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主城,许府。
“官人,臣妾近来身子欠安,腰腹些许疼痛,怕是伺候不周。大人可不要见怪~”
一个抹着浓妆,额头两点朱砂,身着艳红素罗裙的狐媚女子用身体缠抱着许国良,手掌游浮于他的肚皮,************下身裙子两侧的缝直接开到大腿。
许国良一脸销魂的表情。
“无妨,无妨。”
然后用另一只手挑逗她的鼻尖。
“只要我的心肝宝贝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人供一些灵芝人参来给你补补身子,保证你好好的!”
须臾,许国良突然兴奋,两手叉在那个女人的大腿和脖子一把抱起,走向卧房。
“走吧小美人,本官去给你检查检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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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会
“报~”
一个奴才慌慌张张地在门外叫喊。
“没看到本官在忙吗!蠢货!”
“到底怎么了?”
许国良脸色铁青,突如其来的打断让他很是不爽。
奴才:“宪台大人来访。”
那个女子躺在床上,欲望得不到满足。
“嗯~别走。”
许国良一脸无奈,只得缓缓挣开她。
“乖,本官出去办点正事。”
于是转身来到大厅,见顾祯桓等候他多时。连忙嬉皮笑脸地迎上去。
“哟~顾大人!稀客稀客!”
顾祯桓突然瞥见许国良脖子上的唇印,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
“许通判还真是好兴致!”
“顾某不请自来,应该没打扰到您吧?”
许国良一脸尬笑。
“怎么会呢,大人来找我,定是有急事,我定会尽职尽责的!”
“尽职尽责?”
顾祯桓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我倒是看知州大人整天四处奔波,不分昼夜。”
“为何皇上却每每赏赐于你?”
许国良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沉,他看顾祯桓的眼神有了变化。
“皇上英明神武,赏罚自有他的道理。”
“倒是顾大人你,今天不会是专程来打趣我的吧!?”
“哈哈哈,适才说笑了,许通判不要见怪。”
顾祯桓常听言许国良人称八面佛,今天算是百闻不如一见。说话语气故意变得客气几分。
“今日一来是想向许通判询问线索。”
许国良转了转眼珠子,然后一脸漠然地看向顾祯桓。
“哦?什么线索?”
顾祯桓:“前段时间,想必许通判也听闻过由京城派来这里的地方官离奇失踪吧。”
“当时您的手下搪塞我称官车历经险道时突遭暴风遇险,您可还记得?”
许国良一口茶水下肚,神色从容自然。
“搪塞?”
“此前禹州确实有过风暴,这是事实。”
“况且大人不也找到了遗骸,将人入土为安了么?”
随后眉头一紧,用咄咄逼人的语气责问起对方。
“禹州事务繁杂,我百忙之下抽出几名手下配合大人,大人是觉得还不够么?”
顾祯桓:“许通判的帮助,我自是无以为报。”
“只不过,遗骸能够伪造,死人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许国良只觉有股闪电从自己身体里流过,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未有。
不过很快,他眼神里的一丝惊恐渐渐变为极度的愤怒,冒出幽幽火光,只不过没有温度。
“顾大人的意思是许某所为咯?”
顾祯桓只觉甚是奇怪,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我可没说是你。”
“你!”
许国良气得差点心肌梗塞。
“也罢!”
“顾大人的意思我都懂,但许某为何这么做?你又如何能断定?”
顾祯桓:“啧啧啧,许通判这招移花接木用得可是神乎其神,装得可是天衣无缝。令顾某刮目相看。”
说完从衣服里抽出裘劳德的那封信函,甩到他桌上。
“杀人灭迹,自持一方,贪赃枉法。”
“就是你的理由!”
看到信封的许国良心头一紧,渐渐掩饰不住内心的惊慌,但他还是极力伪装。
“印章可以造假,许某来禹州执事多时,结仇不解,大人怎么确定我不是被陷害?”
顾祯桓扬长一笑,“哈哈哈,许国良!作恶手段还真高明,皇上面前又供奉珍宝,配合你亲戚阿谀献媚。”
“这次如果不是你手下,还真揪不出你这只老狐狸!”
许国良:“枉我对你敬重有加,你却仗自己身职高位,血口喷人!”
顾祯桓没有想到这个点上许国良还时时想要反咬自己。着实奸诈狡猾。
“你的手下裘劳德,不伤他人非要伤皇上派过来的巡抚。”
说罢一挥手。
裘劳德低垂着脸被士兵扣押了进来。
看到裘劳德被抓,许国良的情绪一时失去控制,龇牙裂齿,睁眼决眦,对着眼前的人大吼:
“就算是我,我乃太上皇钦点的禹州通判,你…你有什么权利抓我!”
顾祯桓摇了摇头,“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上知你底子七分!”随后从袖间掏出圣旨,义正言辞。
“禹州通判许国良!汝有勾搭富贾,贪赃受贿之嫌,现责令提举刑狱司前往缉拿,押往京城审问!”
圣旨一出,许国良颓然跪地。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善因恶果有轮回。自太上皇起,徐国良已盘踞禹州多年,与朝廷内官里应外合。他还未想过自己有栽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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