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烟和香的味儿弥漫在整个二皇子的府中,万鲜羯走到灵柩前,手触摸在万鲜残心的棺木上时仍是不敢相信他好好的弟弟就这么走了。
万鲜残心从小长得好看,虽然许多族人看不上中原人的这种长相,可在万鲜羯的眼里弟弟长得十分俊俏,不可否认,他本人是个看外表的人,所以当很多人都在欺负他和秦姬的时候他会站出来帮万鲜残心,族中还有一人也会帮助万鲜残心的就是他们的叔叔万鲜浚和。
“娘娘,请节哀!”万鲜羯上前安慰秦姬。
秦姬眼泪婆娑的看着万鲜羯和同他一起来的人,吩咐仆人给几人上茶。
万鲜羯刚回来时就有人已经向他禀报万鲜残心的事情,看着弟弟走后只剩下这一府的孤儿寡母,有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坐了没一会儿,万鲜浚和就赶来了,嗓门还是那么的响亮,隔老远就喊道:“大侄子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叔叔可想死你了!”
万鲜羯上前将万鲜浚和迎进门,给万鲜浚和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将柴穆和风弄影引见给万鲜浚和。
“中原人?”万鲜浚和有些吃惊,但看到柴穆和风弄影的颜值,一下又不做多想了,与二人相视一笑。
叔侄话了一番家常,万鲜浚和将注意力转向柴穆和风弄影两人,“柴公子,本王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可否为本王作答?”
柴穆:“王爷请问。”
“你是中原人,本王想问问你认识李戎旌这个人吗?你对这个人的看法如何?”
柴穆知道自己来这里可能会遇上李戎旌或者是会听到关于她的事,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上,而且还是从万鲜浚和的嘴里听到。
柴穆有些不想提到李戎旌,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李戎旌的一切,面露犹豫之色。
万鲜羯在帝都时知道李戎旌和柴穆的过往,这种事若是换做他的话他也不想将风弄影和任何人谈论,忙转移他叔的注意,“叔,柴兄长在帝都,与李戎旌基本上没有接触怎么会知道李戎旌呢?跟何况大秦人讲究男女有别。”
“据我们的情报网,只知道她是我们的老对手李应的幺女,想必是李应保护的太好,所以我们对她的情况掌握的也不多。”
“李应的幺女?”万鲜浚和一听李应的名声就激动,“若果是那老东西的女儿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残心会败在她的手上了!”
想了一会儿,万鲜浚和还是不甘心,对万鲜羯道:“大侄子,无论如何,你要为残心报仇,不能让李家的人如此的嚣张下去!”
这么多年来李应带着军队镇守北边,与他们的军队对抗着,两方提到对方似乎都不止是敌人那么简单了,近乎于仇人了。
万鲜羯也想着什么时候能和李戎旌来一场对决,只是目前他们刚刚大败,需要好好的休养调整,只能将失败的不甘化作力量等待来日的逆袭。
处理完弟弟的后事,万鲜羯依旧不能歇息片刻,离族好一段时间,积下了许多的事务都等着他处理,因为柴穆和风弄影是秦人,他将二人安排在万鲜残心的府上,韩人没有那么多的礼仪、规矩,自然也不必在乎什么女子的名声什么的,他希望秦姬看着两个家乡人心里能好受一些。
一连十几天的忙碌万鲜羯总算能闲下来喘口气了,一停下来就迫不及待的去往二皇子府看风弄影,他思念她,心中的情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表达,即使知道她心中装着柴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追求她。
他赶到二皇子府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先是到风弄影的房门前,佳人屋内还染着灯,但他又突然不敢去打扰她了,最后只能是在风弄影门前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万鲜羯没有真正的离开,而是跑去找柴穆聊天,他后来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找情敌聊天,想必是觉得二人都是感情的失败者吧,他对风弄影是爱而不敢表露,柴穆对李戎旌是爱而不知如何取舍。
短短的几个月里柴穆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现在的柴穆早已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神采奕奕,全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出一个词——“颓废!”
先是李戎旌不在他身边陪伴,接着是家中忽缝巨变。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国公府被人诬陷叛通韩人,一夜之间全府上下老小被下了大狱,又以闪电般的速度被斩首于街市口。
柴穆不知道自己是幸还是不幸,全家上下唯一活下来的是自己,唯一剩下来的也是自己。
万鲜羯敲他房门,“我能邀你陪我喝一杯吗?”
柴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门外是谁,道:“进来吧。”
万鲜羯命人准备了酒菜,房中炕上烧得暖烘烘的,柴穆还是不习惯盘腿坐在炕上,万鲜羯进来时他因为坐久了腿脚有些僵硬。
二话不说万鲜羯给柴穆先满上一杯,极寒之地冷,为了御寒韩人喝的酒皆是那种烧心的烈酒,不像中原地方的酒,温和、香醇、浓厚。
柴穆不了解韩人的酒,端起来就是一口闷,那味儿辣的呀,柴穆忍不住皱了眉。
万鲜羯见了,大笑。
“怎样?我极寒之地的酒可还和你口味?”
柴穆缓过劲儿来,亦笑,“酒如其人,甚好!”
万鲜羯狂点头,两人又相互斟酒相谈甚欢。
不知不觉两人的话题就谈到了女人的问题上。
“哎,你给我说说你和李戎旌相处时会遇上的事儿呗!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女子,她有什么吸引你的吗?”
柴穆笑:“你这么这般嘴碎,像个女人一样!”
万鲜羯:“说说呗,让我也学学如何追求你们中原女子。”
柴穆:“中原女子?大皇子不如直接就说是弄影更干脆一点,戎儿和弄影是不一样的女子,不能用相同的心思去猜测她们,去追求她们,更何况我也是个失败者,没有权利去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