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被洗劫一空,虞世清心理还算强大,先是把自家护卫骂了个狗血淋头后派人立刻去警局报警。
相比另一边同款悲剧的张鸣泉,他就没虞世清承受压力那么强大了,心态直接崩了个天塌地陷。
抬眼皆是一片灰蒙蒙的墙壁,甚至还在掉渣,每一寸灰烬都像是一场雪崩向他席卷
而来,将他的心碎的和这满地灰尘一样无法拼凑起来。
别人一夜暴富,他张鸣泉一夜变穷,在接到通商银行的库金也被人偷了个精光后,张鸣泉再也撑不住这轮番沉重打击,晕死了过去。
吹了一夜冷风的张鸣泉得了严重的风寒,尤其是得知自己多年积累的财富一朝亏空差点吐血三升。哪怕送去了医院,还得他的老婆四处借钱看病,可在经历了如此大变,张鸣泉心如死灰,一个小小的风寒愣是弄的病情反复治疗了一个多月才好。
后来,要不是张鸣泉医院拖欠费用太多,医院也不会把他赶出来,并强烈要求他赶紧结清欠款。
于是,身子半好的张鸣泉求到了难兄虞世清这里。
“侬说撒?借钱?还借五千块?”虞世清掏了掏耳朵,再三确认后用一副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的表情怒瞪着张鸣泉,“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千块,张口就是五千块钱,你怕不是抽大烟抽疯了吧?”
虞世清自从损失无数壁江山后整个人每天都跟暴龙似的,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癫的路上,看不惯身边的姨太,都发卖了好几个,还得了一笔钱暂时维持开销。
要不是还有几个姨太家里条件摆在那,他甚至动了这样的心思去赚一笔。
可虞世清不敢,他现在一天跟个软饭男一样得紧紧扒着这几个姨太太,尤其是自己的大老婆,那叫一个家世雄厚,哪怕是他现在都得卖身舔着脸服侍这个年老色衰的大老婆,不然他真怕有一天自己会被单方面离婚,那可就太丢脸了。
一想到最近憋屈的卖身生活,地位堪比赘婿的屈辱,还有一个上赶着来当出气筒的张鸣泉,虞世清自然就有了发泄口,对着张鸣泉就是满嘴喷粪,外加一顿拳打脚踢的社会教育。
是的,虞世清自认为是上海金融界的大佬,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自从张鸣泉这个狗腿子跟在身边后,他就开始诸事不顺。
上位者都有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属性,张鸣泉在他眼里连狗都算不上,有用招手就来,无用直接一脚踢开。
更不用说,这张鸣泉手里可有和他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的资料,这些东西要是流了出去,他也就完了。
不,他也差不多完了。他的黑料也不少,且桩桩件件足以把他木仓毙几百回,当然,还牵扯到上面那位大姐。
大姐要是知道了,恐怕他就得自杀谢罪,他可没有大姐背景雄厚。
一想到自己如履薄冰的活着,虞世清对张鸣泉上演了全天全武行,只把人打的又肿了一圈,要不是上了年纪身体不行了,力气也不如年轻蛮力,恐怕张鸣泉根本活不到第二天。
虞世清暴打张鸣泉的动静实在太大,那惨叫声凄厉犹如夜鸦泣血,残暴血腥,比过年杀猪时的声音还要惨绝人寰。
虞世清的老婆和其他几个姨太太暂时休战,好不容易在这下雨天组个局松快一下心情,谁知道这虞世清一把年纪还能这么作。
大老婆摸了一张牌,随手打了出去,“这个虞老怪死塌咯,真是神金的嘞!”
二姨太一脸晦气的附和,“以前还觉得咋们老爷人够味,现在还真是够味,一身的老人味!”
其他两个姨太太笑而不语,只不过眼神里的信息却同步,黄金矿工挖了一辈子矿都挖不到这么纯的神金。
“大姐最近辛苦了,妹妹没什么好东西,倒是新得了一枚钻石手链,一会亲自给您送过来。”三姨太身姿妖娆,可这内里的话却含蓄到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明白的的很。
“是啊,伺候他您可是实实在在的辛苦,当初还真是眼瞎,怎么会碰到这种货色。”五姨太这话就差报虞世清身份证号了。
“行了,都是一家子姐妹,不必这么客气。”作为大姐,也是正室,这一刻被冷落的她好久都没有这种翻身做主的畅快了,但一想到晚上还要面对虞世清那张老脸,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烦,突然有点想离婚了。
“大姐,最近我发现了一个新的乐趣,您要不要和妹妹一起去玩啊?”鬼点子最多的老三本就是不安分的主,现在众人有勠力同心,摒弃前嫌,忽然想起昨天回娘家在家里见到的那个生意人。
大姐轻轻横了三姨太一眼,“老三,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哎哟大姐,我这可是有福同享啊。这些日子,连天的见你伺候那个没出息吃软饭的男人,我都心疼你。这不,妹妹昨天去了一个好地方,就想着让众姐妹一同去乐乐。”
“快说说,是什么好地方,值得你跟思春了似的!”
“这分明是春天到了,烧(骚)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三姨太并不恼怒,反而来者不拒通通收下这些赞美之词。不过,她还是坚定的征求大姐的意见,“大姐,您去不去嘛?给句话啊!”
“既然妹妹诚心相邀,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给面子。”大姐其实也很好奇,被老三这么心心念念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奇妙。
在听到大姐同意,其他人纷纷加入,明天只留下虞世清一个人独守空房,他们也要出去好好放松一下了。
至于另一边虞世清单方面对张鸣泉的暴力输出几人完全视若无睹,反而心情极好的继续打麻将,根本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