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浔轻瞥一眼,兀自抬脚往上走去,北寒晔抽了抽唇摇摇头也随之赶上。
雅间内。
嘿别说,这还真是间上房,房内通风良好,摆放着各种这个时节开放的名贵花种。
而且正中间吃饭的餐桌旁还立着一座上等梨花木的木质屏风,典雅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这间还不错。”寒浔淡淡扫视了一眼,抬眼说道。
“如此便好,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谈谈‘要事’了吧。”北寒晔极其咬重“要事”二字,也一作收回了方才在外边的那副举止懒散随性的样子,垂着眸低笑一声。
“哦?不知晔兄想说些什么?”寒浔讽笑着问他。
“呵,伏少主继任这位置少说也有数百年了,怎生这脾气还这般不拘,若是被泯泽大人知晓了,恐怕又要遣人来叨扰你了。”北寒晔弯唇笑道。
“呵我说北寒晔,你提什么不好,非要提那个糟老头子,这酒,你还想喝吗?”寒浔唇边的嘲讽更甚了几分,然后猛然将手中的箫敲在桌上。
北寒晔摇摇头,道:“我说,你我好歹也曾是结拜兄弟,就算现在挂着名也便还是,我说什么不还是为你考虑,你怎么着不想领情也给我个面子吧。”
“哦?晔兄这话说的,当年如若没有晔兄‘帮忙’,我伏浔如何会至今日,向来也应该多谢晔兄才是。”
寒浔一语既出,弯唇略偏着脑袋看他,还作势慵懒的用胳膊撑着脑袋缓叹着气。
北寒晔听着抽了抽唇转移开话题,“我们来说正事。”
“哦,那早该如此了。”寒浔轻瞥他一眼,敲着二郎腿靠上椅背。
“第一个问题,你来人界,究竟所谓何事?还有,你去灵族又是去做何事?”北寒晔正色道。
“哦,时常待在神农谷有些烦闷,这人界多处皆是风花雪月,好不快哉,既知,哪有不来耍耍的道理?”寒浔只回答了前一句,自然便避开第二句,将这作为第一问一并答了。
“好,那第二个问题。”听他这话,北寒晔心里也已经明了不再多问。
“经常与你相伴在侧的那个女子,是谁?”北寒晔道。
“女子?”寒浔手指戳着下巴半合上眸子作势思量着道:“这数百年来跟在我身边的女子可多了去了,你说的鱼竹,还是翠儿?”
说着,他唇边漾出一抹貌似轻浮的笑,也是种寒藜从未见过的神情,是那样的疏离还那样坦然。
北寒晔抿着唇深吸口鼻息,眸中有几分隐隐的微恼,却隐藏起来,轻笑道:“鱼竹?说起来这姑娘是打小服侍你的吧,你这出门在外她也时常可以搭把手,不过这会怎么不见她啊?你可知,她去哪了?”
“哈哈——”寒浔听此倏然大笑起来,用扇子敲了敲桌子,道:“我可能是越来越无趣了,这年岁放在这嘛不打紧,可晔兄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向来行踪不定喜好在外飘游,她去哪了,我如何会知晓?”
“怎么,莫不是你瞧上那丫头了?若是瞧上了,好说,哪天小弟便帮兄长与她说个媒,然后找个由头将她送到你府上,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