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婧曦知道沈图南将第一箭对准张鸣泉后,想着在离开上海前多卷一笔,反正张鸣泉很多钱财都来路不正,杀人放火、逼良为娼、贩卖烟土、放高利贷这些缺德事他没少做。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虽说南婧曦不打算杀人放火,却也特别喜欢劫富济我。
第一站就是张鸣泉的住宅,只要南婧曦看的上眼且比较实用的,通通一律收。
哪怕她不用,也可以送给需要的人啊。
不得不说,张鸣泉的家的确奢华的可以。
别墅三层,层层比威廉办公室还华丽。
就连铺在地上的地毯都是难得一见,说是一句寸土寸金都不为过。
加上现在的上海处处跟风外国,大部分人,就连贫民老百姓都有崇洋媚外的心理,张鸣泉同样不能免俗。屋子里一切陈设就差和总统一个待遇了,南婧曦还特意去尝试坐了一下张鸣泉家里的真皮沙发,居然比她办公室的都好。
小纸人把整个三层别墅的死角都查探一遍后前来汇报。
一楼厨房柜子后面有一盒珠宝,二楼卧室有一个保险柜,三楼靠窗户花盆下大理石砖下还藏有金条和珠宝。
好家伙,三层楼藏宝地被张鸣泉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不过这些,很快都是她南婧曦的了。
南婧曦对保险柜里的东西最好奇,反正张鸣泉和他老婆被小纸人吸了精气睡的跟死人似的,哪怕原子弹爆炸都醒不过来。
张鸣泉的保险柜南婧曦看了一眼,嗯,挺贵的。
反正小纸人告诉了她密码,就这样毁了也挺可惜的,直接连同保险柜全部收走比较划算。
张鸣泉是个会享受的人,卧室里的一切东西无外乎都是最好最贵的,什么柜子床单窗帘通通收走,当然,张鸣泉那张柔软大床南婧曦也没忘记收走,只剩下他和他老婆穿着单薄的睡衣睡在地上。
三层楼,从上到下,但凡用得着的,通通疯狂一顿收,直到三层楼全部变成了和毛呸房差不多才罢手。
要不是顾忌到破坏水管会连累其他人吃水,恐怕南婧曦一定将张鸣泉家里的水管都给拆了。
光顾了张鸣泉的家,南婧曦自然也不会放过他的通商银行。
据说他和沈图南斗法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调了不少储备金到通商银行,既然这样,那这些库金都是她的了,总不能便宜央行不是。
洗劫了张鸣泉的家,自然收获颇丰,金钱的动力源源不绝的支持着南婧曦前往下一站,虞世清的家。
不同于张鸣泉疏于防范,虞世清家里的护卫也不少,但他们千防万防防不住玄学的力量,小纸人无孔不入,都是年轻人,下点药倒头就睡,不到日上三竿绝对起不来的那种,要是碰到业力多的,那就正好让小纸人们加个餐。
一路粘贴复制,虞世清装修豪华的大别墅走上了和张鸣泉家一样的道路,同款毛呸房,虞世清值得拥有。
当然,南婧曦早就把虞世清手底下的产业也查了个清清楚楚。
纺织厂纺织出来的布匹衣物,棉纱厂里的各种棉质物,以及大烟馆南婧曦通通造访了一遍,钱物皆收,最重要的是,还存在库房里的烟土也没忘记回收,只需要等哪一天要出国的时候扔进海里就行。
雪落纷纷,路灯昏暗,所有的痕迹都被这一场大雪精心掩藏。
次日一早,清癯的槐枝上安睡着柔软的白,行车道是重重叠叠的车辙印,街灯在簌簌的雪片中朦朦胧胧。袖口内掌心灼热,世间与内心皆一片皓然,当上海还被沉浸在银白色的浪漫华尔兹中时,张鸣泉和虞世清两人居住的洋房却发出了犹如杜鹃啼血的哀鸣哭嚎。
早起准备收拾的仆人缓缓走进屋内,发现整个精装豪华的房间成为了黑洞洞的一片,管家误以为自己走错了房子,还特意出去认证了好一会,这才鼓起勇气再一次进入,可眼前堪比鬼神莫测的一幕迫使他不停的揉着双眼,又狠狠打了自己几个耳光,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突然心口一痛,两眼一翻,眼前好似血红一片,就倒地而亡。
“啊!”终于有人接受不了,先一步发声,哭泣着大喊,“进贼了,家里进贼了!”
一边哭喊一边向外跑,好在仆人的惊天一吼还是有用的,那些睡死过去的护卫这才精神不济,像抽了十斤大烟似的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
尤其在看到如此干净如毛呸房的洋房,护卫队长更是直接站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完了,小命不保了。
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护卫队长很没骨气的晕了过去。
而醒过来的虞世清则脸黑的比锅还难看,借着四姨太的手才好不容易站稳身子。身着睡衣的他同样被窗户吹进来的寒流而冻的瑟瑟发抖。
是的,南婧曦连玻璃窗户都给拆了。
虞世清和他的大小老婆个个鼻涕横流不说,还喷嚏不停。
“老爷,这是咋们家吗?”虞世清最宠爱的四姨太看着自家新出炉的毛呸房,很是怀疑,“咋们家,是不是遭贼了?”
“管家呢,管家!”虞世清抱着双臂,虽然很冷,可他最后的体面和威严不能丢,狮子吼一般的嚎叫声加上北风呼啸而至的残酷,气的和冻得发紫的老脸像要吃人喝血的野兽一般。
一群仆人站在屋内面面相觑,都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尤其是一个濒临发疯杀人的老爷。
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虞世清猩红的双眼盯住了最前面的一个仆人,察觉到老爷的视线,仆人惶恐的瘫在地上,伸头一刀说透也是一刀,哆哆嗦嗦下话语也算流利,“老爷,管家被这巨变给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已经去了!”
虞世清上前一脚踹在仆人身上,只是冻僵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人没踹到,自己却重心不稳摔了个四仰八叉,几个姨太太心疼的上前去扶。
她们倒也不是担心虞世清死不死,只是现在他还有用,最起码也得把他们的钱财宝贝追回来在死也成。
“护卫队长呢,让他爬过来跪在阿拉面前!”下完命令后,虞世清一把扯过仆人身上的大棉袄穿好,姨太太们也有样学样,把仆人们的厚棉袄扒了个干净,以前嫌弃仆人们穷人味重的她们此刻也没时间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