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泯泽大人的侄子,伏浔少主,这洞察力当真不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寒浔正好转过身去,那背对着他的人也刚好正过了身,与他碰面。
不错,那一身淡紫色装束正是北寒晔。
多日不见,他依旧是那般随性不羁的做派,纤长的手指夹着折扇,一展开,那扇面上便零落下几片花瓣,此时嘴角正噙着一抹笑意,玩味十足。
寒浔嗤笑了一声,道:“晔兄亦是,如若不然你又如何会约我来这里,我的行踪好像没道理让不相关的人知晓。”
“哈哈——”
听此,北寒晔弯了下唇大笑起来:“多年未见,我以为浔弟你是有所改变的,竟未想得你这说话语气还是这般呛人,当真叫为兄我有些失望呢。”
北寒晔挑了挑眉,抬手破了周遭的结界。
“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
“你随意。”寒浔垂着眸淡淡回道。
“呵......”面对他这般漫不经心的态度,北寒晔只轻笑了一声,便迈步在前面带路。
望江楼。
“我最近听说这家酒楼的菜品还不错,那便在此?”北寒晔道。
寒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算是允了。
“你还真是无趣。”北寒晔抽了抽唇,兀自走将进去。
“两位客官,您嘞来点什么?”见他二人光临进来,店小二忙迅速将抹布甩在了肩上,然后哈着腰搓着手问他们。
“给我来间上好的包房,要隔音效果好的那种,再上一桌好菜,两壶杜康。”北寒晔笑道。
“得嘞您嘞,客官上边请,这下面三层啊人满了。”店小二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
“三层都满了?”北寒晔颦着眉疑惑道。
“是,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日子怎么着一回事,每日这天还没亮呢,就接连有一些穿着奇怪的人打这经过,还敲门说要住店,然后掌柜的便叫我起来去开门招呼他们。”店小二道。
“穿着奇怪?”北寒晔又问。
“可不嘛,除了正装打扮像个寻常人,却都用黑布蒙着脸,这便算了,还带着蒙纱的斗笠。”
“那他们总不会是劫财的?看上了你家酒楼生意红火。”北寒晔道。
“小的当时开门也是被吓的不轻,但他们又不是劫匪,我看那一个个腰间还系着价值不菲的玉佩,应该是令牌之类的东西,而且那剑也是统一的长佩剑——”
店小二还未说完,一层的某个包间便传来几个男人不耐的叫声。
“小二?小二!老子的好酒呢,磨磨蹭蹭干什么呢,还不送过来。”
小二听得这声吓得打了个激灵,只好回头对北寒晔和寒浔不好意思的笑笑:“两位公子,这方对不住了,这位客官脾气有些暴躁,去晚了可就......”
寒浔会意,这方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且先去吧,刚好我二人也有要事需要谈。”
店小二听此如临大赦,忙点头哈腰道:“得勒两位公子,五层上去左手边第一间,上等的套间。”
说完,店小二便飞奔着从台阶上下去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