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浔这话说的,明一刀暗一炮的,表面客套有礼装作好心人说要是他看上了便帮忙做好事,实则不就是在借着褒贬自己来揶揄他多管闲事。
北寒晔听出这意味,自然也不好回答懒得再与他纠缠。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北寒晔叹了口气摆手散了结界。
“客官,客官?”
店小二端着菜盘在外边已经喊了很久,未见回应,便准备试着推进去,好在他们已经将结界散去,才适时听得到。
北寒晔打开门,店小二小心的将额头的噙汗抹了一把,进屋把那托盘上的几盘菜放下,便知趣的道:“客官,您要的酒待会便给您送上来,这些菜啊都是我们酒楼里的绝品招牌菜,保您满意。”
“嗯,可以下去了。”
北寒晔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却不想店小二才刚转身,慵懒的坐于屏风后的寒浔便朗笑着问他,听着声音还有点纨绔的意味:“小二慢着,我且问你。”
“公子......请讲。”
听此,店小二不禁有些紧张,方才他来了大半天也不见他们开门回应,铁定是在商议着什么不可外传的机要事,幸好他没推门进去。
那这方唤他,应该就是要询问有关他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些什么的问题了,因为不管是江湖中人还是隐秘的朝堂要员,基本都问过他这类问题。
经历了这么多次,这回只要还想原来一样谨慎回答应该就可以了。
不过......
他好像想多了,不仅想多,而且还完全的偏离了几个轨道。
“小二,是这样,我是自外地到此游玩的,却不曾好好计划过什么,因而不知道这樊城内有什么好玩有趣的地方,看样子你是本地人吧,那便给我介绍‘介绍’,我这兄长迟钝未见过‘世面’,故而我想领他去‘见识’见识。”
寒浔弯着唇道,还刻意加重了几个叠词。
又冲他挑了挑眉,店小二服务这餐饮行业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为了留住客人,那达官贵人的心思也是摸得八分透。
他这暗示性的语气再简单不过了,所以他搓了搓手,回身挤着眼笑道:“那是自然的,公子好眼界儿,我们这樊城啊,什么都不多,就是好玩有趣的地方多。
一会儿您出来楼左拐大概不过百尺,那临街的对面啊,就有一家金凤楼!如果不满意啊,那便再顺着北走,大概再走个几十步,再对面呐,便是莳花馆,定能包您满意。”
小二说着便笑嘻嘻的帮他们掩上门忙不迭的走开,看样子方才他身边的那位公子才是真刻板,等他反应过来说不定就要用那三纲五常来叨叨了,他得赶紧开溜才是。
待小二走后,北寒晔的脸色果然黑了几度,沉着气坐回位子,抬眼看他。
“呵,你小子当真风雅,既是我给你行了榜样,你便整日以为这些为乐趣?我可不信。”
“你行不行是你的事,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早在那事起,你我的兄弟情义便已见分晓,如今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说话,你以为靠的是什么?”
寒浔听此,语气间也终于正经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