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菱,消失了!
袁今夏带来了这个消息。
众人猜测很有可能是严世蕃绑走了林菱,丐叔气得直接拔出了他四十米的大刀就要冲去严府要人,好在袁今夏几人拦住了他。
宋北渝拉长着脸等着丐叔,上赶着给人当活靶子,怎么?
宋北渝“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能别这么冲动吗?”
丐叔作势还要拔刀,雄赳赳地吼。
丐叔“我可管不了这么多,我都是半截身子埋进黄土的人了,哪这么多顾及。”
宋北渝毫不犹豫地反击。
宋北渝“您也知道您是半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咋还这么不懂事呢?”
丐叔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丐叔“我……”
要是挂了,林菱咋办?
宋北渝的话外之音。
……
一番商榷之后,他们制定了一套周密的作战方案。丐叔、宋北渝、袁今夏三人为“解救小组”丐叔作为队内最老的,自然是老大。宋北渝和袁今夏则是小跟班,跟在他屁股后面,听他指挥。
三人趁着夜色潜进严府,挟持了一名婢女,从她口中打听出了林菱的下落。可就在四人逃离的时候,中了严世蕃提前备下的迷香。
严世蕃二话不说就命人带走了神志不清的宋北渝。
宋北渝“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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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渝醒来时,天空已然大亮,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床杆子上,丐叔瘫坐在地上,脸上有不少的伤口和血迹,还在不停地咳血。
宋北渝忧心忡忡地看着虚弱异常的丐叔。看这样子,应该受了不轻的内伤,恐怕现在连走都困难。
宋北渝“他们下手真狠!”
丐叔艰难吐出胸中堵郁气。
丐叔“我们现在只能等,希望我乖孙能早点发现,来救他媳妇和爷爷。”
宋北渝面露难色,最近陆伯伯的身体每况愈下,可能熬不过多久。她上次偷听到陆伯伯对看诊的大夫说,能熬到年关他便知足了。
宋北渝“但愿……”
这些,他都还不知道。他最近一直忙着颜绍琼的盐运账本的事,这个颜绍琼是当年严嵩力荐的,把他弄下去以便打压严氏父子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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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陆绎也知晓了宋北渝一行人彻夜未归的消息。他急吼吼地冲到了杨程万家里去,质问道。
陆绎“他们昨晚一夜未归,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程万犹豫片刻,知道这个问题他再也躲不掉,就算他现在一头撞死都没用。这些锦衣卫,死人嘴里都能挖出东西来。
没办法,杨程万只得将他们“解救小组”的计划和盘托出。
陆绎听完紧握拳头,急得直跺脚。
陆绎“我去要人!”
陆绎当然不会带着大批人马,大张旗鼓地去严府找严世蕃要人,而是软糯糯、表面地要人。这就好像手和脚打架,根本不是一路人,最后自然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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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渝被严世蕃的人强行塞进了一个比人还大的空心漆木将中。
她的手脚都被缎带绑住,身后又都是实实在在的尖铁钉,轻轻一靠都是钻心的疼。如此,宋北渝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痛骂眼前人模狗样的严世蕃。
宋北渝“严世蕃,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难听、不入流的话说了一堆,谁知他根本不为所动。还笑盈盈地问道。
严世蕃“你个小丫头,以前在陆绎面前别提多大家闺秀了,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原形毕露了?”
宋北渝面露不屑道。
宋北渝“别提他,你不配!”
严世蕃最听不得的便是旁人说他不如某某人,他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陆绎那样的废物怎么配和他比!
果然,严世蕃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伸手抬起了宋北渝的下巴,阴恻恻地道。
严世蕃“是吗?”
严世蕃“那我们就来看看。”
他从一旁拿起一把长钉,走近宋北渝,带着玩味意味,道。
严世蕃“宋经历,你可得好好受着这‘爱别离’啊!”
宋北渝疑惑地眯了眯眼,爱别离?
佛家指不由己与所爱之人之事离别之痛苦,亦指所爱之物破坏离散。还是佛家七苦之一。
《五王经》更有记载:“何谓恩爱别苦?室家内外,兄弟妻子,共相恋慕,一朝破亡,为人抄劫,各自分张,父东子西,母南女北,非唯一处,为人奴婢,各自悲呼,心内断绝,窈窈冥冥,无有相见之期。”
简洁明了点就是,所亲爱之人,乖违离散,不得共处,是名爱别离苦。
所亲爱之人……陆绎!
宋北渝莫名打了个冷颤。
尽管如此,她嘴上还是不饶人,翻了个白眼道。
宋北渝“你尽管来,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