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杰摸摸鼻子，万分后悔现在上了楼。
但是宋琰正偏了头盯着他，再出去已经晚了，曹杰叹口气，慢吞吞走他面前去，“怎么了，哥？”
宋琰舌滑过左腮，不知道该怎么表述他的问题，沉着脸默不言语。
曹杰战战兢兢，本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了，忽听宋琰问了句，“你和翠翘现在怎么样？”
这问题曹杰始料未及，他斟酌一下，小心回答，“挺好的？”
宋琰抬眼，曹杰对上他视线，肩膀抖一下，立即改口，“不好！昨晚还吵架了。”
“……”宋琰眼睛眯一下，扬扬下巴，“吵什么？”
曹杰撇撇嘴，“她说我穿的衣裳忒俗，看着不顺眼。”
宋琰扯一下唇，问，“然后呢？”
曹杰不明所以，憋了半天，实在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然后什么？”
宋琰问，“她打你了？”
“……没打。”曹杰被他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回答，只能看宋琰脸色行事，见他唇抿一下，旋即又改口，“打了！还踹了我一脚，踢床下去了。”
宋琰总算满意，点点头。曹杰松一口气，这才发觉背后已经有了冷汗。
“哥，要是没事……”他一刻也不想待下去，匆匆开口，没说半句就被宋琰打断。
这次的问题更加刁钻，“翠翘踹了你，然后，你做什么了？”
“我……”曹杰硬着头皮，脸涨的通红，“又爬上去了。”
宋琰顿一下，不可置信，“那么怂？”
曹杰僵了半天，不知道点头还是摇头，最后壮着胆子问一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和翠翘的事了？”
宋琰面色古怪一瞬，又冷脸，“有问题？”
曹杰一噎，“没。就是……挺高兴的，受宠若惊。”
宋琰“嗯”一声，不再看他，头向后靠，用臂挡住眼睛，“出去吧，把门带上。”
曹杰如蒙大赦，匆匆出门，风一样跑下楼梯。
屋里，宋琰搓一搓手指，嘴里念叨，“又爬上去了？像不像个男人……怎么也得骂她一顿再爬上去吧？”
————
这天晚上，宋琰总算按时回了家，还去厨房吃了饭。他平日里也总是时不时忙一阵，宋夫人并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也没多问，只云清飏心中瑟瑟。
宋琰坐她对面，一直沉着脸，半句话没说过，云清飏闷头吃饭，时不时瞟他一眼，不敢出声。
偶尔一次对上他视线，瞧着里面并无什么明显情绪，她心里一紧，更觉得不安。
早前准备那一套说辞早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再者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被宋琰这么一晾再晾，云清飏那点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都跑的没剩什么了。
她叹口气，筷子戳一戳碗里豆腐，和地上阿黄大眼瞪小眼。
看云清飏无动于衷的样子，宋琰齿含着筷尖，心里又是一股无名火起。
对那晚的事情，刚开始确实是实实在在气过一阵，有种颜面扫地的耻辱之感，但过了一宿，便就消得差不多。
云清飏那时并没多清明，无心之举，他斤斤计较实在太不男人。再说，他也半点没落着亏，摸了手腕掐了腰，要是放云清飏清醒的时候，不被甩巴掌都是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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