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ndict坐在驶离欧洲的特快列车上,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远去的城市与群山。过了好一阵,他收回视线,略微有些沮丧。他是匆忙离开巴黎的,因为家中那个不省心的弟弟又闹起来了,听说闹得天翻地覆的,以至于父亲不得不发急电叫他回来。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不知道他留下的信Tom收到没有,应该收到了吧,收到了就好。
他当然知道Hiddleston家族,与他自己的家族同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在艺术方面享有盛名。Tom应该是次子。他隐约记得父亲跟他提过一句,Tom跟家族关系不好。
Benedict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个非常值得信赖和托付、永远不会搞砸事情、一步步都走得很稳妥的人,但他自己知道,他总是把自己的私事搞得一团糟。比如Tom,比如现在逼得他不得不赶回伦敦的Hugh……算了。
来接他的是父亲的贴身男仆Steve,看上去等了有一阵了。Benedict从列车上下来,拎着行李,冲Steve挥了挥手。Steve迎上来,神色庆幸:“谢天谢地您回来了。Hugh几乎快把老爷逼疯了。”“是什么事?”Benedict随口一问。“这……”Steve迟疑了一下,看了眼周围的人群。Benedict立刻会意,接口说:“不方便说就算了。”
在回去的路上,Benedict一句话也没说。临下马车时,Steve问他:“先去见您的父亲还是Hugh?”他迟疑了一下:“父亲吧。”“那好,那我现在就去通报老爷您回来了。”Steve匆匆离去。Benedict站在庄园门口,看着熟悉而久违的宏大建筑,罕见地浮现出伤感的神色。然后他定了定神,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