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eeict本计划自己去接Tom,但那天议会突然加开一次紧急投票,不得已,他只好让Steve去接。他仔细的叮嘱Steve,细致得连Tom的箱子长什么样子都说了一遍。“是您的朋友吗,少爷?”Steve笑着问他。“是啊,是很好的朋友。”一丝笑意从Benedict眼里闪过。Steve看出了他的喜悦,问他:“您是想邀请Mr.Hiddleston去庄园住一阵子吗?我可以替您转告。”“那是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他笑着点点头,便让Steve出发了。
天杀的投票,他坐在会议室里时仍这么想着,连提案说的是什么都没怎么听清。投票完了还有照常的应酬、社交,还他妈有个人来跟他聊哲学。他表面上应付自如,内心却恨不得这些人当场死掉。Steve接到Tom了吗?Tom会在哪里等他?会客厅,Steve多半会请Tom进会客厅。但这么久过去了,Tom会不会已经先回了客房?他与党魁谈话时这些念头仍然不断,等到那个外形威严的老人拍着他的肩膀勉励他并与他互致道别时Benedict打死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而党魁显然对他的内心一无所知。
好不容易摆脱了议会那群人,他随手招了辆马车回庄园。他下了马车,径直走进会客厅。他看见了Tom,和两年前一模一样的Tom,从眼神到脸上的神色。两年的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Tom也看见了Benedict,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好久不见,Ben。”“是啊,两年了,你倒是没怎么变。”“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看上去……不太好。”Tom疑惑地问他。“发生了太多事了。”Benedict说完这句话,长久以来的疲惫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溃堤而出。“能告诉我吗?”“当然能。”Benedict坐下来,那些事争先恐后的往外蹦。他给Tom讲了Hugh的自杀,Timothy的离世,政务的繁琐,议会的拉帮结派。Tom没有打断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听他讲到嗓子沙哑。“我很抱歉。”听他讲完后,Tom说,语气低沉。“这不是你的错。”“不,我很抱歉我不在你身边。”听见这句话,Benedict下意识地看向Tom。目光相错,一股倏忽而至的情感洪流震动了他。
“Tom……”他低声说,“已经凌晨三点了。可以去睡了。”Tom向他抱以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