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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丨最浪漫而又最残酷的时代

小花仙:梦花火

第七章 最浪漫而又最残酷的时代

【第一幕】

《萨齐尔列传》后记(节选)

“有人把生命局限于互窥互监,互猜互损之中,有人则把生命释放于大地长天,远山沧海之间。”很显然萨齐尔是一个腐朽的世界,是一个扭曲的世界。天才沦为庸常,呐喊者归于沉默,正直的人被迫弯腰,清醒的人浑浑噩噩,有家者无家可回,有国者流离失所,战士战胜了炮火,却死于人心险恶。于是我说这是黑暗的世界,这是黑暗的时代。

至暗之处,即使微光也是至亮。

《萨齐尔列传》就是这样一个故事里的很多个断章,写在那无数的互窥互监,互猜互损之中的远山沧海,大地长天,以及将生命释放于那之中的人。我希望表达一种情感——在近乎于‘无赖’的世界观之中那些在荒原中前行的人,开垦了荒原的人。呐喊着,怒吼着,去揭露这个充满了腐朽和污浊的世界,推翻这个在冠冕堂皇下血腥的暴政。最终的结果显然是同归于尽的。但是,将生命付诸于这种行动的人最后却后悔了,却迷茫了,他们到了淤泥深处,却捞到了一颗星星。

我自认为生活和生命中人是绝对不能可怜自己的,那样人生就真的只剩下无穷无尽的噩梦了。而为自己曾经做过了事情后悔则更是不可饶恕。那代表人没有相信自己血脉的选择——不相信人骨子里的本性向善——这么说似乎有些过激了,但那只是所谓‘理性’的现实扭曲些许而已,这种夸张的说法未可知地也是现实了。

噢,似乎扯远了。

回归萨齐尔的故事吧。在二十五个故事里我最喜欢的是梅里美的故事,因为那不是悲剧也不是喜剧,是作为临界点和特异点的存在——悲喜剧。为什么呢?梅里美这个人本质上肯定是‘互窥互监,互猜互损’的黑暗完全体,但是有一点让他不同。他生于黑暗,他就是黑暗。

——但他不属于黑暗,他心怀光明。

可是他惧怕。

他本来可以安心待在黑暗与污浊之中,可是他见到了光明。所谓如果不曾见过光明,黑暗是可以忍受的。这种矛盾的美感我避之不及而又忍俊不禁,梅里美——噢,梅里美,他不会把我这个作者的心也算计到了吧?算到了我会下不去笔让所有人死去,于是抬笔留下了他的生命。

他见过光明啊。他去触碰光明,光明也去触碰他。他被灼伤了。于是那微小的光明的种子被藏了起来,随着文末萨齐尔毁灭后梅里美逃离的开放式结局而一起被带走了。可笑的是那却是这大陆上唯一幸存的光明了——可见的光都被污浊覆盖吞噬,只有那一点,被无尽的黑暗掩藏着的那一点存留着。

即使是微光,但在至暗之处便是至亮。

于是他便带着光明的种子逃离了。

逃离,但只是暂时的居所。他记得光明的存在,所以他要寻一个时机回去重新播种。

可是我不得不为他的性情而感到害怕起来。如果他忘记了呢?任由那光泯灭吗?

但我很快发现这是不会的。幸好那光明没有被更多的黑暗吞噬,它早已根深蒂固,执拗地在黑暗中发光。

于是光明还存在着,只是梅里美这个人,他见过光明之后,就把自己放逐在了黑暗里。

希望,他别再回来。

【第二幕】

||“永远不要害怕‘刹那’。”永恒之歌这样唱着。

“被诅咒了……只有杀了她才可以解除诅咒吗?”春落看着手上紫黑色的斗篷,语气禁不住地颤抖。

“嗯。具体的计划已经告诉你了噢。你在古灵仙地杀了黛薇薇,我使用幻象的能力在勇气国的森林投下幻影。然后你用风的能力感到勇气国,去找安德涅斯和玛西米安。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决定,是自己的命重要还是那点‘师生恩情’重要。”维妮娜笑道。

“……你这个恶魔!”春落捏紧了拳头。她还是套上了斗篷。维妮娜露出满意的笑。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春落挥了挥手,“为什么要让玛西米安和安德涅斯知道这件事。”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啊。”维妮娜笑道,“其他保密。”

春落一挥手,风刃朝着维妮娜飞去,然后穿过了她的身体。“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没有实体化,所以攻击都对我没有用的呀。”维妮娜脸上笑意不减,“快去吧快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魔鬼。”春落骂道。

维妮娜坐在一棵树上,注视着春落的离去。真傻。本来就是要把你当作棋子用完就扔的啊。

顺便告诉你,诅咒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解除的呢。

她白色的卷发倾泻而下,似三尺素练,泼上炙热鲜血。头上暗红色的罂粟花头饰被阳光照射着,光芒反射穿过云间。谁还没有光明的时候呢。维妮娜闭眼笑,一滴晶莹的泪水噙在眼角,以极快的速度划过脸颊又不见了。为那个人而赎罪吧,她想,反正自己手上已经沾满鲜血,不差这一条。她来到这个大家都似乎善良得过了头的地方多少有些惊异。是啊,这才该是花的国度该有的样子。

如花静美。多少次想抛弃这种精明,但因为明白再也回不到从前而只好硬着头皮前行,踩着他人的鲜血和身躯踏上统治者宝座的维妮娜早就不属于这个普通的名字了。

她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她和阿泽莉亚打开了星空上嵌着的宇宙的门,她们一起坐在门边,好奇地欣赏着着里面的宇宙。

“快把门关上吧,维妮娜。”阿泽莉亚看着维妮娜入迷的样子,朝她轻轻摇了摇头。“那是像荒原一样的存在。放射形的时光浩淼无边地放大,成为了‘宇宙’的幻象——不,别进去,进去就会迷失,再也出不来的。”

最后她们还是没有立刻关上那扇门,两人坐在‘宇宙’的边缘处,看着毕宿五的星云朝他们倒卷而来,空气中弥漫着并非线性的时间,天狼星、范马南星、老人星……那些美得惊心动魄的星星在他们眼前燃烧,刹那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辉煌灿烂,黑暗像一场盛大的酣眠。

她们难得安静下来,共同度过片刻的永恒。

接着那景象旋转扭曲,呈现在眼前的是成年了的她们。倒在地上的阿泽莉亚,暗红的血浸透了地毯。在她不远处,红发的维妮娜收起染着她亲姐姐的血的短剑。“曼达,”她转向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那人鞠躬回应。“阿泽莉亚女神刚才疾病突发意外死亡,按照古律应由我继承女神之位。你就是证人。”

“是,维妮娜女神。”曼达点头。接着他又小声说:“这种事,那些拥护阿泽莉亚的人都不会相信吧,而且我还是您身边的……”

“只是少数而已,对吧。”维妮娜不动声色地问。

“是的。”

“那就杀掉吧。黎琴和黎平能做到的,对吧?”

“是的。”

说着她看向地上早已没了生气的阿泽莉亚。“死亡对你来说应该是一种解脱吧,只有这样纯洁的你才不会被这个早就腐朽毁灭了的世界污染。”

恨我吗?恨我吧。带着对我的怨恨上天堂去吧,从此你是天使我便是恶魔了。

碧穹一碧如洗。

即位的维妮娜女神是萨齐尔历代花神里最精明也是最残忍的,她却有个爱好,就是在天气晴朗时,在那片曾经打开过宇宙门的苍穹下虔诚地抬头,独自拥抱天空。

可是现在就连那片天空也不存在了。维妮娜心里不知道怎么起了凄凉感。不能让它在那里衰落下去。

她也是。

风中夹杂着魔幻迷离的歌声,穿过她白色的发鬓。

【第三幕】

现在是春天了,的的确确是春天了。夏灯一直都没怎么察觉到,但奇怪的是去恶德喝了口茶只后她竟然那么强烈明显地察觉到了春天的存在。

可恶,马上又要开学了。

这次去恶德‘做客’的经历大体上还算美好——除了和梅里美打了个照面时他那要杀人的眼神。

“夏灯,”好不容易结束了那拘谨的时光,塔巴斯却又叫住了她。“你觉得这很荒唐,是吧??”

夏灯叹了口气,“废话。”

“你会感谢我的,再会。”他转身要离去。

“……等会!”说着她的头发几乎炸了起来,将手抬起插入风的水流中细细感知着。“我知道维妮娜在哪了。”

“哪里?”塔巴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看到夏灯跑了出去,仿佛那气息很快便会消散一般。

“真是麻烦。”他一甩头,还是追了上去。“弱者,可别死了啊。”

夏灯往青尘湖冲去。

翅膀贴着风,风柔软的刃刮着脸庞,围巾在身后飞舞着几乎要从她身上脱下来——那事情确实发生了,淡黄色的镂花围巾耷拉在草地上,目送着它的主人离去了。

维妮娜,这次一定要把你揪出来。

然而不只是夏灯一人这么想。

下午过了一大半,才远远的可以看到阳光下闪烁着的青尘湖了。好美。她再一次这么想,不论来多少次都会觉得她美啊。青尘湖,神的眼睛。蔚蓝的深处透着群青,恰似眼睛的瞳仁。抬头看,云翳已经稍稍透着水红了,而蓝色,仍然是这样的蓝,天空像玻璃一样就那样蓝着,上面好像有裂缝,蝴蝶的图案。湖几乎可以与天空拼合,她一定是因为爱上了人间而漏下来的天空吧,到了人间沾了凡尘之后,她的美再不会有云给她遮了,反而更美得让人心颤——天堂的神圣淡了些,却使人觉得更加亲近更加惊心动魄了。

她冲到湖边,仍带着清晨的露水的草没过她的小腿。“维妮娜,我知道你在这里。”她对着湖面喊着。

维妮娜坐在湖边的树上,密密层层的枝叶遮住了她的身影。正小憩着,听到她的呼唤而猛地睁开了眼睛。哦呀,看来她都明白了嘛。维妮娜抿着嘴朝树下看去。

真是的,梅里美似乎真变得不一样了。当时那次竟然没有袖手旁观,而是将她从湖里救了起来。我以为梅里美会害怕这个看透了他心思的女孩呢。哎呀,失策失策。

不过,她勾唇轻笑,会变成这样——

——全在我的算计之中。

于是她翻身下树。“啊,被发现了。”气定神闲地走到夏灯跟前,“我本来以为你会回勇气国的。真可惜,本来在那里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的,不过既然你都来到这里并且看见了我,就别想活着回去了——”

“什么……!”夏灯刚喃喃道,树后就闪现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朝她攻来。她下意识地后仰险险躲过攻击,灰色的眼睛里映着剑的寒光,以及被削下来的一绺头发。

“这种武器,用起来可真不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穿着斗篷,看不清面目的人这么说道,边嫌恶地瞟了维妮娜一眼。“哦呀,那么你是想被认出来?”维妮娜挑眉。

“嘁。”于是他继续朝夏灯冲去。糟,躲不掉了。夏灯脑中一片空白,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聚焦视野定睛一看——塔巴斯正挡在她身前,拿长枪挡住了那人的攻击。“还真是弱得不行啊。”塔巴斯这句话的尾音连着明显的嗤笑,“识相的话就滚一边去,不然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夏灯忙退到一边去。黑衣人的动作明显一怔。夏灯从里面看到的可不仅仅是对于有人援助了她这样的惊讶。难道他认识塔巴斯?

“哈、这样如何?”塔巴斯稍显得意地笑着。那人捂着自己的一只手臂,抬头望着维妮娜,说:“又被你算计了。你可没有告诉我会有人横插一道啊。”

“兵不厌诈。”维妮娜笑。

“我更喜欢操纵简单。”他说着便飞速离去,维妮娜的身影也隐匿进空气之中。夏灯坐在草地上一言不发。真是的,就为了让塔巴斯受伤而连我的推理力都利用吗。夏灯想。

他们并行在原野之间。

“……夏灯。”塔巴斯转过头来,略微思考了下还是选择叫了夏灯的名字。“手无缚鸡之力就别来这里啊。你应该也或多或少料到了会有危险吧。”

他的语气里虽然是有责备的,但更多的还是无力。夏灯余光瞟见他的左手在不住地滴血。转过去定睛一看,就刚刚蹭了一下,左臂竟然被划得皮开肉绽,里面隐隐透出乌青。“你的手……”

“不需要。”塔巴斯叹了口气,“我自己有办法。”

夏灯垂眸。“不,剑上有毒。”

塔巴斯愕然抬起手:“你怎么知道?”

“维妮娜可能也料到了你会在。”夏灯摇头,“她可不像是会手下留情的人。就算只有我一个人,她也会在剑上抹毒。这样下去你的整个左臂有可能会废掉。”

塔巴斯不语。夏灯的话多少说动了他。“唉。真拿你没办法。”他一歪头,“可是你有办法吗?要快。”

“我有……应该是有。”夏灯沉吟。

————

“所以说,你要解毒剂干什么?”华槭挡住了要对她的药箱动手动脚的夏灯。

“救人。我不是和你说了嘛。”

“可是你知道那个人中的是什么毒吗?”华槭的眼睛里划过危险的亮光,“照你说的,那个叫维妮娜的家伙肯定不是什么好家伙,大概会用那种烈性的强药吧——那样我的药也没有什么办法了。据我所知拉贝尔大陆最强的毒药——箭毒木,如果注入花仙的体内,最多十分钟就会断气。不过剑上的毒绝对不是那种,因为箭毒木早就不让人采了。”

“那,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还是有的。”华槭歪头,脸上露出犯难的神色。她心道我怎么又起了那种想法了,真是造孽噢。“不过得告诉我是谁。”

夏灯蹙眉,她心想我要是告诉你受伤的是塔巴斯你会救他才怪,于是她只好硬着头皮说:“如果告诉了你你就不会帮我了。求求你,华槭,我真的求求你,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哈?!你还想要有第二次是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华槭,不论是谁,他毕竟救了我的命。我没办法……没办法置之不理!”夏灯喊道。

华槭安静了下来。“……是恶德花园的人吧。”

“唉?你怎……”

“不然你不会不告诉我的啊。”华槭歪头笑道。她又使用了那种力量,一朵雪白的灰莉在她的发间开出。她忍痛将那朵灰莉拔下来递给夏灯。“我的善恶观可不像你想的那样。给那个人。”

“华槭……!你在流血……”夏灯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却被华槭躲开了。

“没关系的,”她笑,“毕竟是救了你的人。”

“——而且这正好印证了我的观点。恶德花园也不全都是坏人啊。”

这一天过去了,残阳如血放射着辉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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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野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塔西/西塔粉丝,居然还没有开始写他俩的对戏。

狄野那么,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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