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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媳妇关家家里

和二皇子的日常

•小说闲成就(0.5/1)

•泥塑成就(1/1)

•想要周游天下的二殿下一辈子没能走出京都

•你们之后想先看童养夫梗还是监狱play的后续甜梗还是什么别的梗?

•有梗方便的话给我说说,我看看能不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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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曾对范闲说,我无意争抢,只想三弟登基后做个闲散王爷,能出去游历名山大川。

范闲一直这样信着,直到他从北齐归来。到达京都他连家都没回,头一个冲进了二皇子的府邸。李承泽见他来也不惊讶,甚至是被范闲扯着脖领直接从座位上提起来撞在墙上时都是一脸的好整以暇。

范闲抓着他的衣襟,高高扬起了手。

李承泽艰难地呼吸着,费力地抱着范闲抓他的手,却始终笑意盈盈地望着他,瞪着那张曾摄了他心魄的脸,范闲的手终究是没有落下去。

“都是你做的?”

“是。”

范闲深吸了一大口气。

“那你之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算什么?”

李承泽终于轻轻地试图去掰开他的手,这样双脚离地很不舒服:

他似是愉悦地对着范闲眨眨那一双好看的眼睛:“说说而已,何必当真。”

范闲冷冷看着他,突然松开了手,任李承泽猝不及防摔倒在软榻上。

他还是忍不住说,李承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从现在开始收手……

李承泽抬起了眼,眼睛里有淡淡的水意,他笑着去看范闲,语气轻松:

“这个不太可能呀。”

李承泽说话时总会不经意加一些宛如撒娇的语气词,从前无论是在床第间还是日常时吐出,都会将范闲撩得心颤,心说此间竟有如此妙人。

而如今再听得相同的语气词,只让范闲回想起自己被骗得团团转还一心想着这二殿下的过去。

笑话一样的,耻辱的过去。

“我原是真的想宠着你的。”

“李承泽,你别后悔。”

李承泽没有回答。他怔怔地看着范闲头也不回拂袖而去的背影,捻起了颗葡萄,想要放进嘴里却又犹豫了,犹豫间手一松,晶莹的紫球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

谢必安刚想要近前来,却见他的主子抬起了手。他迟疑地向后退去,看到李承泽轻轻用袖子挡住了脸。

谢必安沉默着,他知道他哭了。

“必安。”片刻,李承泽安顿好了情绪,嗓音还有些沙哑地唤他。

“殿下?”

“我早已替八家将寻好了后路。我若失势,喊你们去哪儿你们便不要犹豫地走。”

谢必安震惊道:“殿下,我们现在明明……”

李承泽摆摆手。

“他若真狠起来,我这边……”

他顿了一下,复又说道:“但是我不后悔。”

另一边,范闲没有乘车驾,一路大步流星回了范府,方才把心绪收稳了些。

他在卧房中坐了整整两天。

上一次他住在这里,还是和李承泽一起的。他一抬头仿佛还能看见李承泽散着墨发大大咧咧地靠在床头同他嚷嚷:“范闲!我要吃水果。”

白天启程前,那人还问自己的路线,要把一个贴身级别的护卫送给自己。

当时他很感动,现在想想心里一阵发冷。

他原是要走近路的,但路上出现些变化,阴差阳错他最后还是走的烽鸣关,却并没有看到李承泽所说的那护卫。当时他不疑有他,只当是对方不知自己到来所以并未出现。

若一开始真的告知是烽鸣关,怕是一入关就又要上演一出牛栏街了吧?

范闲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并不愿意承认,就算到了这时候,他还是舍不得伤了李承泽。

他重新打理了一下自己,进宫面圣,拉拢,安排,布置。

两世人生所学的招数手腕,入流的不入流的,合乎情理的为千夫所指的,正经的造孽的,但凡他知道的无所不用其极,即便二皇子一方早有准备并及时给出了反击,仍是未敌他近乎丧心病狂不计后果的报复。

这等堪称不择手段的做派连庆帝都被惊动了,但他却默许了,甚至没有问原因,只同范闲说,可以的话给老二留一命,朕对不起他。

整整一个月里,一张张书信雪片般纷纷扬扬地传到他手里,字字敲定着原本朝中呼声最高的皇子的失势。

范闲捏着那厚厚的一沓纸。

我是舍得的,他想。

下一秒他将那叠纸张重重地砸了出去,揉了揉泛酸的眼眶,想着应是最近太疲乏了。

他决定去看看李承泽。

到了二皇子府外,范闲竟下意识有些胆怯,仿佛做了亏心事要去见正主的胆怯。但再一想李承泽的那些事,那股子胆怯又消失的干净。

他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便进了院子,李承泽安安静静地独自坐在凉亭里,看见他来竟是弯了弯眼睛笑了,恍如范闲第一次来他府里找他的时候。

“来了?坐。”他微笑着招呼道。

范闲沉默地坐下。

他思考过很多次他见到李承泽时要说的话,贬损的讽刺的都有,但看见李承泽雪白的面色和他那瘦到骨骼分明的一双素手,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真的不舍得。

“我确实斗不过你,我认。”李承泽抬起手,优雅地拢了拢耳后的发丝:

“我身边最近的几个亲信几天前就已经被我遣散了,现在就我一个,别动我母亲,其他怎么办都随你。”

他看着范闲等他开口。范闲终于开了口,却是道:

“我不是同你说过,你落过水,有病根,要少在外面吹风吗?”

李承泽愣住了,一瞬间仿佛卸掉了所有的防御般红了眼眶。

“范闲,你别这样。”他轻轻说。

他想去拿面前的茶杯,几次要伸出手去却又放弃了。

范闲站起身来,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李承泽清减了不少的身子上,李承泽想要躲避却被范闲按住,从刚才见到李承泽本人到现在,范闲已经明白了自己之后要怎么做。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放不下李承泽,那过去的一切索性既往不咎。李承泽执意夺嫡应是有想要的东西,他相信他有本事替他拿到。那么就让李承泽退居幕后,他在前面出面就好,既不耽误李承泽得到他想要的,又不需要让他出去做那些让两人之间横生间隙的事。

李承泽颤抖起来,他又说了一遍:“范闲,别这样。”

范闲轻松地把他抱起来向内室走去,李承泽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无法自制般地颤抖。

“范闲……”

“你告诉我。”范闲低声说道,声音如他们初识时般的温柔:“为什么就是要夺嫡呢?”

李承泽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一句话说不出只是流泪。

“不说也没关系,我无意皇位,但我之后定是南庆第一权臣。”

范闲把李承泽放在了床上,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会保护好你的,你只需要在这里等一阵子,等我忙好了,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带你去拿。”

李承泽咬着嘴唇摇头,范闲皱眉道:

“你是个妙人儿,就是缺点听话。”

他伸手在李承泽面前挥了下,袖间扬出股沁人的香气,李承泽登时感觉身上的力气被抽走了般浑身无力,连呼吸都有些受牵制。

他惊恐地看着范闲轻车熟路地将桌前香炉内原本的香料取出,把他自己带来的料填入点燃:

“你的府邸我会要过来,你还可以住熟悉的地方,就是得乖乖等着我,明白吗?”

李承泽呼吸着那让人瘫软的气体,困难地说道:“你杀了我吧……”

范闲回过头打量他,疑惑道:“有什么不好吗?我在外面替你忙,你什么都不用想,只需在这里等着,怎么会想寻死呢。”

李承泽盯着范闲,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范闲走过来揉揉他的头发,温柔地替他擦着泪:

“别哭了,虽然你哭起来也很好看,但是我心疼。我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晚上就回来……”

他走出房间时,听到李承泽低低地叫他:

“求你……”

范闲愣了一下。

他其实也不知道他怎么变得像这样疯魔了般,他此前,甚至是进到院子里之前,都未想过他会有这样强迫李承泽的时候。

许是从知晓李承泽所作所为的时候,许是怕李承泽做什么傻事的时候。

他也在犹豫、迷茫,但这种种思虑到了嘴边只化作一句:

“我都是为你好。”

范闲回来时已逾深夜,解了他的药,容他拖着酸软的身体入轩,这才好整以暇地与李承泽相对坐下,问他为何对夺嫡的事儿这么执着。

李承泽看着范闲,神情异常的温柔,仿佛他与范闲已经相伴多年,如今只是唠一唠晚饭怎么吃。

他十三被赞做亲王屈才,十四立府结群臣,十五入御书房旁听,然而却非东宫。前朝不乏有磨刀石说法,只是不确定他和太子李承乾到底谁是谁的磨刀石。

且当时太子天资不及他,朝中都传他未册东宫只是为避锋芒,日后定会换储。流言听多了便觉得是真的。即便他无意夺嫡,太子和皇后依然看他不顺眼。

他同太子说,他无意皇位,只望他登基后封他个闲散爵位,让他出京都游玩。李承乾那时年方十三,奶声奶气地说之后定不负兄长意,彼时他们正路过水塘,李承乾毫不犹豫地将他推了下去。

他睡了三天醒过来,淑贵妃告诉他庆帝只把李承乾禁足一月,而且据眼线报,只责骂了他两个字。

愚蠢。

他瞬间了然,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被他的亲生父亲耍了。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直接一口鲜血喷在了那眼线的衣襟上,此后高烧了近一周,期间庆帝来看他,李承乾来给他跪着认错,他只觉得他们恶心。

康复后他定下了心来争斗,韬光养晦后一路势如破竹,甚至通敌国养私兵,只为超出庆帝本人的掌控范围。刀没磨好石头倒成了器,若范闲不拦,他便寻个合适时机带着私兵直接去殿上,亲自欣赏完他们的表情再把他们了结了。

弑君,弑父,弑兄弟。

他不可能登基。南庆重武轻文,更讲孝和义,他若真犯下这样的事,不用说和他对立的势力,他自己的人先倒戈都不一定。

若不登基,他亦活不成。

这原本是他最后的计划,现在已经没有必要隐瞒,便无所谓地说了出来。

范闲静静地看着他:“你知道这样你会死吗?”

其实李承泽说的这些,范闲此前大概有些轮廓,除了李承泽最后的决定,其他地方他猜的都是准的。

他更觉得自己的决断是正确的,若是不剪除他的羽翼,李承泽不就真的要身死正殿了?

李承泽笑了,没有回答。

范闲急急道:“他人犯下的错,何须你来还。你大可听我的话,等我替你做这些,再带着你上殿,不好吗?”

李承泽笑吟吟地摆摆手。

“我大半辈子都活在别人的控制下,而今好不容易要跳出去,你又来了。”

他看着范闲,无奈地笑道:“范闲,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范闲觉得他只是不相信自己能做到,扳过他的肩劝说道:“我说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会做到,你只需要在这里等着,我带你去殿上,杀你想杀的人,我还能保住你性命,这不都是一个结果吗?”

李承泽轻轻挣开了他。

“你没明白。”他低声说道:“我必须要亲自来……从你将我拉下来的那一刻起,你就要了我的命了。”

我未自戕,只是想再见你一面。这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范闲觉得他并不是不明白李承泽的意思,李承泽只是执念使然,过一阵子便好了。

于是他放开他,道:“你再歇几天就行了,你说的我会帮你办的。”

李承泽摇摇头说:“你真的没懂。”他有些讽刺地笑了:“你被我骗了数月便将我报复成这样,而我父皇骗了我半辈子。”

范闲无言以对,干脆对李承泽喊了起来:“不这样你就会死你不明白吗?”

李承泽的声音也高了起来:“现在这样就不会吗!”

他喊完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范闲急忙揽着他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后他脱力地倒在了范闲怀里。

范闲思忖了一下说:“今晚我跟你睡。”

李承泽冷笑道:“你就不怕你睡着了我拿发带勒死你?”

范闲没有回答,只是从后面抱着他,不一会便呼吸均匀。他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将呼吸均匀地伪装成了睡着的样子。

许久不见李承泽有动作,正当范闲觉得不如直接睡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然后唇上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李承泽吻过他后就猫似地钻进了他怀里。

“我还是想和你多待几天……”他嘟囔道。

彼时范闲想当然地以为这就是李承泽想开了的证明,一度欣喜不已。

李承泽醒着的时候很乖顺,无论是起居还是床第间,都如范闲所想要的那般听话,他会好好吃饭、吃药,会在范闲唤他时柔柔地笑,即便羞得脸颊通红也会配合范闲做出他想要的各种姿势,会趴在范闲的胸口熟睡,手里还要紧紧抓着范闲的衣带。

这一切与他此前凌厉而咄咄逼人的作风大相径庭,几乎让范闲欲罢不能,而且他也不如范闲担忧的那般费力寻死,只是在肉眼可见地一天天虚弱下去,像是被什么吸走了生命里一般。

范闲几乎以为是他藏了什么毒,或者自己医术不够。他上上下下也没查出不对,只能在李承泽昏睡时找了费介。

费介劝他说:“赶紧放了吧,不放人真要没了。”

范闲纠结了会,道:“不行,放了他寻死怎么办。”

费介无奈地一指李承泽:“那你看他现在跟寻死有区别吗?”

范闲不知道怎么反驳,争辩道:“但是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是想报复骗他的庆帝,我马上就可以做到……若是就此功亏一篑我接受不来!”

费介斜眼看他,问:“你将他拉下来时,他也是功亏一篑吧?”

范闲愣了。

费介没有多待,范闲坐在李承泽床边想了半天,看着昏睡不醒的李承泽,他不愿意承认他有些后悔了。

但是一切都是为了他好,都是在保他的命,这些日子的忙碌,统统都是为了他。

他轻轻抚摸着李承泽的脸颊。

有的事开始了,便回不去了。

范闲心一横站了起来。

“承泽,你再等等。”他收回手,咬着牙说道:“等我扳倒了庆帝,你就会好。”

李承泽现在恨他也没关系,等事情尘埃落定他会明白自己都是为他好。

李承泽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唇边似有个嘲弄的笑。

半月后,南庆二皇子李承泽离世,二皇子去世不满一周后庆帝驾崩。

范闲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李承泽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帮助,为什么就是存着死志。他在李承泽的墓前问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水晶般的人儿,想是真的生他气了,未给他一点征兆,此去经年,魂魄更不曾来入梦。

他的旧属倒有执着的,一遍遍来刺杀范闲。范闲不抓也不恼,任由对方一次次地偷袭。

“我家殿下一身傲骨……生生被你逼死了!”范闲被那样指着鼻子骂道。

范闲直到迟暮,再忆起李承泽的事,还是无解。

毕竟,他并没有被父亲欺骗十年,没有一直被周围人当成棋子,更没有在功亏一篑时被人强拉下水。

不管他明白与否,那个喜欢看书,愿望只是周游天下风景的清秀二殿下,一生都没能走出京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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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的时候的理解:二娇娇一开始是真的想杀范闲,但之后又是真的爱他,他后悔自己做的事,又不能对把他逼得身不由己的皇室释然。他原本准备见过范闲就服毒,范闲一句关心他便又下不去手。范闲关他的时候,他一方面愿意同他一起生活,一方面又跨不过自己的心结,他尽力把最后的温柔都给范闲,但依然对活着毫无兴趣。他原本是要得偿所愿慨然赴死,最终却是抱憾而终。

范闲没有过娇娇的经历。他是被宠大的,想当然地以为只要这边把姐姐保护起来,那边把姐姐想做的事做了就会皆大欢喜,但是他不明白二姐姐跟皇室抗争了一辈子,对亲自报复皇室的执念不可能消除,范闲替他把事情做得多漂亮他都无法释怀,何况范闲怕他做傻事还将他关了起来。他拔除二姐姐的党羽废掉他半辈子的心血又囚禁了他,相当于要了他的命。

他为了达成姐姐想做的事也很辛苦,但他到最后也没明白李承泽想要什么,李承泽亲口告诉过他,他却觉得只是无理取闹的执念,等一阵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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