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连续好几日,沈婉儿皆腹痛不止,不过与第一日相比的确是要好许多。
言冰云同往常一样,亲自端着饭菜进来,喂沈婉儿吃下,又喂她喝了药,就在她床边坐着。
这许多日以来,她连萃雯都未曾见着。除了与朝中大事有关的,他都不离开这个房间,却也不与她说话,夜间也不会再来。
从前的无话不谈,终究也只是曾经。
沈婉儿觉得这般也好,他不主动与她说话,她也不必想着如何应付他,倒也轻松。她倒希望朝中大事能再多一些,她也能多避着他。
言冰云自那日后连着刚还给沈婉儿的玉哨也拿了回去,但此刻又给了她。
言冰云“你已有几日未曾与你哥哥联系……但暗卫那边已让君竹一切如常。”
沈婉儿“多谢。”
这是这几日来,言冰云同她说的第一句话。
这一次,沈婉儿给沈重的传信比上次还要简单,唯有:“安好”两字而已。
言冰云“这避孕药对你无害,不要再擅作主张。”
沈婉儿接着言冰云手中的瓷瓶,一瞬不瞬地盯着它,又一次皱了眉。
——
自她与言冰云定下三年之约的第二日,言冰云许是相信了她,对她的看管也不再那么严了。
沈婉儿转过了宸王府,又穿过那道拱门,却在宸王府旁边的府邸的花园之中发现了一个狗洞,她年少顽劣时倒也常常出入。
当日晚上,她推脱身体不适,言冰云也当真未曾碰她。
第二日,沈婉儿便从那狗洞偷偷溜了出去。
整个王府都炸开了锅,必须得在王爷回府前找到沈姑娘啊,好在沈婉儿早早便回来了。虽瞒不过言冰云,但如此小事,他也不会在此时与沈婉儿计较。
等萃雯发现时,沈婉儿已然腹痛难忍,这才连忙请了大夫,派人禀了言冰云。
沈婉儿刚醒来,还不甚清醒,便被言冰云掐住了下颌。
言冰云“沈婉儿,你……不知好歹。”
沈婉儿看着言冰云通红的双眼,铁青的脸色,本欲挣开的动作顿时没了力气。
#沈婉儿“不然呢,你我三年之约,何必徒留牵绊。”
言冰云“你竟然……”
不信我?
宁可私服红花伤身,也不愿于他有所牵连,更不愿相信于他。
言冰云钳制住沈婉儿下颌的手陡然松了,一把将她摔在床上,快步出了门。
不论如何,他都不愿再伤她了。就如她,永远不会再信他一样。
——
言冰云“这信我会为你送去。”
言冰云说罢又离开了,径直去了书房。
言冰云召来了信鸽,却并没有将信纸直接放进去,而是仿着沈婉儿的字迹写了同样的两个字,只不过是在收尾处留下了明显的轻颤。
言冰云并未告诉沈婉儿的是,自沈婉儿第一次给沈重回信后,他便命君竹断了暗卫与沈重的联系。
婉婉,余生很长……一切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