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暖阳穿过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温暖的光亮,宫内里显得神秘而安静。
“娘娘怎么办啊,皇上真的给王爷找了两个医师来,万一他们俩真的有那本事……”一个身着宫衣的中年男子站在大殿下,丽妃正坐在金丝软榻上,“慌什么,他们不过一介贱民,这年头装作懂医的人多了去了,”
白嘉走下软榻,绕到王闻面前,“你也在宫中为本宫办事有几个年头,怎么遇到点变动就还是慌里慌张的。”
“奴才……”王闻跟着白嘉的方向转头,“奴才只是觉得那两人看起来真的像是懂医术的人,”
“要是真的被他们查出来有什么,平阳王的药材一直由我们进贡,到时候我们这可脱不了干系啊。”
丽妃冷哼了一声,“就算真的查出来了什么,他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们背后是白虎令,虽然说他以前掌管过,那毕竟是以前,这点道理都不懂?”
那名叫王闻的男子眼球转了转,“奴才自然懂……可若是真的被招出来,我们百草堂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啊!”
“够了!”丽妃狠狠地拂袖转身,“本宫当然知道该怎么去处理,现在先静观其变,你下去吧。”
王闻满脸担忧,但仍然皱着眉头应了一句,“是。”随后退出玉芙宫。
丽妃立在桃木四扇围屏后,眼神望在窗外,也仿佛是在透过窗外看着什么……
“王爷。”
平阳王府府内,平风单膝跪地落在景华年面前,“下个月的标竞人选还请王爷过目。”
平阳王虽然身患残疾,但皇上还是给了他掌管官银通税的权利,在六月便会展开一次标银竞价,眼看下月就是六月平阳王府可又要忙了起来。
平阳王拿着那份名单,用一只红墨笔圈起一个又一个名字,“青阮……”
“这是哪家人?”
“白家。”
景华年放下蒲子,“白家……是白国公还是跑商白家?”
“白国公府新一批的婢女中的一等奴婢。”平风顿了顿,“听说是丽妃的远亲。”
“王爷,要不要属下撤出这人?”
景华年又重新拿起那份名单,那只笔在“青阮”上画了圈,随即又开始勾勾画画,“不必,白国公手上掌管着三千白虎兵,撤了他们的标竞资格反而不好交代。”
“是。”
良久,放笔。
“这蒲子上圈起或勾画的人直接进入第二轮竞标,先观察一段时间。”
平风接过蒲子,应了声,“王爷,您真觉得那两位能治好腿疾?”
“真如姜锦瑟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景华年嚼着一摸笑意,“本王将平阳王府的内制令牌交给他们,就是想看看,他们俩究竟会怎么医治我的腿疾。”
平风默言。
“先下去吧,竞标之事二轮结束后把结果给我。”
“属下告退。”
'草药房'
姜良在门外走来走去,不停的绕着圈,“让我们医治病人,又不让我们看腿上又不让我们抓药的,神仙才治呢!”
姜锦瑟站在一旁,“行了行了别唠叨了,可怜来到别人的王府,就必须得听别人的话。”
姜锦瑟不断回想着这几天她在这平阳王府中收到的冷眼,默默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世界对穷人的偏见这么大啊啊啊……
在二十一世纪,姜锦瑟小时候也因为她的身份是一名罕见的术师而收人冷眼,好在当时她的发小陆言言一直理解着她,陪着她。
姜锦瑟想起以前的事,心中欣慰了不少,看着在门外不停绕圈的姜良,也耐心了几分,“要是再这么敲门敲下去,恐怕敲到子时都不会开门,”姜锦瑟转了身,天边的那份夕阳已有一份没入地平线,洒下昏黄朦胧的光,映衬着清晰透亮的湖水,“走了。”
独自往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