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了。”宋琰眯眼，左手攥住她腕子，俯身凑近，“敢打我？”
云清飏昂着头，努力撑起气势，“是你无理在先。”
“我没啊，”宋琰无辜看她，尾指从她脸颊滑过，在眼尾位置流连一瞬，“我是在帮你。”
云清飏咬紧下唇，眼睛漆黑晶亮，手腕挣扎想要脱离他桎梏，可谢力气太大，轻而易举就掌控她全部。
他笑，把小指在她眼前晃一晃，“瞧，有墨点子。”
云清飏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宋琰倒是自在，往后懒散退一步，“帮完了，你走吧。”
云清飏毫不留恋转身，发尾在空中甩一个好看弧度，骂他一句，“惹人嫌。”
宋琰留在原地，直到看她房中灯盏亮起，才转身回去。
屋里头，宋暨欣赏够了，把自己画的那三章揉一团丢地上，再把云清飏的工整折起来，喜滋滋夹进书里。
宋琰推门进来，展一展手臂，睨他一眼。
宋暨心情好，主动铺好被子，又往外跑。宋琰伸腿绊住他，脱掉外衣扔炕上，露出精壮胸膛，“干什么去？”
“我去给我小飏姐姐打洗脚水。”
宋暨蹦一下，跳过他小腿，往前窜一下，又被宋琰拽回来，一把抡在床上。
谢宋琰低笑一声，低头解着腰带，话里讥讽，“昨天不还挺放肆的吗，狠话撂出来了，现在又巴巴往人家那儿凑，脸疼不疼？”
宋暨抿唇，手背抹一把脸颊，梗着脖子，“乐意。”
“说说，怎么了，就变化这么大。”宋琰盘腿坐在炕上，手指捻在一起无聊搓搓，“你小飏姐姐给你喝了迷魂汤儿了？”
宋暨靠旁边柱子上，问，“哥，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
宋琰还没说话，他又自己接一句，“你肯定不知道。”
“滚。” 宋琰笑骂，拿着枕头砸过去，“反正你给我老实点，敢欺负她老子废了你。”
宋暨捧着胸，“哥，血浓于水兄弟情啊。”
“哟，兄弟情好啊。”宋琰歪着脖子看他，“你给我生孩子？”
“……”宋暨一噎，半晌没回过味儿来，看着宋琰斜挑眼尾，一扭屁股转身走了。
宋琰仰倒在身后，后颈枕着手，冲他喊一句， “你小飏姐姐的洗脚水用不着你，给你哥倒一盆得。”
“……”宋暨从门外回来，把手里抱着的枕头扔他身边，瞪眼睛，“美的你。”
白鹅性子傲, 自那天被宋暨吓唬了之后，接连几日没下一个蛋。云清飏有点着急，把以前的鹅蛋放它窝里，想借着这个刺激刺激它，然效果并没多好。
宋暨也知道自己错了, 还摸摸它脑袋想赔礼道个歉。
——— 差点被啄死。
所以当有一天晚上，白鹅终于姗姗来迟下了一个蛋的时候, 云清飏欢喜的不得了。
她早就准备了一个瓷坛子, 里面装的全是捡来的鹅蛋。宋夫人跟她说鹅蛋腌着吃，配稀饭, 味道又咸又香, 云清飏早就想试试。
那晚过后，又攒了几天, 终于有了小半坛子。云清飏数了数, 一共二十三个, 够忙活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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