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m在清晨醒来,少见的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在床上晕开一层淡淡的光影。他向身旁看去,Benedict睡得正香,两年在政坛的打拼给他留下的警惕全不见踪影,他看上去几乎毫不设防。有那么极短的一瞬,Tom以为他回到了两年前的巴黎。旋即他便意识到自己已身在伦敦。一种不真实感笼罩了他。两年就这么过去了么?是啊,就这么过去了。他斜倚在床头,无边无际的光辉和幸福一起围绕过来。
过了一会儿,Benedict醒了。他费劲把自己撑起来,被子松松垮垮地落在胸口。“几点了?”他问Tom,声音略微嘶哑,还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八点。”“哦,那还好。”Benedict一边说一边把衣服从睡袍换成平时穿的正装。Tom挑了挑眉:“你今天有事情要做吗?”“对,要写个提案,明天要交由党内讨论。”Benedict的语气很无奈。“那你去写,我就在庄园中转转。我听说这里有很多藏品,很有艺术气息。”
这个庄园确实极美,还时不时有各个时期的艺术作品映入眼帘。文艺复兴时期的绘画,雕塑应有尽有。Tom一边惊叹一边想,但这个庄园有点缺乏生气,走在其中寒气逼人。每一处都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家族的辉煌,但Tom凭借一个画家的敏感感觉到这所谓的辉煌里几乎没有人的影子。换句话说,历任继承者里没有人真正为这份辉煌感到无上的骄傲和光荣。Tom的心情沉重起来,他想到了Benedict。真的,要他说,Ben就是为艺术而生的,绘画音乐文学戏剧,随便选哪一样都是天纵之才;Ben自己也喜欢,他们讨论艺术时Ben的眼睛里总是有飞扬的神采。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