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瑟听完她的话,眉头皱了下,望着她的眼睛,“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劝你还是先回去好好看看你的医书,不然到时候没医治好王爷,那可就得卷铺盖走人了,到时候可更没面子。”平晚也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不管怎么,或是她不知情,或是她出于私心也不愿让她进正厅。
就在姜锦瑟快转身的那一刻,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室内传来,“让她进来。”
随即她又笑眯眯的看着平晚,平晚狠狠的把手放下,“说了是他找我吧。”
平晚眼里像是蒙了一层霜,更加冰冷,“进去。”
嗓子里挤出两字,随后朝院子外走去,路过姜锦瑟时还有意无意的轻撞了她一下。
姜锦瑟耸耸肩,她明明和这个姑娘不相识,为什么对她敌意这么大啊,想到姜良的话,才快步向那处声音的源头走去。
平晚转身走到一棵树后,面对着那棵树,小声的喘着粗气,好似在安抚自己的情绪。
平风看见平晚,转头望了望进入正厅的那身影,“身为平阳王的双影卫之一,怎么气度这么小?总是为无关紧要的人生闷气,以后怎么为平阳王再现出自己的力,你好好想想吧,何必和他一个平民百姓计较。”
“道理我都懂,可是王爷他竟然要一个不相识的女人私自约她去正厅,而且还愿意和她聊那么久,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和以前那些人完全不同……”平晚眼中浮现出烦躁,望着平风的眼睛。
平风深叹一口气,“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们现在只需要好好为王爷出力就是了。”
平风说完,踏步走向练功场,“别忘了下次的月试,”顿足,提醒了一句,“王爷对你这次的月试本来就不满意,好好的练功去。”
平晚心中烦闷,仍然闷闷的应了一句。
室内,以柏寒木做柱,撑起以云杉作梁的屋顶,四周是以上好的白色砖石制成,上面还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珍珠粉,在微阳下悄悄散发光亮。
一张紫檀平角条桌上放着暖玉青石杯盏,景华年便坐在一旁,手中不停把玩这腰间的玉佩,脑海里竟也不停的浮现出她的那块玉镯。
“参见王爷。”闻声,景华年抬起头,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姜锦瑟走上前,“不知道王爷此次找我来,这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不必和我如此客气,”景华年口中脱出这样一句话,从袖口中拿出一块玉石制成的玉佩,上面用簪花小楷刻着'锦瑟'二字。背面也刻上了一只青鸟,用胭脂流苏挽上,小巧精致。
“这块令牌,你收下。”随后把这块令牌推到姜锦瑟身前。
姜锦瑟看见这玉石刻的牌子,眼睛直冒着绿光,要是拿去当了可值不少银子,呸,金子吧……
“可是王爷,我只是一介普通平民老百姓,可不敢收如此大礼啊……”姜锦瑟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难不成……是王爷有其他的什么事需要我办?”
没等景华年开口姜锦瑟就又接着说:
“放心吧,王爷,你有什么事我一定都会努力的去办的。”
“王爷大恩大德在前,我报答恩在后,这都是应该的。”
“我一定对得起王爷的这块玉佩,不会收了这份大礼就翻脸不认人……”
姜锦瑟自顾自的说着,景华年也就没打断她,默默的看着。
姜锦瑟说得越来越离谱,却发现整个大厅只有自己一个人声音,还有自己声音的回声,默默转头,嘿嘿的笑了两声。
“说完了?”景华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可没说要让你去办什么事。”
姜锦瑟略显尴尬的站在那里,“没事儿,以后王爷如果有事尽可以吩咐我……哈哈、哈。”
姜锦瑟低下了头,嘴巴在一旁抽搐了几下,站在原地没有动。
景华年仍是嚼着一抹笑意看着她。
一道暖阳洒进房内,珍珠粉映衬着整个室内闪闪发光,白玉砖壁上交织着许许多多的彩虹,鸟兽的叫声也是为这副宁静之意增添一袭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