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嗯”一声，宋暨以为他消气了，刚要再蹦跶几下，就被按着脖子扯到了云清飏面前。他吓得一趔趄，听见宋琰说，“道歉。”
云清飏一愣，没想到他这么认真，有些局促。面前宋暨眼泪巴巴的，她咬一下唇，给求了句情，“不用了吧，下次不犯就好了。”
宋琰没理，按着宋暨弯腰更低，眯了眯眼，“让你道歉，聋了？”
宋暨本就害怕宋琰，这么一折腾一吓唬，肩膀缩缩，唇缝里溜出两个字，“错了。”
“谁错了？”
宋暨豁出去了，闭眼大喊，“云清飏姐姐我错了！”
云清飏哭笑不得，扯扯宋琰袖子，“好了好了，我早就不气了，你松开吧。”
宋琰这次听了，松手往外推了一下，宋暨哼唧一声，摇晃站稳。
云清飏看着他那模样，再想起那会儿的嚣张跋扈，心里五味杂陈。宋夫人说的对，宋暨是混世小魔王，天地不服，只怕他哥。
她怕再待下去让爱面子的宋暨太尴尬，摸摸阿黄的头，转身回了屋子。
宋琰望向她袅娜背影，直到合上门才收回视线，宋暨正委屈看着他，“哥……你怎么帮着她这么欺负我。”
宋琰勾一边唇角，手拍上他后脑，带他回偏房，“知道那是谁吗？”
宋暨学乖了，不敢造次，“云清飏姐姐。”
宋琰鼻子里哼一声，“屁的姐姐。”走两步，又听他说，“那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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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宋琰在，宋暨没能折腾几日，便就被提着脖领子扔去了学堂。他愁眉苦脸，但宋夫人下定决心要好好教他规矩，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去。
早上有宋琰送，晚上到小九门去和宋琰一起回来，宋暨连逃学都做不到。没过几日，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没一点刚回来时大公鸡的气汹汹样子。
云清飏乐得自在，日子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只多了一双碗筷，多了几件衣裳。至于宋琰，因为赌场出了点小岔子，早出晚归，和她几日没好好说一句话。
他是想说的，但耐不住云清飏躲，就只能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她。
眼神精锐像匹狼，偏又含些笑意，看的云清飏无所遁形，每看他回来就猫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晚上的时候，宋暨被逼着洗漱干净，窝被子里看宋琰喝酒。
小壶竹叶青，睡前抿一杯，安神助眠。他馋，舔舔嘴唇，也要。
宋琰不反对，扔个杯子给他，由他自己倒多到少。宋暨兴奋，披着被子坐他旁边，像模像样喝一口，被辣的“嘶”一声。
宋琰瞥他一眼，只顾自己斜倚在凳子里，懒懒撑着下巴。
宋暨贪杯，又一喝就醉，酒劲上来乱七八糟说胡话。他趴桌子上，问，“哥……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喜欢人家也不能这样啊。啥也不干，就从旁边干看着，还一点威严没有，任她在你头上作威作福……”
宋琰一脚踹他身上，骂一句，“放屁，你哪只眼睛瞎，说点子鬼话。”
宋暨抹一把嘴巴，扬声说，“人都不待见你。就你，还巴巴往前凑。”
宋琰“啧”一下，巴掌扬起来，宋暨被吓得缩脖子，逃回炕里头。
酒意壮胆，他觉着自己安全了，伸着脖子喊，“本来就是！”他哼一声，“女人，就不能纵着！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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