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对一个陌生人掏心掏肺,可能是她压抑已久了吧!又找不到发泄的途径,这么一说,真的轻松好多。
林堡主又道:“那现在的养母对你如何?”
青衣回道:“很好,但她身患顽疾,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
“哦?这该如何是好。”林堡主惋惜道。
“不知道,大夫要我准备后事,我只能尽量满足她的心愿。”
“难怪姑娘近日以来如此闷闷不乐,真是苦了你了。”他叹道。
“是啊,”青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失态了。”
“哎!真是造化弄人啊!”林堡主为她俩愤愤不平。
青衣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生怕无尽的悲伤把自己吞没。
她重新找了个话题:“堡主夫人呢?我来府上那么久了怎么:都不见她啊?”
堡主眼里掠过一丝悲伤:“晚月早就在很久以前就离开我了。”
“那她去哪了?”问完青衣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变得这么多嘴了。
“她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林堡主掏出随身携带的画像,“你看,画中人便就是内人晚月了。”
青衣仔细端详,眉眼间似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画中人更贵气柔和一些,不像自己那样冷冷清清。
青衣看罢,一言不发地把画像还给了他。
“堡主,有贵客登门拜访,请堡主当面一叙。”下人急冲冲地向他禀报。
青衣见状,连忙起身:“那堡主,我就先行一步了。”
“嗯,改日再叙。”下人随林堡主往大堂走去。
风又起,撩起她的青丝上下翻飞,阳光下她的剪影深深融化在暗无天日的心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