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小木签扎一个糍粑放她嘴边，哄一句，“咱这新来了一家南方人，摆摊子卖这个。我看香香甜甜的，你该喜欢，尝尝看？”
云清飏手拢进袖子里，顺着他姿势咬进嘴里，嚼一嚼，没说话。
宋琰拳抵着唇咳一下，又去拿另一个，是袋糖炒栗子。云清飏把嘴里东西咽进去，又盯着他的手瞧，宋琰失笑，给她剥好了，塞进嘴里，问，“甜不甜？”
云清飏还是不说话，只扭扭屁股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转头看最后一个纸包。
宋琰任劳任怨又给拿过来打开，是满满一袋子枣夹核桃仁儿。他拈一粒，掐着她下巴喂到嘴里，又揉揉她头发，“你怎么了，气哼哼的，问什么也不说，就知道给我甩脸子。”
云清飏含着嘴里东西，舌头不动，留一只耳朵听宋琰说话，“也就是爷今天心情好，惯着你。要是赶上爷什么时候发火，你再给我这么作，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清飏鼓鼓腮帮子，想起中午时的张枣儿，实在咽不下嘴里的枣，唇一张，直接吐在宋琰胸前。
“……”宋琰愣一瞬，脸沉下来，掐她耳朵，“你再给我耍脾气？再闹？”
“宋琰……”云清飏把他手抓下来，张嘴就想告状，可她心里委屈，还没说话，眼里就泪汪汪的了。
她伸手把落到宋琰下摆的枣扑腾到地上去，又擦擦眼泪，跟他哭诉，“今天有人欺负我。”
看她这样，宋琰立即就软下去，他心疼，揽着她肩，问，“谁敢欺负你？”
“家里来了个比宋芙还讨厌的人。”云清飏舔舔唇，“赶还赶不走，还出言不逊，讽刺我还骂我。”她把张枣儿中午对她的不客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但闭口不提阿黄冲上去挠人的事。最后又揩一把眼角，问，“你管不管？”
宋琰眯眼，拇指抚过她眼下，脸贴着她的，“熊不熊，怎么不知道掀桌子砸她。”
云清飏把他推开，眼睛盯着地面，“我掀不动。再说了，自己家桌子，舍不得。”她停一下，吸吸鼻子，“而且，我也干不出那事儿。”
“就知道窝里对我横。”宋琰捏她鼻子，自己下地穿上靴子，又把她扯下来穿鞋，问，“今天来那人，谁啊她？”
云清飏不想解释，扯着裙摆，只说一句，“反正和你渊源颇深。”
宋琰不明所以，看她弄好了，再扯过炕上袄子，披她肩上，两人一起出门。
厨房里, 宋夫人不在，就只有张枣儿忙前忙后的干活儿。锅里烧着水, 她又是擀面又是剥葱，勤劳肯干的样子像是个买进来的丫鬟。
宋琰带着云清飏站门边, 下巴指着张枣儿方向，“就她？”
云清飏抿唇，点下头。她看着他眼睛，问, “熟悉吗？”
宋琰撇唇摇头, “没见过。”
云清飏“噢”一声, 整整自己袖子，低头说一句，“人家可是和你熟的很。开口闭口叫你宋琰哥哥，亲热着。”
宋琰本沉着脸, 却被她这一句逗笑。他舔过下唇，手指从她背后攀上去扯她耳垂，“哎我说, 这酸味怎么这么大呢……中午吃的醋溜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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