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一那啥、要不要我改个名字
狄野你才知道要改啊
竹一你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算了算了不改了
狄野竹一,你的叶藏呢
竹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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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野本文私设如屾这件事就不用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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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Willam Shakespeare
【接第七章末】
夏灯于是知道了华槭拥有那样强的能力。但是她发间流下的血又让夏灯不禁毛骨悚然。果然救人总是需要代价的。
那么,华槭现在还剩下多少朵灰莉呢?
假期结束了,她们只好又回花蕾亚上学去。夏灯不止一次对华槭说要不我俩跟老师申请一下提前毕业吧,你好歹也是个学霸应该能成功的对吧?
就那么过去了两个月。
夏灯仍然常常和塞缪尔下棋。“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我的同学都管我叫,残局的王将。”然后她拿起两人的笔记本跟他复盘,告诉他哪一步下的不好,哪一着入了她的圈套。塞缪尔两指捏住白后,狠狠地捏,狠狠地往下挫,在8x8的棋盘上慢慢地磨,棋子底面和棋盘严丝合缝,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故意的。”
“行啊。”夏灯一手拍开安格斯无聊了开始玩塞缪尔头发的手,一手把棋盘两边翻转,喝了口果汁慢慢摆着棋子,“想再来一局就让我先手。”
“快点快点。”围在桌子旁边的华槭和爱娜,趁刚刚那局的时间里已经写完了作业,已经被无聊得在一边玩你拍一我拍一了,现在忽然来了精神轻声催促着,换来夏灯抬头一个扫视,最后只能悲哀发现这几个平时玩的好的朋友们里就她一个独身。
华槭和爱娜最近也形影不离,安格斯塞缪尔更是恨不得每天腻歪在一起让她抄起键盘就要把小情侣日常发到论坛上供众人欣赏。
“安格斯你来跟我下。”
前者高高兴兴应允着推开塞缪尔就坐到椅子上。
输了,输了之后就哭哭啼啼地蹭着塞缪尔要安慰,夏灯看了都直呼单身真好。
某天下课之后教室里只剩她和华槭两人,天空金黄色和蔚蓝色的光照在华槭的脸上。她漫不经心地说:“提前毕业这种事以前还没有先例。不过我还是会努力去申请的,可是你,你得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
“你还当真了啊……我就是随便说说……”
华槭停下收拾书包的手。她手上拿着一张手帕,上面绣着粉色的山樱草。她迎着傍晚的辉光站在夏灯前面,竟是她无谓地起了幻想——华槭的身形在耀目的光里变得模糊,夏灯觉得她似乎要随着那光消融而去。“夏灯,你又在瞒着我。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只觉得我被你当成了工具人。”她沉着脸,夏灯见到这副样子也明白了她不是说着玩的,只好一歪头露出无奈的神情。
“我不希望你被卷进这件事里。”她小声地说。
“可是我是战力。虽然墨茴总觉得我弱,但我仍然是战力!我和墨茴都是!如果你仍径自要去追那些危险的东西的话,指不定哪天就会死在这里的,你不明白吗?”华槭忽然发起了火,将手帕往桌上一摔,鼻尖几乎贴到了夏灯的鼻梁。她继续说:“你现在只是花蕾亚学院的一个学生,你身上除了情报和你那超乎常人的推理力之外对于别人还有什么有用的吗?可你……你以为你可以像那样去战斗吗?——你也知道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了吧?”
夏灯点点头,说道:“一开始只是拉贝尔各地偶然出现黑色雾霭,后来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目击者越来越多,接着黑雾出现过的地方,花木趋于枯萎,土地变得贫瘠,见过雾的人不是的得病就是精神失常,死亡者也不在少数。我去图书馆查阅了一番,这样涉及全大陆的事件在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是啊,”华槭于是点头,“花蕾亚学院低年级的学生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就算是我们这样的毕业生也不能随意离开学院。——所以你明白了吧,我们根本出不去。”
夏灯虽然不悦但也只能承认华槭说的确实在理,她不由得懊丧起来。她这样的人,就算有条件,有时间,有能力在拉贝尔大陆逛来逛去,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的。
今天是五月的第一天。夏灯很喜欢夏天,可是她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如往常一般爱这个不同寻常的夏天。拉贝尔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论是谁都高兴不起来的吧?
但夏灯绝对是不高兴的所有人里最担心的那一个。因为她知道得清清楚楚——
萨齐尔一开始也是这样的。一想到这点她就毛骨悚然。
天空湛蓝而明净,西边的云不同于其他的,是一团一团的,像给羊剃毛时剃下来的一小团一小团,漂浮在空中。天蓝得很纯粹,里面渗着点点淡淡的群青。夏灯在回宿舍的路上,将手伸向那一片虚无。
细细柔柔的云鬓像一块瘢痕,将那疤揭下来便见着了底下的苍穹,那天空蓝得没心没肺。十万尺阳光下她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拉贝尔现在面临着危机,生活被折了翼却仍要伤翅缓行。夏灯的心忽然被挤压着收紧起来,每一次跳动都伴着酸涩的绞痛,自神经传导到全身,她感觉血管被拉扯。密林之间,叶间撒下点点光影,与空气和空气中的尘灰糅合而慢慢沉淀沉淀,映照在那一小片三叶草上。
入夜了。华槭坐在离夏灯不远处的一张大脚凳上,指尖夹着一本书。那是同夏灯一同来到拉贝尔的,华槭没有看过,此刻她正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那是一本不错的短篇小说集。“夏灯……!”正在夏灯快要睡着时华槭忽然叫了她一声,声音里不是往常的从容宁静了,而是自内心而发的恐惧颤抖。夏灯于是被这种违和的气息惊醒,撑着手坐在床上,看见窗外的俩个不速之客。“恶德花园的人……!你怎么进来的!”华槭抬起一只手欲作攻击。
夏灯翻身下床,拉住了华槭的那只手。“别这样,安德涅斯。你打不过他的。”于是华槭的手渐渐放下去,她脸上惊恐的表情仿佛凝固了,月光被眼前那人的身影挡住而照不到她身上。
“她说得对,没必要送死。”于是梅里美笑着一点头。他旁边的伊紫坐在窗台上,月光穿透她的身体——华槭看不见她,这点是需要强调的。
“来都来了,坐下喝杯茶怎么样?”夏灯歪头笑着,虽然现在包裹她灵魂的躯壳只有十七岁。但是毕竟气势不能输(划掉)
梅里美对于她这种反应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于是他进来。伊紫仍坐在窗台上,那双好看的绿眼睛不动声色地注视着房内发生的一切。
“茴香?”他嗅到了旁边茶壶里的气味。
“嗯。”夏灯笑道,她玩味的神情自这时倏地消失了,“茴香籽不多了。当然我想你也不是为了喝茶而来,所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我们宿舍的位置不好,经常会有人从下面经过。”华槭靠墙站着,躲在阴影里,只有一双墨绿色的眼睛仍映射着已然黯淡的流光。
梅里美听到夏灯那番话,脸上的笑越发张扬了。一会他意识到这样的自己确实有些许事态,便收敛了那笑,不过嘴角仍隐隐勾起。“您怎么知道呢?在下也不是来挑衅滋事的,唔……权当是看望朋友吧?”
夏灯本是若有若无地笑着,这时嘴角不禁猛一颤抖,幸好位置背着光,她又立刻意识过来并调整了姿态,不过她清楚梅里美一定是察觉到了的。梅里美,你又变回那副样子了,那副你最厌恶的样子。
不过现在或许已经不觉得厌恶了吧,毕竟在伊紫生前的记忆里他就一直是那样的了。夏灯因笑道:“朋友定是称不上的。”接着她话锋一转,“既然那样的话又怎么有大晚上不敲门反倒从窗子进别人家住所的意思呢?话说,就算花蕾亚的安保在你看来真的这么差,也不至于就这么闯进来吧。”
华槭有些惊异,但是她没有发出声来。在这点上她还是无条件地相信夏灯,不过现在似乎夏灯自己也没有把握。这两个月里经历的那么多事情早就让华槭对她刮目相看——其实早就该这样了。她不由得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夏灯毫无征兆地降临在花蕾亚某处的某个杂物间,可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她要是个战力的话那可不得了了。安格斯在看着塞缪尔第三次在推理游戏上输给夏灯的时候这么对华槭说。
招来的当然是华槭皱着眉的一顿说教。“哦?她要是个战力?你这话是叫她去做什么的意思?……”
夏灯笑道:“要是那样就好了,华槭也不用像个老妈子一样天天跟在我后面……哎华槭你别打我!”
“塑料姐妹。”这话安格斯没有说出口,而是继续回去骚/扰塞缪尔了。
“够了,华槭,别盯着我诗集看。”夏灯对她说道。于是华槭立刻从那看似无休止的回忆中清醒过来了,她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早没了梅里美影子。“他……走了?”
“嗯。”
“就那么走了?”
“嗯。”
“……怎么可能……”
夏灯看到华槭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很愉悦的样子。“我看他盯着我不说话,于是就对他说‘要从窗子走还是门走?’,他就笑了,说‘从哪来回哪去呗。’然后就走了。”
华槭微微抬眸:“你怎么确定他确实是走了,回恶德花园了?”
“这里很快就要有人来巡夜了。我都谢客了,他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夏灯摆了摆手道,“虽然明天不用上课,但还是赶紧熄灯睡觉的好。”
“再信任你一次。”华槭笑道。
华槭躺到床上,面对着墙壁。夏灯瞥了一眼坐在窗台上冷眼看着她的伊紫,并没有上床,而是坐在了床边与她对视着。
“那个女孩睡着之后,去薄暮山谷。”伊紫说。
夏灯笑。“我出不了花蕾亚学院,这点你也知道。”
伊紫翻了翻眼睛。“我知道你有办法出去。”
夏灯一抬眼,很惊讶地抿嘴。
“我也不逼你。不过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这次要是不去,以后你想见都没得见他。”
说着她自窗台一跃而下。
夏灯翻身上床,裹了被子开始睡觉。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山头月落,故人当归。
TBC.
狄野行了,我知道你们又没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