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汤婆子回来的时候，云清飏又睡过去了。宋琰叫她几声，她也没反应，他拧眉，干脆把她被子掀起一角，自己放进去。
热烫的感觉让云清飏舒服嘤咛一声，她下意识抱紧汤婆子，身子扭蹭一下，然后翻了个身。
宋琰正欲将手抽回来，可刚退一半，便就因为她的动作被压在了身下。
云清飏的亵衣因为胡乱动作往上卷了一层，细嫩腰肉露在外面，毫无阻挡地贴在宋琰手背。因为低烧，她肌肤比平常更热，滑腻柔软像是蛋清儿。宋琰呼吸一顿，脑子里瞬间嗡的一声。
云清飏嫌他骨节太硬，小幅度动几下，没躲开。她难受，就用手指捏住他腕子，死命往外拽，但是自己又压着，一来一回，宋琰手臂半分没移动，云清飏却急了，哼哼着带了哭音。
宋琰视线凝在她脸上，看着她委屈瘪起的唇，太阳穴一突一突地往外跳。他忍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低吼一声，“别动！”
云清飏被吓到，顿一瞬，惺忪掀开眼皮看他，“宋琰……”
没人回应，她眼睛稍微偏一偏，意识到腰下的手是他的，但意识恍惚，并没觉得这有多难堪不对劲。云清飏咬咬唇，食指动了动，挠挠他手腕，又叫一句，“宋琰……”
身边男人终于有了动作，另一只也伸进去，轻轻扶着她腰抬起，把右手撤出来。
宋琰缓了好一会，才应一句，低低应一句“嗯”。
他半跪在炕边上，俯身将额枕上手臂，等着背上热汗退下。
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云清飏轻轻叹一口气，在被子里环住膝盖，蜷成一团。
过半晌，旁边人一直没有动静，怀里汤婆子热烫，她也缓过来了不少，这才慢慢回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宋琰手指按一按额角，缓缓吐出一口气，直起腰。可抬眼就对上云清飏震惊的双眸。他心下一凛，问她，“看什么呢？”
她嘴唇颤了颤，因为干涩，有些地方阴出丝丝血迹。宋琰顿一下，用手指沾点旁边杯里的茶水，想给她润一润。
云清飏深吸一口气，看他凑过来，手不经脑子思考就挡了出去，正好推他胸上。
宋琰根本没防备，本来蹲着就不稳，被她用足了力气一推，不受控制
往后倒去，扑通一声。
再缓过神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地上，手撑着地坐起来，云清飏正紧张看着他。
宋琰用舌顶一顶腮，半天没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云清飏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神色，快哭出声。她重新缩进被子里，紧紧攥住被角，小声喊他名字，“宋琰……”
她舔舔唇，呜咽，“我不是故意的……”
烛火愈来愈暗了，快烧到头，飘忽不定。宋琰手指抿一下鼻子，挺身站起来，走过去，手臂撑在她身子两侧。云清飏不敢看他，紧紧闭着眼，大气不敢出一声。
看她这幅样子，宋琰心中五味杂陈。想他在长安也是号人物，道儿上混了十几年，拿过刀提过棍，砍过别人，被人砍过。但是，今天第一次被人推了个大跟头。
还是个女人，一个病恹恹的女人。
他呼吸粗重，喷洒在她颈边，云清飏悄悄把眼睛掀开一条缝，看见宋琰的黑亮眼眸。
他咬牙切齿，“云清飏，你他娘的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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