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动作利落，拴了马很快进院子。看见他身影，宋暨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撕心裂肺，“哥，你帮我把姑劝进去……劝进去我就下来，我怕她打我。”
宋夫人疾声厉色，“谁劝也没用，混成这样子，这顿打你迟早得挨。”
云清飏神色未变，只盯着宋暨眼睛，他察觉到，侧脸看过去，装腔作势瞪她一眼。宋夫人瞧见他小动作，气的差点把手上鞋底甩上去，“宋暨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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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琰一直没出声，眼睛扫扫房顶上的谢暨，转脸去拿云清飏手里的书。
云清飏没防备，手上骤然一松，偏头对上宋琰侧脸。鼻梁高直，睫毛低垂，依旧是那副懒散样子。她咬一下唇，装作若无其事不去看他。
宋琰随意翻了两页，看着封皮儿裂开的口子，淡淡问了句，“宋暨弄的？”
云清飏还记着宋琰昨晚和早上欺负她的仇，没说话。宋琰垂眸，“嗯？”
云清飏别扭，小声哼一下，“不是。”她虽然嫌弃宋暨，但也没推给他，“……我自己摔的。”
“嗯。”宋琰颔首，算是了然。顿了顿，笑看她一眼，“脾气越来越大。”
云清飏抬头，有气无力说一句，“没有……”
“成。”宋琰没听她说完便就打断。他眼神重新扫到苏暨身上，声音轻轻，也不知对谁说话，“我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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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宋夫人还在和宋暨交涉，但他现在正是不服管的年纪，在外半年无拘无束早就野疯了，好说歹说都不听。
宋夫人叹一口气，抚一抚心口，“越来越不好管教了。”
宋琰扶着她肩膀，送她进屋子，在她耳边道，“您别管，我来。”
宋夫人犹豫一下，看他神色，还是点点头。
房顶上，宋暨看着宋夫人进屋子，兴高采烈，以为自己平安无事了。
他咧开嘴，顺着旁边梯子爬下去，阿黄如蒙大赦，还剩三尺高的时候跳到地上，连滚带爬到云清飏脚边，随即被轻柔抱起。
宋琰往那边踱两步，挡他面前。宋暨眼睛亮晶晶，往前迈一步，刚想开口，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安勾着脚腕拦腰摔在地上。
宋暨四仰八叉正好躺她脚前，云清飏手背抚过下唇，掩饰着微勾一下嘴角。
这下，宋暨再傻也知道宋琰动怒了，他扭扭腰腿动几下，刚想爬起来，又被一脚踹到地上。
“……哥。”宋暨都快哭了，“你干什么啊。”
“管教你。”宋琰脚尖踢一下他屁股，手勾过额角，淡淡道，“自己站起来。”
宋暨不愿意，“我不……我起来又被你踹下去，多疼。”
宋琰面色冷淡，“起来，我不动你。”
云清飏在一旁看着，宋暨腮帮子绷紧，好半天爬起来，无精打采站谢安面前。
宋琰问，“错没错。”
宋暨抬眼瞟一下琬宜，嘟囔，“错了。”
宋琰抱着臂，下巴微扬，“大点儿声。”
云清飏别过头不看他，耳边响起宋暨不情不愿的声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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