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剩几口，一会就吃完，可却没了刚才那会儿的滋味。
云清飏瞟一眼宋暨侧脸，总觉得心中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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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到了傍晚，地上白雪都映上夕阳色彩，落日熔金。
云清飏到宋夫人屋子里取暖做针线，宋暨也过来，装模作样读一会书。
宋夫人出去捡蛋，宋暨瞧着云清飏脸色，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小石头，光滑圆润，乳黄色，精巧好看。他扔她笸箩里，厚脸皮也难得有些羞涩，“送你的。”
云清飏好奇捏在指尖端详，宋暨补充，“我十年前仙子湖拾的，宝贝的很，我哥都不给看。”
云清飏弯唇，把石子握在手心，“那你怎么舍得给我了。”
宋暨捏着耳朵，“你对我好呗。除了我娘和我哥，你对我最好了。”
他扭扭捏捏的，“我姐原来对我也好，但是她不爱说话，总是发呆，没事就掉眼泪。宋芙……我不想提她。”
云清飏抿抿唇，轻声说，“那咱们就不提她。”
宋暨陷入自己情绪无法自拔，下额收紧，“我一直都记得，她和陈斯走的那天，我到街口去求她。那么多人，她打了我一巴掌，走的头也不回……我这辈子都恨她。”
“不想这个了。”云清飏叹气，拍拍他的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她不会再回来了。”
宋暨低头搅弄自己袖子，屋里渐暗，云清飏下去点灯，朦胧中听他说了一句，“怪不得我哥那么喜欢你……”
屋外有马蹄声，宋琰回家。云清飏往外看，没听清宋暨的话，问，“说什么？”
宋暨清清嗓子，“我说，我哥脾气差，不讲理，暴躁易怒难相处……”
云清飏笑，“你说的对。”
宋暨咧嘴，过半晌，自己又喃喃一句，“可是你说什么，他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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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又飘起小雪。天气越来越冷，宋夫人实在怕她冻着，把自己以前穿的花袄子找出来，不由分说披她肩上。
红底小碎花，喜庆祥和，圆圆滚滚。宋暨进门口看见她，笑的弯腰，说她自己一个人就撑起了过年的气氛，被宋琰听见，提着耳朵一脚踹出门外。
昨晚杀了一只鸡，宋夫人用干蘑炖汤喝，熬得时间长，骨头都要酥了。宋琰今天勤快，一人给盛了一碗汤，轮到云清飏的时候，深深看她好几眼。
云清飏不自在，整了整下摆，低声问他，“你瞧什么？”
“瞧你。”宋琰勾唇，夹块鸡肉，去皮给她，“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也能又土又俗成这样？”
云清飏瞪眼睛，底下踢他一脚，而后埋头喝汤不理人。
宋琰毫不在意，继续笑，“不过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他低头，和她平视，挑眉，“我说的对不对？”
云清飏咬着筷头骂他，“吃饭得了，话痨怪。”
“胆子越来越肥，敢骂我？”宋琰手伸下去，隔着装模作样掐她腰一把，隔着厚厚棉服，根本碰不到身体，云清飏还是颤一下，回过神再踹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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