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手勾一勾额角，“这不有了人了。孩子也快。”
宋夫人“嘁”一声，“别给我打溜溜，你就说什么时候？”
宋琰敛眉，“等我先找个机会问问她。”
宋夫人说，“云清飏脸皮儿薄，你别太直白，她会羞。”
宋琰“嗯”一声，又笑起，食指往下，勾勾云清飏下巴，“我就走过场问问。”他顿了顿，拇指往下，悄悄摩挲她颈上的细嫩肌肤，又说，“日子我定，可由不得她不好意思。”
宋夫人终于松了脸色，赞赏看他一眼，“这就对了。”
宋琰勾勾唇角，垂眸看云清飏睡颜，睫毛轻颤，鼻端呼吸轻柔，对刚才对话浑然不觉。他心底柔软发胀，坏心地用指甲刮一刮她锁骨，被不耐拍下，又去揉捏她耳垂。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动手动脚，怎么都不觉得腻。
屋里安静一会，但不觉冷清，温馨和乐。宋琰偏头往外看，窗上还有琬宜前些天剪的窗纸，大红色，喜气洋洋，灯笼光晕温暖热烈，鼻下香气混杂，酒菜的味道，还有她发上独有清香。
时间慢的像是没再流动，是宋夫人打破平静，她叹口气，说一句，“辞旧迎新。”宋琰点头，视线看向她，宋夫人蹙眉，试探问，“你说，现在日子多好，小九门那里……”
她还没说完，宋琰便就领会，他打断，“娘，我在考虑。”
对这回答，宋夫人先是惊诧，而后便就欣喜。这话题每年都被提起，宋琰反应冷淡，这是第一次有肯定回应。
她点头，“好好好，这就对了。什么比能安生过日子强？娘现在年纪大了，就想看你们好好的，钱都不重要，别人怎么说也不重要，安心就好。”
云清飏翻了个身，宋琰伸手过去把她蹬掉的被子再盖好，微微颔首，“娘，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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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前一会，云清飏被宋琰叫醒。桌面已经收拾好，宋夫人在旁边嗑瓜子，她坐起来，揉眼睛笑一下，宋琰拍她后脑，“别傻笑，穿衣服出来，带你玩。”
云清飏头发松了，歪斜垮在肩头，她还惺忪着，不明白他意思，“玩什么？”
宋琰嫌她慢吞吞，自己扯了外套过来把她裹好，拽下炕，几下穿上鞋子，和她出门。宋暨蹲在门口对着爆竹左看右看，手里拿着火石，瞪着眼睛不敢点。
云清飏明白过劲儿来，拉着宋琰衣角，有些兴奋，“放爆竹？”
宋琰“嗯”一声，外衣敞开，把她拢紧怀里抱着，扬着下巴指挥宋暨，“点火啊，等着吃呢？”
云清飏背靠宋琰胸前，巴巴看着宋暨，眼含期待。可宋暨真的不敢，手臂伸缩几次，终于站起来跑到宋琰身边，嘟囔一声，“哥，还是你去吧。”
宋琰吸口气，扒拉他脑袋一下，自己过去。爆竹是一长串，引线就一根，他蹲下去，用手指捻一捻，捡起旁边火石，铁片敲打几下，便就冒出火花儿。
云清飏和宋暨并肩站在房檐底下，捂着耳朵看他背影。肩膀宽阔，腰肢劲瘦，一副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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