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在你对现在有关于神秘迹象学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女记者一眼在大街上找到我进行采访,手中的话筒也是悄悄的放在了我的面前,左侧右侧分别跟随着两名扛着摄像机的工作人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采访”给怔住了。
“能让我缓缓嘛?就几秒钟。”我正视着那位雪白色质服的女记者。
尽管是闲暇时间的我也不习惯于被外人来打搅,我习惯性地看了看左手腕上转动的老式手表,指针分针“咔吧咔吧”转动的声响简直快把我给逼疯了。
女记者的表情很自然的朝着我展露出一个微笑,她一笑起来酒红色的酒窝就一下子冒了出来,她这样让我感觉到她的应变能力显得十分的熟练。
“请问好了吗?先生。”女记者继续访问。
这天十分的阴沉,风势吹动着我的后背衣领子,我很快的将领子往里边拉了拉,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了,整条街就显现得零零碎碎,女记者和摄影工作者却孜孜不倦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咳咳。”
我锤手咳嗽了一俩下,咽了口水的润了润嗓子和干瘪苦涩的嘴唇说:
“我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摄像师准备!”白色质服的女记者哆哆嗦嗦的,我看得出来她其实还是怕冷的,尽管不像看上去的那样。
摄像机“嗡”的轻微的声音提醒着我开始录制了,这不是在开玩笑,这真是要上电视的,我不习惯的整理了一下着装,睁大眼睛开始面对着煤炭似的话筒和笨重的摄像机。
故事的开始是这样的,那年也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那年我还在就读高三。
由于高考的临近,使得咱们这些高三学子都手忙脚乱的一股脑坐在自习室看着书,煞白的试卷堆积如山,谁都感觉很压抑很心酸,有的人埋着头写字,有的单个缩在墙角看书,有的也在聚集谈理想谈抱负…
我呢,则是抱头大睡的那个人,在我看来学习考试不过是一场电影,有的人看似优秀,但在关键时刻就会紧张掉链子;有的人即使成天在玩,考试的时候也丝毫不马虎,一举成名。
我则两者都不沾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现实生活的残酷和无情,心思也没有那种努力的想法,一点儿也没有。
好不容易睡到了放学,熙熙攘攘的同学们都像沙丁鱼罐头一般挤出了教室,连教课都老头儿也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教室,我很不幸运的抽到了值日的担子,所以我也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
那时的天灰蒙蒙的,眼瞅着要打雷下大雨,我怕淋湿衣服回家挨骂,于是随随便便扫了两下,丢了扫帚拉着包包就想回家。
临走过走廊外的油漆粉刷的水泥楼梯时,我恍恍惚惚的好像看见窗外顶楼上有个矮矮的人影!
我起初以为是我睡迷糊了,但仔细观察过后发现,还是一个女孩子!
学校的顶楼天台很少有人上去闲逛,教课的老头儿再三叮嘱过我们没事不要上去胡闹,容易发生生命危险,我们班也属于那种中规中矩的班级,很少有那种刺头。
二话没多想,我丢下手上的挎包,一个急转弯奔上了黑不溜秋的楼梯,我一次都没有去过学校上的天台,越往上走路就越窄,而且楼梯也没有下面的扎实,临近天台的时候我甚至都感觉有些莫名的炽热。
浓厚的油漆味让我感觉不自在,我一眼瞅见了那个女孩子,她这是在这里干嘛?
“喂!那位同学,赶紧下来,让学校发现了你在这里闲逛会扣学分的!”我扯着喉咙向她喊道。
看得出来她应该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她穿的一身黑灰色的校服,一头清爽的乌黑色短发,显眼的帆布鞋勾勾的摆动着,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边,就像一只黯淡的乌鸦一样。
我慢慢走了过去,递给了她一瓶水,想告诉她这种地方不能随便上来逗留。
她的头慢慢转向了我这边,我近距离看出她的眼睛好像有着别样的颜色,异色的瞳孔!啊!外国女孩吗?
我询问着她,她伸出手示意我张开手,我的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她松开手往我手心撒下了一些零零星星的粉末,五彩斑斓的粉末倾洒在我的手心里,感觉手心痒痒的,但感觉有些诧异。
她一直对我没有说一句话,但撒完过粉末之后她很开心的咧开嘴笑了一下,就像一个得到圣诞礼物的孩子一样,笑容十分的暖和。
五彩缤纷的粉末落在我手心之后便化为乌有,这…这是什么?
我想问她的时候,异瞳女孩却站起身背对着我,开始朝着学校天台的临楼边跑去,那边是…那边可是居民楼!
这可不是电影里的跑酷游戏,两座楼房之间只是间隔一道不到一米的石灰杠杆,下面则是车来车往的马路街头啊!不管她是不是外国人,我得去阻止她这种疯狂的行为。
她边跑边回头朝着我笑,就像很期待我去追赶她,脚步便加快了许多,我跟在她的后边喘着气跑,简直不能相信,我一个体育特长生居然跑不过一个外国女孩子!
但这就是现实,前方不远处就是一块石灰杠杆,它就那么简陋的摆放在两栋楼的之间位置,就像一个风中的孤独老头一样,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感觉一踩上去就会塌陷。
短发女孩一个侧身起身跳了过去,安稳落地到那栋楼的天台旁停了下来,感觉是在等我。
我很快的就看见了那道不起眼的石灰杠杆,停顿了脚步,我是一个具有恐高症的人,这个时候给钱让我跳过去我也不敢啊,可那边的外国女孩子却想跑到更危险的地方。
不管了,我鼓足了很大的勇气,咬着牙一蹲,空中踏入那边的天台,不过我并没有她那样的熟练和幸运,落地的时候没控制好重心,不小心摔到了胳膊,着实给我了一个“惊喜”。
“别,那边不能走了,那边是施工建设中的楼房,很危险的!”
我激动的扶着擦伤的胳膊肘对她呵斥着,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我的话语,只见她不再对我笑了,慢慢的走到我面前想把手搭过我受伤的胳膊。
我“啪”的一下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说:
“不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好了。”
但她还是很坚持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胳膊肘上,低着头伸手还是向我洒下了那些五彩斑斓的粉末,不过这时的粉末却无比的生疼,就像被虫子咬过的一样,我挣扎的冒出汗来。
当我准备呵斥她时,眨眼看见胳膊肘上的伤痕意外的愈合了起来,一点儿痕迹都不曾存在过,这根本就是妖术!
她听见后还是捂着嘴笑了笑,伸出手向我示意那边的云。
“云怎么了,很奇怪吗?”我问着。
“不…”她支支吾吾的说着夹生的中文。
她再次指到那边的一堆云,潜意识下乌云演化成了一道门形状的物体!
“那是什么鬼?”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一把拽着我的胳膊走到了那道灰蒙蒙的门状云朵下面,乌云离居民楼的天台十分近,感觉探头就能上天似的,我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睛。
那道门旁边亦是烟雾缭绕,看不见外边的楼房,我被这道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松开了拽着我的那只手,推开了雾门引领着我进门。
“不对劲吧?”我说。
“没…没事…的”异瞳女孩看着我的那只胳膊,好像感到很高兴。
没等我回答,她一头扎进了那道雾门里边,我慌了神一脚踏入了那道灰蒙蒙的雾门,我刚想反悔,可是为时已晚,雾门很快的就合上了门。
雾门里边的景象也是别有洞天,脚底下尽是一团团的雾气,而眼前却显现出来了一道道黄金似的的圆圈铁环,有人那样大小,呈条状,一环接着一环,就像跑酷游戏中的关卡一样,十分有趣味性。
不远处的异瞳女孩招呼我过去,说完之后便一股脑跳入了黄金般的圆环中,一步一步踩着圆环,十分的娴熟,但同时停下来用手语想告诉我,黄金圆环的下面是万丈深渊,那就意味着一旦踩空了就真的掉了下去!
我小跑到了黄金般的圆环旁边,云雾缭绕的感觉让黄金圆环更加的凶险,更加的神秘。
“过…过来。”异瞳女孩对我说道。
算了,为了帮助她我还是义无反顾的踩上那道黄金圆环,不过黄金圆环并不是那样的安稳,感觉摇晃晃的,十分的不稳定,于是我脚步跟随着异瞳女孩的脚步一环一环的踩着。
前方好像没有黄金圆环了!
我一脚踩空掉下了云雾缭绕的云团之中,重心却十分的倾斜,那种前所未有的冲击感和失重感让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到此为止了,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皮,迎接着我的不是地面,而是一片汪洋的蓝色大海!
蔚蓝色神秘的海洋让我更加惧怕,我早听说过人高空掉入大海中,失重感会压断骨头和皮肤,根本就不存在生还,我闭着眼感受这一切的到来。
“噗通”一下,我沉入神秘黯蓝色的海洋,无数的海水涌入我的鼻子和我的眼睛里,霎时间感觉有些呛口,甚至还有些温暖,我努力的向海面求生着,扑腾扑腾着手臂向上游去…
又是一声的水声,感觉有人的到来,我更加激动的挣扎着,即使是那么一点点的求生希望,我也得抓住!
一个消瘦的手臂抓住了我,我一把被拉上海面上的黄鸭橡皮汽艇上面,四手望着乌云密布,嘴角里也是呼着大气,活着真是太幸福了!
但那个抓我的手臂不像是一个男生,更让我相信是刚才的外国异瞳女孩子,我刚想四处张望那个女孩,却只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我的周围除了海还是海。
这时,我感觉黄鸭橡皮汽艇下面有什么东西靠近,不会是鲨鱼吧!
我惧怕似的拿着鸭子橡皮汽艇上的铁钩子躲在角落里,眼睛一直盯着我的前方海面,摇摇晃晃的鸭子橡皮汽艇让我更加相信我还活着,但很不自在。
“哗啦啦”一声声的水溅落在鸭子橡皮汽艇上,越来越多的水滴洒落在上面,我感觉水下面的东西可能更加巨大!
“轰隆”一声巨响,从海平面中涌出来一个巨大的家伙!
它的样子像极了蟒,但一身的紫云色的鳞片,头上一对鹿角,像鱼的鳞片一般,半只身子还浸泡在海水之中,眼睛大的就像海中的灯塔一般透亮,锋利的爪子和马一样的鼻子呼气,张开一排排的泰坦巨牙,向着天空咆哮着。
这…这就是龙!
乌云压顶着巨龙的头,龙的出现让我十分的惊愕,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活体生物,闪电雷霆俯视着我,白光闪过巨龙的眼睛,紫色的坚硬鱼鳞中反射出来一个女孩子的人影,是那个外国异瞳女孩!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希望能对你们电视台有点小小的帮助,还有,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还有千万不要对外人说我见过这种生物,可以吗?
女记者的话筒慢慢离开了我的嘴边,后边的摄像哥们也“咔”的一下手势表示录制很成功,我仰起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女记者感谢着我说:
“谢谢这位先生的如实报道,今天的采访没有打扰到你吧?”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谢谢。”
我笑着对她道了句谢谢,转身离开了这三人,老式手表中的龙牙微微的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