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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用的

东宫同人鸳鸯梦

十七、谁用的?

    分明是在温暖的房间里,李承鄞的后背却霎时起了一层冷汗。

    “怎么了小枫!什么没有了?”李承鄞双手颤抖着掀开被子去检查小枫的身体。

    一抹醒目的红在她身下的床单上缓缓漫延开来,小枫蜷缩成了一团,紧紧捂住肚子,脸色似一张纸般惨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该死!”那滩血迹刺痛了他的眼,低声咒骂了一句,不消耽搁,李承鄞强压下慌乱的心跳,随手扯起一张毛毯裹住因疼痛止不住地发抖的女孩,直接抱在怀里冲了下去。

    车辆疾速行驶在川流不息的道路上,正值熙攘之时,交通堵塞,加之一个接一个的红灯阻拦,时间一秒一秒地度过。李承鄞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炙烤,疼痛无比,用力捏住方向盘的指节要突出来般白灰透骨。

    “李承鄞......对不起......”小枫哽咽的声音虚弱得失去了重量,漂浮在李承鄞的耳边,又像万吨重锤厉然砸向了他的心脏:“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小枫,听话,一定要撑住。”李承鄞咬紧牙关,往下深踩了脚油门,车辆发出了压抑的怒吼轰鸣声弹射了出去。

    

    

    李承鄞靠在手术室外长长的走廊边,明亮得使人清醒的灯管发出的光照了下来,在瓷砖上投下了一片乌沉沉的影子。

    抵达医院的时候,小枫已经因为持续加剧的疼痛昏迷过去,疼得头发被汗水浸透了一缕缕贴在脸侧,无意识地还在哼唧出声,李承鄞望着她扭曲的小脸,一只手伸进了身体,重重地将五脏六腑都要揉碎。握着小枫的手一路跟到了手术室门口,被护士阻拦在门外,门紧密地阖上,一丝缝隙也没有留下,如同渺茫的希望,在焦灼的等待中挣扎着耗尽。

    手术室里闪出了一名护士,手里拿着张纸喊道:“曲小枫的家属。”

    李承鄞迈开长腿冲了过去:“我,我就是!”

    “签一下手术同意书。”护士的嘴里还是蹦出来最让人无法接受的字眼:“病人情况危急,需要马上做流产手术,你在这里签字。”

    手术同意书被塞到了眼前,李承鄞脑中一阵恍惚,眼前发黑,不可置信地开口:“她......真的怀孕了?”

    “你老婆怀没怀孕你不知道吗?”护士的语气有点冲:“你再不签耽误了最佳救治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李承鄞被震得踉跄,抓住护士的手臂,眼底通红:“为什么要做手术,她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可不可以救救这个孩子?!”

    “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话?曲小枫是输卵管破裂,不做能行吗?”护士恼怒地缩回胳膊训道:“没有留下的可能,时间紧急你懂不懂?赶快签字,不要再说了,你多说一句你老婆多受一份罪!”

    同意书被一把抢去,李承鄞唰唰地飞快签了字,嗓子哑着恳切道:“如果孩子实在保不住了,一定要保大人平安!”

    “我们会尽力的,你别着急,你在这里等着,不能离开。”护士语气缓和,嘱咐了一句后又急匆匆地回到了手术室。

    孩子,输卵管破裂,流产,一个接一个陌生的词语像大山般压了下来,李承鄞瘫坐下去,盯着满手的赤红,衣角与裤子上也蹭上了小枫身体里涌出的鲜血,此时已干涸成了暗淡的血渍。

    他知道,这就是他不知盼了多久的他与小枫的孩子,可为什么连照顾它的机会都没给自己,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宝宝不喜欢他这个爸爸?还是天神对他的惩罚历久却仍无休止? 

    李承鄞颓丧地垂下头,眼里翻起惊涛骇浪的灰暗情绪,四肢百骸像一尊石像僵硬着凝固,风干着破碎。

    小枫的意识清醒许久了,却一直没有气力睁开眼,只能感受到满室的寂静和一种从胸腔里发出来般的呼吸声,小腹酸痛无比,不自觉地哼出了声。

    “醒了?”李承鄞的上前的询问声将她从半梦半醒中唤出。

    睁眼便是满目的白,头顶上方的药水缓慢而不间歇地滴落,沿着透明的输液管流入埋在她皮下的血管,冷,冷得人战栗。

    “李承鄞。”小枫抓住他掖被子的手,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像是往外硬挤出来般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孩子......没了吧?”

    “什么孩子?”李承鄞状似好笑地看着她:“傻瓜,自己生理期都不记得。”

    “生理期?你的意思是我没有怀孕?”小枫诧异。

    李承鄞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医生说你只是痛经。”

    小枫轻轻抚上了小腹,小口微张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李承鄞随着她的动作目光一滞。

    “可是我以前很少会肚子痛,而且就算痛也没有这种疼得要昏过去的感觉。”小枫顿了顿,迟疑着开口:“还流了那么多血。”

    “医生说是因为激素水平的变化。”李承鄞抓住她的手放到唇边抵着:“性~行为导致了你激素水平发生剧变,上次我又没轻没重地弄伤了你,所以你这次生理期会感觉和以前不太一样。”

    小枫惶惶地望向他:“你这些话......不会也和医生说了吧?”

    “说了。”

    “我不活啦!”小枫捂着脸打了个滚,刚侧过身就扯得肚子剧痛,嗳唷着伏在床上。

    李承鄞慌得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能俯身观察着:“是不是扯痛了?我去喊医生。”

    “我可以回家了吗?”小枫答非所问。

    李承鄞收回腿,微微叹了口气:“再观察一晚上,明天就回家。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嗯。”小枫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李承鄞的唇往她血色寡淡的颊上浅浅吻了下,伸手拿起车钥匙出去了。

    小腹里头像是有一只手在掐着般钝痛,总是有种奇特的不一样的感觉,小枫揉了揉肚子,拿起手机一看时间,不知不觉她竟已在昏睡中度过一天了。

    还好没有真的怀孕,她不要李承鄞难过伤心,更不要自己追悔莫及。

    满室的清辉,浮光雾霭,溶溶的冷月浸在枝头,两人各怀揣心思,说着一样的谎言,做了同一场回温的旧梦。

    

    “李承鄞?”换上便装下了夜班的阿渡正在和遇到的同事打着招呼,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开口喊住。

    “你来医院干嘛?”阿渡打量着他。

    忌惮着阿渡医生身份的李承鄞掂量着正要回答,小枫却从到达的电梯里出现了,扶着墙捂着肚子,慢吞吞地走着。

    “不是叫你等我上去接你么?怎么自己下来了。”李承鄞似有不悦地走过去搀住她。

    “我看你这么久没上来,以为你不管我了自己先走了呢。”小枫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望着他,又瞧见了阿渡抱着手站在旁边,不由地缩了缩脑袋。

    “你怎么也来医院了?”阿渡板着个脸,目光扫视过两人,忽然惊醒般伸出手指:“你们......曲小枫!”

    小枫忙往李承鄞的身后躲了躲。

    阿渡满脸愠怒:“你们不会是闹出人命了所以来医院吧?曲小枫你长能耐了!”

    “什么呀!”见阿渡误会,小枫梗着脖子辩驳:“我就是肚子不舒服来医院看看,你想到哪去了!”

    “化验单拿来我看看。”阿渡命令道。

    小枫伏在阿渡耳边,红着脸小声耳语了几句,说完了便绞着手指盯着地面等她的反应。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阿渡皱了皱眉。

    “那时候太疼了,没想起来。”小枫看着她的眼色。

    阿渡睇了李承鄞一眼,拉过小枫:“回家。”

    “好好好。”小枫应承着往她身上靠了靠,又见李承鄞嘴唇微动,给他丢了个眼色。

    “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回去。”李承鄞淡淡说道,从阿渡手里抢回了小枫护在怀里,径自往停车场走去。

    “诶?”阿渡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承鄞早在十米开外了,跺了下脚,阿渡踏着高跟鞋脚下生风地跟了上去。

  

    “手术很成功,左侧输卵管已经切除,以后受孕的几率会小一点,但是不用过于担心,放松心情稳定心态,你们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主治医生摘下口罩交代适才的手术情况。

    闻言李承鄞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除了窒闷,胸腔内还腾起莫大的恐慌,不禁沉痛开口:“她不是怀孕了吗?为什么会要切除输卵管?”

    “简单来说,她是宫外孕导致的输卵管破裂,所以必须要做这个手术。”李承鄞的心越坠越深,一言不发,医生以为他没有听懂,继续解释道:“体内性激素失调、精神紧张或者口服紧急避孕药失败都是有可能导致宫外孕的,术后要注意调理,多开导患者。”

    夜深了,李承鄞躺在床上抬起一只手臂搭上了眉眼,掩住了满目落寞,只要一想起前两天手术结束医生的话,他的心脏就一阵阵抽痛。

    故意不提醒小枫吃避孕药的是他,冷眼旁观着小枫超过药效时间服下避孕药的是他,整夜整夜缠着小枫稚嫩身体的人是他,危言耸听吓得小枫提心吊胆得精神高度紧张的还是他,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造成这个结果的原罪,只会是他自己。

    李承鄞知道自己卑鄙,可是无论怎样,他也不要小枫离开他。

    为了瞒天过海,他连从医院带回来的药都留在了自己身边按时一粒粒送过去亲眼看她服下,生怕被阿渡发现端倪而戳破他无耻的谎言。

    “李承鄞,你真好。”晚间,小枫在李承鄞的注视下吞下了两颗药丸,呆呆抬头感激地望向他:“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

   李承鄞只能对着她僵硬地动了动嘴角,连个完整的笑也做不出来。他最好吗?可是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什么身份,他都是她身边最差劲的一个。

    小枫,对不起。话到嘴边,李承鄞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没有勇气,更没有底气。

    欺骗换来的依赖与爱能支撑多久,他是知道的。可为什么这一次,他还要沿着覆辙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没休息几日,小枫便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该上课上课,该工作工作,今天检察院通知她赵刚的案件退回公安机关补充侦查了,她赶忙去了一趟看守所。

    “累不累?”李承鄞接回小枫后,拉着她的手站到了直达电梯前。

    要不是李承鄞拦着,小枫当场就要给他表演一套太极拳法以证明自己生龙活虎的精神状态。

    李承鄞按住她:“知道了知道了,你乖乖待着吧。”

    电梯门打开,两人刚走出去就发现了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探头探脑地对里头张望着。

    “诶呦妈呀吓我一大跳!”绪小姐正专心瞅着,一转身,后面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吓得叫出声来。

    “绪靓靓?”李承鄞皱眉:“你怎么来了?”

    “小枫,一个月不见,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绪靓靓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绕到小枫身边去捏她凹陷下去的脸颊:“不是李承鄞欺负你了,跟姐说,姐替你收拾他!”

    李承鄞见小枫的脸被捏得变形,伸手便拽开了绪靓靓:“你来有什么事?”

    “噢对,有正事!”绪靓靓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嘛的,正待开口,就被一团毛绒绒的不明物体扑过来砸得坐了个屁股墩。”

    绪靓靓揉着自己的尾椎骨:“哎呦,什么玩意儿啊。”

    小白吐着舌头围着绪靓靓嗅了一圈,又欢快地奔向惊魂未定的小枫,摇着尾巴往她身上蹦。

    还没蹦够呢,一只大手便伸了过来一把将它拦腰提起,李承鄞望了眼呆坐在地上的绪靓靓:“进来吧。”

    “李承鄞——我日-你大爷!”李承鄞轻飘飘的态度气得绪靓靓冲着门内忍不住飙了句粗话,回过神来的小枫忙蹲下去扶她起来,对上小枫的惊恐的小鹿眼,绪靓靓又强迫自己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

    “你帮我我帮你,你不帮我我还帮你,我帮了你你还害我,那你就有点不厚道了吧?”绪靓靓在小枫的搀扶下坐上了沙发,口中埋怨道。

    李承鄞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送到小枫手里:“趁热喝,我特地早上就炖上的。”

    “好香啊。”绪靓靓眼巴巴地盯着那碗汤。

    小枫伸手递过去:“要不,靓靓姐你先喝这一碗吧,我再去盛。”

    “不行。”李承鄞直接扯回她的手,状似委屈道:“我是炖给你喝的。”

    小枫推开他,将碗放到了绪靓靓面前:“别那么小气嘛,我再去盛一碗不就行了。”

    忽略掉李承鄞可以杀人的目光,绪靓靓美滋滋地喝上了他精心熬制的大补汤。

    “你爸妈等下来了。”喝了两口,绪靓靓突然抬头。

    “什么?”李承鄞逗小白玩的指尖骤然僵住。

    绪靓靓又喝了一口汤:“最多再过半个小时吧,他们就该到了。”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李承鄞猛然站起来,差点撞翻走过来的小枫手里小心翼翼捧着的碗。

    “我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在你家门口等你你又一直不回来,我怎么通知你。”绪靓靓喝光最后一口汤:“他们也没告诉我,还是永宁打电话偷偷告诉我的。”

    “你故意的。”李承鄞脸色阴沉。

    绪靓靓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喊道:“我故意?我故意什么!我有什么好故意的?”

    小枫摸不清状况,只能和着稀泥:“别生气,都别生气,到底怎么了嘛。”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起来,李承鄞面色铁青,警告地看了眼绪靓靓,安抚地摸了下小枫的肩膀,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哎呦我的乖孙子!”李承鄞年迈的祖母,拄着根拐杖,摇摇晃晃地出现在门口,一个一个乖孙子地喊着。

    “奶奶?您怎么来了。”李承鄞忙搀住她。

    “你奶奶非要跟着一起来看看你。”后头响了一个声音,不怒自威。

    绪靓靓也从沙发上站起来跑了过去和李承鄞一左一右扶住老太太:“奶奶,姨姨夫,你们怎么来了?”

    李父和张姨也进了门,小枫几乎要被闪瞎眼,这对夫妇,身上几乎背了一座金矿,浑身的大金链子大吊坠,合着李承鄞这么有钱的原因,是因为他家是暴发户啊。

    “天气越来越冷了,我们带奶奶去夏威夷避寒,正好路过N市,承鄞很久没回家了,我们就来看看。”见到绪靓靓在李承鄞家中,张姨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个小姑娘是谁呀?”老太太发现了缩在墙角不知道手往哪里摆的小枫。

    见来了一大堆人,本准备伺机开溜的小枫,突然被提及,只得赶快问好:“奶奶好,叔叔好,阿姨好。”

    “她是......”李承鄞正要介绍,被小枫急急打断。

    “是邻居,奶奶,我是李承鄞的邻居,刚好来串门,我先回家了,就不打扰了......”说着,小枫拔腿要往外跑,着急忙慌间却不小心一脚踢倒了摆在沙发后面的一个纸袋。

    哗啦——纸袋倒下,里面的东西倾囊而出,花花绿绿的盒子洒了一地。

    一室的静默,鸦雀无声,窘迫的气息腾然而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各自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避孕套满地都是,还有一盒骨碌碌滚到了奶奶的脚下,超薄003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小枫保持着踢倒袋子的姿势僵住,一动不动地在心底流着血泪。

    烂摊子总要有人收拾,许久,李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李承鄞别过头去,硬着头皮蹲下拿起纸袋,一个一个往里面拣。

    张姨转着眼珠子看看李承鄞,又看了看惊得捂住嘴巴的绪靓靓,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没事没事,靓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成年人了......”

    “不是不是!”见张姨误会,绪靓靓频率极快地摆动双手:“和我没关系,不是我!”

    “不是她。”李承鄞也淡淡开口。

    可张姨看到了避孕套是真实存在的,还这么一大堆,李承鄞也早就过了吹气球的年纪,不要跟她说是田螺姑娘凭空变出来的,李承鄞一定有固定的恋爱对象。

    “不是靓靓还会是谁?这里还有别人吗?”张姨扫视了下四周。

    在遇到这种事上,李承鄞总是和绪靓靓达成了完美的一致,视线同朝着一个方向投去。

    雕像似的小枫忽然感觉如芒在背,整个屋子的注意力好像都放在她身上了。

    小枫惊悚地看向他们,李承鄞还恶劣地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这下她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底呐喊着:这个也不是我用的啊!真的真的!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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