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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京

江南没有烟柳画桥

11.40的时候顾南佳和陆磊赶到车站,其他人早就在车站里等着。李松和他们一起赶往天津,周宇是唯一一个有女朋友陪送的人,李松自然而然地称为了调侃的对象。

周宇和李松两人大学的时候都参加了滑轮社,周宇的时候王静比他们都低一届,也参加了滑轮社。当时周宇和李松两人对王静都有好感,于是两人公平竞争。李松先去表白被拒绝了,周宇后去表白,成功了。自从那以后玩得好的几个同学凡是看见李松,周宇和王静三人同框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哈哈大笑。

顾南佳上了车,一起聊了会儿天,就上床睡觉去了。顾南佳昨天晚上一直没有睡好,准确地说一个星期都没有睡好。

吴夕僮在一个星期前提出分手分手,分手的原因是距离太远。两人讨论了一个星期,就在昨天晚上吴夕僮说:“我们的距离太远了,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我伤心的时候你安慰不了我,你什么都帮不了我。”

顾南佳长叹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嗯嗯!对不起,你说的确实是这样的。我同意了,如果回来,我等你。”

顾南佳心有不甘,可是他也只能心服口服。当所有的行动只能用语音代替,多么动听的话语在多次过后都会变得乏腻。当一个人早已经习惯穿梭在这个城市,那你再担心会不会迷路就成了多余。

吴夕僮没有错,只是她的话太过刺耳。顾南佳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怪罪,他也没有怪罪,一直以来心里都是愧疚,他想用将来弥补,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

顾南佳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其他人都已经睡去。他看看手机,没有他想要的消息。吴夕僮在他们最后一次聊天之后QQ、微信都被删了,唯一留着的就只有支付宝,顾南佳小心翼翼地打开支付宝看着备注的那个“亲爱的”眼里泛着泪光,脸上却是笑容。他不敢用支付宝和她聊天,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支付宝,很害怕她发现然后继续删掉。他害怕吴夕僮回来,他更怕她不回来了。顾南佳关掉手机,在翻覆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眼睛有点疼。虽然睡得很好,但是总觉得没有睡着一般。其他同学都已经洗漱好了,顾南佳睡在上床,起床缓缓地下去。徐阳睡在顾南佳的下面,单飞睡在顾南佳的对面,两人看见顾南佳下床,笑呵呵地说道:“老实交代,你昨晚干嘛了,是不是做那啥梦了?”顾南佳带着起床气,稀里糊涂地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王静和周宇端着泡面走过来,王静说:“什么梦?”

徐阳看了周宇一眼,笑了起来:“不能说。”

王静想继续问,周宇抢着说道:“没什么,梦到他女朋友了而已。”

单飞说道:“呦嚯。小伙子懂得挺多的嘛!是不是也梦到你女朋友了。”

顾南佳有些明白了,问到:“我昨晚是不是说什么了。”

徐阳说道:“你昨晚就系统,系统的,还笑地很放荡。”

顾南佳想了想,系统,夕僮,我昨晚好像是梦到了吧!顾南佳也没有多想就去洗漱了,看着他们吃着东西,顾南佳没有胃口,洗漱好了顾南佳接着睡觉去了。

朦胧中听到火车里的广播,似乎是北京到了,顾南佳惊起,算起来他基本上是从J大睡到了北京,而且一直没有吃东西。

顾南佳们一行人下课火车,时间11.45,去上海的车在下午4点过。顾南佳一路上都没有吃东西,下了车突然有些受不了了,陆磊说:“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其他人也附和着去吃东西,他们都是一个想法,到了北京吃顿好的,不求多好,比泡面好就好了。

周鹏带着他们穿过北京站旁边的一条巷子,巷子里都买餐食的。顾南佳虽然每次来往都会经过北京,可是这样的地方确实第一次来。巷子有很多拐弯,走了大约三分钟,走到了这一条巷子的尽头,一张普通的门,一间现代四合院式的一层建筑。周鹏说道:“就是这儿,不过这儿虽然便宜,不过味道肯定比不上外面。”

单飞问到:“你不是之前来过吗?他家啥最好吃的。”

周鹏说道:“其实我只吃过炸酱面,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比泡面好吃。”一起进了屋,店里的面积不大,一共四张小桌子,估计一次最多能容纳16人左右。老板很热情,也很惊讶。他们一行人全都拖着个箱子,只是他们的行李都足够占用一张桌子了。顾南佳那些菜单,发现最便宜的就是面食,炸酱面12块。

顾南佳心情有些抑郁,不想吃油腻的,就点了一碗炸酱面。顾南佳一行人进店的时候人不是很多,坐了一会儿,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过来了,顾南佳一行人盯着看了一下,又相互看了看,表示都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

顾南佳最关心的问题不是他们是什么单位的,而是现在他们的行李占用了一张桌子,如果这几个人要做些吃饭,他们就得搬动行李。老板提出一袋盒饭,递给他们,这些人付了钱有说有笑地出去了,顾南佳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个时间点吃饭的时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

吃过饭,一行人又拖着个箱子出来了。看了看时间还挺早,去了车站也是坐着。吴鹏提议,去天安门看看吧!

可能因为大家都不熟悉北京,也没有谁能推荐出更好玩,更熟悉的地方大家都同意了。

周鹏带带着大家进入了另外一条巷子,快到巷子的拐角处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用带着北京味的普通话说道:“要不要存箱子啊!”

周鹏问到:“怎么算啊!大爷!”

大爷说道:“一个箱子五块钱,放一天都可以的。”

周鹏对大家说道:“就他家吧!都这个价了。”

大爷领着顾南佳他们,正好在拐角处。顾南佳往里看去,屋子不是很大,除了架子、一张坐桌子外没有其他的摆设,架子上已经放满了行李箱,很明显这就是用来存箱子的。顾南佳想着,在特殊的地方有间房子真好,破旧一点无所谓,只要能遮风挡雨就好了,还可以挣钱。

放好了行李,准备打车过去,吴鹏说道:“咱们不如滴滴打车吧!比出租车还便宜呢?”

顾南佳,吴鹏,张旭,单飞一辆车。吴鹏定位的时候定错了。车师傅说要去车站的另外一面才能坐到。他们四人往天桥走过去,在对面的出口处有个20岁左右的女生,手里拿着苹果手机,学生头的发型,像古人一样跪坐着,地面上一张纸上写着“需要6块钱回家”,女生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四人路过的时候都瞟了一眼。

过了5分钟,张旭突然说道:“坏了。”三人被吓了一跳,单飞说道:“弄啥啊!吓死个人了。”

张旭脸红着笑嘻嘻地说道:“这里都没有坐车的地方。”

张旭非常内向,基本不和女生说话,开玩笑的时候脸总是红彤彤的。听他这么一说,他们才反应过来。吴鹏给司机打电话说道:“这里停不了车,我们去出租车出口那儿等你。”

于是四人又走过天桥,那个女生还是同样的姿势守在那里。

走了一会儿,单飞说道:“这是要多少个六块钱啊!还没有要到。”

吴鹏玩着着说:“反正今天不黑,是不可能要满的。”

张旭拍了拍顾南佳:“你相信她真的缺钱吗?”

顾南佳说道:“管他的,现在的六块钱救不了这样的人,正真缺钱的人不会做这些的乞讨。”

单飞说:“信个屁,上次俺们在广东,也是这样了有个朋友好心给了50,过了一个小时看见那人还在那儿。”

张旭摇摇头:“唉!现在都不能相信陌生人了,我刚还准备给点的。”

吴鹏说道:“小伙子还是太单纯啊!现在的世道不一样了。

从火车站里出来的出租车,没有几个是装着人的,出租车乱要钱的事情比比皆是,所以一般第一次到大城市里的人都不会选择打车。顾南佳第一次到北京就被坑过,还好几人一起的,最后也只多给了10块。

出口的旁边有一块提供给人坐车的地方,有个老头背着一个老款式的包包在那里“指挥”着车辆。他在拉客人,拉到几个客人之后他就会招手,一辆车就会过去把人带走。如果不是他示意过来的车停在那里拉人都会被他吼走,碰到和他硬碰硬的司机他也只会一边吵一边后退,如果是害怕他的师傅,车开走的时候会惹来一顿谩骂。至于骂的什么顾南佳听不懂,不过看他张牙舞爪的样子知道不是好听的话。

吴鹏定的车过来了,正好在那快空地里填下。老人见车过来还没有停下来,就冲了上去。车师傅没有停下来,快碰到的老头的时候,老头往边上跑开。车师傅伸出头,老人默不作声。顾南佳一行人上了车,车子快汇入车流的时候老人骂了起来,还使劲拍了一下车尾。车师傅听见啪的一生,踩了个急刹车。顾南佳四人都吓懵了,司机骂了几句准备下车,后面的喇叭催得紧,司机也只好开走了。

顾南佳问到:”那个人是管,为什么那儿不准你们停车?”

司机说道:“那就是一帮流氓,那地本来就是拉人用的,他们为了自己能拉人,就不准其他车停在那里。”

吴鹏有些气愤地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没有人管他们吗?”

司机说:“我们只是跑跑滴滴,赚点外快,没有必要和他们计较。”

不一会儿到了天安门,路过天安门前,中午的车辆很少。顾南佳看着空旷的路上,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激动和满足感,他在这里来来往往那么多次,是第一次有机会出来逛,还是向往已久的天安门。

15年九月,开学的日期如期而至,顾南佳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不能送他去上去,好在和他一起去的还有高三的同班同学安林和陈波。

安林和顾南佳一个学校,陈波同在黑龙江的Q大,安林家的情况和顾南佳一样,父母都不在家。

陈波家住在县城,父母都会陪同着一起去。顾南佳虽然不想让父母陪同但是心里还是害怕。当听说陈波的父母会一起去的时候,他也安心了很多。本来顾南佳开学的日期比陈波晚五天,但是因为陈波的父母要去,也就提前跟着去了。

三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去陌生的地方,等到他们商量好出发的时间再去买火车票的时候,从北京到J大只有站票了。顾南佳的和安林的父母听说有大人陪同,心里也算吃了一颗定心丸,在他们打电话的交谈中充满了感激。

顾南佳睡得上铺,对面上铺是一个女孩。顾南佳和她聊了几句,得知她是云南的,也是第一次坐火车去北方读书。顾南佳看她有些腼腆,并没有再过多的交谈。

第一次坐火车,听惯了各种讹诈的留言。顾南佳五人都带着一大包吃的。陈波的父母以为还是原来的老式火车没有热水,所以建议不要买泡面,上了火车才发现原来车上有免费的热水,不过幸运的是泡面还挺便宜的。

第一天晚上有些激动,顾南佳也感到有些落寞。他要离开家去到很远的地方,那里完全陌生他还要完成命运的逆转。陈波的母亲说:“你们这还算幸运的,我们那时候别说卧铺了,坐的都没有。”说着拍了拍陈波的父亲:“你还记得不,我们那年从海南回来。那个时候啊!完全没有座位,火车上也是臭烘烘的,晚上的时候实在受不了了,管他下面是什么臭脚啊!臭鞋啊!我和你们说,你们要是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条件有多艰苦。”

陈波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陈波母亲说:“那时候还没有你这个臭小子。”

惹得众人笑了起来。对于在泥泞里长大的顾南佳来说,很容易联想到那样的场景,只是原来的他喜欢玩泥泞,现在却害怕里面有小虫,会觉得恶心。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车里的广播传来午饭的消息。一辆推车在车厢里来回穿梭着。

陈波的母亲准备买一个盒饭,觉得不是很好还挺贵就没有买。

陈波的父亲提议去餐车吃,顾南佳有些感冒了不想去于是留下看行李,叫他们打包回来。过了一会儿,顾南佳看着他们一行人回来了,心里有些诧异这么快吗?

顾南佳问到:“怎么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安林摇摇头:“太贵了,一个人40多块,还是吃泡面吧!”

五个人一人一桶泡面,陈波的母亲感慨到:“你说这方便面是发明的,真是服了,关键还管饱。”顾南佳的小感冒也在一口口热汤中好了。

第二天晚上九点,在一阵广播声中北京到了。顾南佳一行人满心激动地看向窗外。

顾南佳有些失望,路边只有零星的灯光,没有电视里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陈波的母亲说:“这肯定是外环,没有什么好看的,等到了估计等一会儿了就好了。

陈波的父母看着窗外,也期待看到电视里繁华的都市。顾南佳看着火车里的人听到北京快到了都出来站在窗子前,其中大多数看着都是学生,看他们的申请应该也是第一次到北京。

自从听到了广播,火车的速度慢了很多。晚上九点半火车缓缓地到了到了北京西站,本以为北京会很冷他们还特意穿了个外套,下了火车才发现,穿短袖都会流汗。

他们出了站口,广场上面人很多,有的来来往往奔波的,有聚成一堆聊天的,有驻足观看风景的,有打地铺的。顾南佳感慨说:“这也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好看啊!”陈波说道:“那种地方只有有钱人才能享受得到,像我们这样的看到灯光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顾南佳苦笑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

他们在广场逛了一下,陈波看了看地铁的运行时间11点停运。陈波的父母觉得可能到不了北京站提议去打车。顾南佳和安林自然听从了安排。

陈波的父母一辆车,顾南佳三人一辆车,前后一分钟到了北京站。顾南佳下了车正准备付钱,陈波的父母下了车走过来问多少钱,听陈波一说,多了30多块。司机有些慌了,说着:“我是从外环进来的,外环不堵车。”陈波的父亲也没有说太多多递过去10块钱。司机拿了钱犹豫了一下,开车走了。

北京站相对比北京西要冷清一些,顾南佳和安林的车是第二天11.30的,陈波一家是第二天12.30的。顾南佳和安林进站了才发现,陈波他们要等一个多小时了才能进来。

顾南佳和安林走进了一口的候车室,候车室很大,但是没有一个人。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四周没人,不敢睡觉害怕被人喊出去。坐了一会儿,安林实在受不了了,问到:“你睡不睡觉?”

顾南佳摇摇头:“我不睡,你先睡吧!”

安林没有多说,似乎躺下就睡着了。顾南佳看着空旷的候车室,偶尔有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说说笑笑的走进一间屋里,然后说说笑笑得出来。顾南佳开始想念家乡,他想躺下可是没得地方躺,椅子上有隔栏躺不下一个人。安林迷迷糊糊地换了好几个睡姿,最后还是坐着睡安稳了。

终于熬到了陈波他们进来,顾南佳安心了许多,终于也熬不住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顾南佳睁开眼睛,原来天早已经亮了,一队人排外自己的面前,在检票坐车,排队的人没有流露出好奇的神情,他们应该见怪不怪了吧!

顾南佳当时就想:“没事,现在还不熟悉,等熟悉了就好了。”后来的几次来往,他们熟悉了周围的环境,但是住宿的价格让他们望而却步,所以他更加熟悉了候车室的味道,地铁站门口的味道。当他们站在广场里,他羡慕那些有被子的人,渴望手里有几张报纸,找一个角落安静地坐着,或者躺着。

顾南佳一行人到了天安门侧面进入,现在不是旅游的高峰期,安检虽然有三道但都不是很严格。顾南佳还有些疑惑:“在乘火车进站的时候衣服都差点给扒了的感觉,怎么这里不严格。”

徐阳说道:“你永远不知道你的身边是什么人,有可能就是一个便衣。”

顾南佳只在电视里和书本上见过天安门。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小学课本里的那幅天安门图画,天安门前有很多的鲜花。可能是那时候的思想单纯,一心的向往去看看,所以最深刻吧!

“天安门在北京的中央,红墙,黄瓦,又庄严又美丽。天安门前面是宽阔的广场。广场的中间矗立着人民英雄纪念碑。”

天安门没有书本里的那么高,但是并不能折损太半分的威严。北方的冬天很萧条,没有太多的绿植,周围显得有些灰蒙,城墙的朱红色更加耀眼。虽然不是旅游高峰期,但是里面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想进入更里面看看,可是不知道要多少时间才能出来,唯一来过的吴鹏也只是在不记事的年龄来过,于是他们也只好放弃了。一起拍了张合照,准备打道回车站。

下午两点过赶到了车站,想起还要在火车里待上一夜,都觉得应该吃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周鹏说他虽然来过北京很多次,可是唯一去过的也只有那一家。

周围都是卖饭的,他们想尝尝其他店里的味道,进入一条巷子随便选了一家店,店门口放着两把大扫帚,他们认为这是什么特色吧!进到店里老板是一个老头和老太太,看着顾南佳他们进来没有热情地问候。

顾南佳他们涉世未深,倒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老人拿过一张菜单,他们看了看发现只有面,只是配料不同而已。

在店里吃饭的还有两个老太太,身上还穿着保洁的衣服,顾南佳才想起门口的两把大扫帚,两人一边吃一边窃窃私语,不时还用手指一下碗里。

顾南佳他们一边等待一边聊着接下来的打算。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面都端上来了。顾南佳看向保洁的人,发现她们靠着墙睡着了,睡得很踏实。

店主老太太过去拍了拍两人说道:“我们快关门了,你们出去吧!”

周鹏他们听到这话,都抬头看过去。见两位保洁人员打了打哈欠,极其乏力地向门口走去,她们穿着厚厚的衣服,看起来都已经快走不动的样子。

顾南佳看着她们走出门外,想起自己第一次到车站因为担心被喊出去而不敢睡觉的样子。

单飞尝了一口面说道:“怎么这么难吃啊!”其他人也吃了一口,确实不怎么好吃面条没有味道,汤只有咸味,吃到嘴里很干,干到有些想吐。顾南佳吃一嘴面条还要喝一口汤才能顺下去。

顾南佳想,可能那俩保洁人员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他们是不是已经吃遍了这里的餐馆,也都在里面眯了一会儿呢?

周宇和刘静在北京分开走了。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顾南佳很羡慕也很心酸,他想要一个简单的拥抱都是奢侈,连分手都是在手机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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