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动,甚至容佾现在下身竟有些麻木了。
"殿下。。。"容佾尴尬不已,窘迫的看着这样居高临下的姿势,实在是不雅。
而此时宣阳面色突然变得极为严肃,从容佾身上霍的一下起来,走到了自己的书桌上,背对着他。
容佾不知是怎么回事,刚从地上起来,手毛脚乱的整理衣衫和蓬乱的发髻,倒是跪下道,"容佾失礼。"
"退下。"宣阳的声音突然变得极为寒冷,如同极寒之地传来的飘渺声音一般,声音虽是往日一般玲珑清脆,可那语调冷漠得不像她。
"是。"容佾心中纳闷,明明是你强上人家,此时却好意思不高兴起来,又不知是哪里得罪了。
心中虽是如此想,但还是默不作声缓步走出去,关上了阁门。
一片春光,大好。
而此时此刻的宣阳却心乱如麻。
不经意的舔舔嘴角,竟发觉唇角还有着她刚刚强吻容佾唇齿的留香。
她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纳着,努力让自己的内心平复下来,可是眼前还是那张俊俏绝美,如天山雪莲一般美好的面孔,狭长眉毛飞入云鬓间。
以及那受不住,甚至有些微微呻吟的表情。
罪过罪过。
而此时的容佾,刚刚从门口出来,周围侍卫的目光瞥向他凌乱的衣衫和头发,接着眼睛就自然的撇到了一旁,努力忽视着眼前这俊美的少年。
刚才屋里的一声动静,嗯,明白了。
这一段时间,侍女和侍卫的谈资又会多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萧湘内心虽是同那初尝禁果的两人心情一样躁动,可是实际上他却更为忧虑不安。
此时屋内只剩他一人,遣走了所有的侍卫和侍女,静静的面对着书桌上整洁的笔墨纸砚。
提笔,蘸墨,一笔一画的书写着。
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可他却如同书写了三年一般的漫长。悬在空中的手腕迟迟不落,笔尖上的浓墨,干了又沾湿,湿了,又慢慢的晾干。如此反复了好几遍。
最终不知过了多久,那光滑的缎面上,终于出现了三个清晰的小楷,西庆门。
是,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障眼法而已。
他无法背叛五王。那是他一生的主子。
在一瞬间目光望向那批注的书签上,长长的一段话,他已然过目不忘的记在心里。
西庆门,若想搏得一线生机,唯有西庆门。
随后,萧湘将那封书信小心翼翼的折叠,捆扎在白鸽的脚上,可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在书信上又加了两个字--容佾。
萧湘唇角微微上扬,并将这白鸽又换了一只,直接扑棱着翅膀,飞向了厉王之处。
紧接着自己又快马加鞭的准备了另一份书信,同样的内容,不同的鸽子,飞向了五王之处。
接着便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心中默默道:殿下,我会用一生来赔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