来准备待多少天,家里一个人住得习惯吗?”
金硕珍:“一个月,习惯了。”
“没事也可以来我们家串串门,我和我妻子不在家的时候可以找轲柔,”我爸顿了一下,“庄轲柔你这个月周末都给我在家呆着,没事别乱跑。”
我吃了一大口的鸭肉,没嘴回应,敷衍的点了点头。
金硕珍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继续吃着自己的牛肉。
“马教授那边我打了招呼,你去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好。”
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对面的金硕珍也顿了一下,他应了一声好。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爸朋友圈里的马教授,是中央医科大的马怀君吧?那不是治耳聋的吗?小时候我游泳耳朵进水吓得半死是被他一巴掌拍好的,现在想想脑子就有点疼。
两个男士的聊天转向了政治上,讲的话题也逐渐深奥,我困意来袭,没心思听他们聊。
赵女士看出我的困意,提出时间不早我明天还要上课,早点回去。
四个人重新起身,我爸还有金硕珍喝了一点酒,开不了车,我爸和金硕珍的车给了工作人员,帮忙开回去,四个人坐在赵女士的车里,我和金硕珍坐在后座。
回去的路上其实还要半个多小时,绕大半个城,我实在撑不住了,吃饱了就困。
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只不过我没发现,我以为靠的是玻璃窗,结果是金硕珍僵硬的肩膀。
他身上的恬淡的酒味飘进了我的鼻间,我忽然很渴,但是也懒得起来,赵女士放的音乐实在是催眠,我越睡越香。
金硕珍想把我推开,但他从后视镜那边看到赵女士有意无意飘过来的眼神,内心挣扎了片刻,低头看了一眼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没有醒着时的那股作天作地劲的女孩,手又放了下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女孩逆着正午烈阳,摆动飞扬起的马尾随她的动作停下,明媚的眼睛亮着,周身泛着光,她似乎从没接触过黑暗一样,对什么人,什么事,都怀有热忱,红唇轻启。
即使听不见她的声音,听不见周围的喧闹,他看懂了她在对他说什么。
Than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