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林堡主家的时候,众人纷纷猜测是林堡主把她带回家取代夫人的,所以下人们没少找她麻烦,目的是为了把她赶出林家堡。
青衣也有点察觉到了,但个性冷傲的她不动声色,也没有向林堡主打报告。
下人们原本有些顾虑,但见她没有跟自己计较,极个别人便有些肆无忌惮起来。
而其他人则有些于心不忍,他们怎么会不懂得适可而止呢?
渐渐的堡主感觉到青衣一天到晚怏怏不乐,原本细心的他却看不出个端倪来。
因为下人总是背着他行动,他们做得很隐蔽,也没被抓个现行。
时间一长,他们就算做得滴水不漏,还是露出马脚。
多亏有青衣的求情,林堡主才放他们一马,并警告他们下不为例。青衣藏在冷傲外表下的善良呼之欲出。
至此之后,人们才算真正接纳她了。
但她的眉头始终还是无法舒展,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要么就是整天的唉声叹气,心神不宁。
由于她生性不爱与人交流,就连服侍她的贴身侍女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又是一日,林堡主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舞剑,顿时刀光剑影,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就在他快要收势时,眼角却瞥见了也是独自一人对着似锦繁花发呆的青衣。
他皱了皱眉头,第一时间在心里想一定是下人照料不周,怠慢了贵客,而且她还是自己的意中人,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去兴师问罪。
只见青衣身着单薄的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林堡主心念一动,脱下了自己的锦袍,披在了青衣身上。
由于他行动轻手轻脚,青衣被吓了一大跳,可能是自己走神了。
她想也没想就把锦袍脱下来交到他手中:“堡主,青衣耐寒,你还是自己披上吧!”
林堡主尴尬地停在那里,见对方态度如此坚决,也就不好勉强她。
就在话题快要中断的时候,青衣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便缓了缓语气,她徐徐开口说道:“小时候,我娘亲也经常像你这样。”
“那令堂如今身在何处?”林堡主随口问道。
“不知道,”青衣有些哽咽,“在我很小的时候,她就因为生计所迫把我卖了。后来我又被转手卖给别人很多次。饭也吃不饱,整天提心吊胆害怕被打。还被逼学杂技,做各种危险动作。”
说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再说下去了。
往事不堪回首,这段不堪的岁月常常令她在午夜梦回时分惊醒,尔后久久无法入眠。
“原来姑娘还有这么一段悲惨的身世啊!”
林堡主顿起怜惜之心,他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都过去了,姑娘不必太介怀。请原谅我不太会说话,不知怎么安慰人。”
“是啊!事情早就过去了。林堡主不要那么说,青衣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还要感激你肯俯下头来倾听我的诉说,这对我来说,是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