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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师徒,父子

木叶之契

木叶43年三月初,宇智波契在宇智波源那里对苦无的学习告一段落,即使宇智波源这样严格的老师,私下里对契这样的天才学生也很是满意,在富岳面前没少夸他。

彼时,宇智波契正在用剪刀剪开右手绷带的一角,桌上凌乱放着的,是从左手剪下的绷带。学习暗器时双手总是容易受伤,熔炼时的烫伤或者发暗器时的割伤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从宇智波源的角度来说,他要求契这样做不只是为了护住所谓少族长的双手那么简单。能够做到隔着纱布便能清晰地感受暗器的一切,本身就是一种本质上的超越。契看着没有丝毫伤痕的双手一眼,握了握拳,八支苦无蓦然出现在指缝。再将双手摊开时,苦无已经消失。

宇智波契双手果然更灵活了。

他叹了一句,将桌子上美琴给他织好的手套戴上。从今天开始,绷带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不会再因为暗器让自己的双手受伤。见时间将至,他起身,习惯性地将手并在一起,藏在袖子里置于上腹部,做出了他试验所得的最适合自己的防御攻击起手式,去往前厅。

宇智波源在暗器方面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给少族长的了。最基本的苦无也已经成功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少族长是真正的天才,他是我教过最好的学生。

契来到时,正好听到这句话,他不动声色地走进去跪坐在两人下方。

宇智波富岳源,我相信你的教导能力。

富岳坐姿端正,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契一眼:

宇智波富岳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天才,请你务必当着我的面证明一下。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一只手拿起茶杯。宇智波源同样沉默,富岳放下茶杯时,他才拿起面前的茶杯。两人似乎忘了刚才谈话的内容,可置身其中的人却不会这样觉得。

气氛越来越凝重,不知是从谁身上散出的杀气压迫在契的身上,眼前仿佛有尸山血海不断逼近。袖中的双手已不自觉紧握,下一刻,破空声传来,一支苦无轻描淡写地从宇智波源未拿茶杯的左手发出,直指契的眉心。

契从杀气的漩涡中心抬起头,虽然满头冷汗,但还是格挡住了苦无的攻击,差一点,前世那种能力就要被激发出来了。不知是不是错觉,富岳总觉得有一瞬间契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

好在这感觉如错觉般很快就消失了,无迹可寻。他没纠结太久,已经看见这孩子胳膊上被刺的新伤口,那是他自己的苦无造成的。所以,才能从他释放的杀气中站起身来吧,有这样的战斗意识,这孩子果然是天生的忍者。

宇智波源并没有给契多余的反应时间,在他格挡住苦无的一瞬便已经瞬移到他面前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契顺势往屋外退。宇智波源的考证并没有超纲,完全的体术战斗。

契不敢怠慢,他的体力不如大人,这是绝对的劣势,想弥补很难,面对宇智波源这种正宗的老牌上忍,他要考虑的绝对不是获胜,而是逃脱。

想到逃脱,他将目光转向跟来的富岳,那晚富岳和美琴的谈话在脑海重现。富岳与他对视:

宇智波富岳到我身边来。

想法得到证实,契依然不敢怠慢,他跟富岳的距离并不远,但依旧隔着一个上忍。如果是在战场上,他连逃到富岳身边的本事都没有,那么富岳又如何保护他呢?

再次挡下宇智波源的一击,他的手腕有些发麻,时间不多了,他将自己的手套拿下,重新握住苦无:

宇智波契多谢您这段时间以来的教导。

宇智波源暂时停下攻击:

宇智波源少族长客气了。

他说完再次冲向契,这次的攻击比之前更加猛烈。契手中的苦无神出鬼没,他不再有所保留。两人交战间,除却拳脚,每次一出手便是金铁相接的刺耳鸣声。

契很累,他喘着粗气,身体已经在痉挛,失血或者缺氧造成的,手中最后一枚苦无扔出被宇智波源接在指间。他看着眼前狼狈的孩子多少有些不忍:

宇智波源少族长,你输了。

富岳慢慢走到契身边,他不知何时打开了写轮眼:

宇智波富岳源,你仔细看看周围。

恰有落叶自空中落下,未到达地面,便如被利刃分成两份。宇智波源悚然一惊,打开写轮眼的一瞬便看见密布于周身的细细钢线,他在接住手中的这一枚苦无时,便已经被封住了所有的退路。他目光复杂地看着契:

宇智波源少族长,是我输了。

他退后一步,心悦诚服地鞠了一躬,把契的苦无收起,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宇智波富岳契,你做得很好。

富岳按了按他的肩膀,契目送着宇智波源离开,眼中并没有骄傲的情绪,这才是富岳真正夸他做的好的地方:

宇智波契是我侥幸。

宇智波富岳不需要否认自己的天赋,源也已经感受到了。

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看起来挺严重,但恢复起来很快。虽然知道这一点,但被妈妈看到的话她又要担心了。想到这里,他将目光转向富岳:

宇智波契爸爸……

宇智波富岳

富岳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契在跟他说话,这孩子一向都很客气地喊他父亲的:

宇智波富岳怎么了?

他低头看着儿子,眼神习惯性地带着压迫感,契不为所动:

宇智波契能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吗?

富岳沉默了一下,看着伤口还在流血的契:

宇智波富岳跟我来吧。

作为父亲的他,其实一直都没有身为父亲的实感。跟契不经常见面是一个原因,这孩子的很多事情都是他从美琴那儿听说的。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孩子相处,或许今天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富岳包扎的手法比不得美琴轻柔,但同样不粗暴,这些都是忍者必须学会的东西。处理完伤口后,契不急着离开,和富岳相对而坐,父子两人第一次谈心。

宇智波富岳契喜欢这个村子吗?

宇智波契这里是我的家。

他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样的问题。答案同样不是敷衍,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富岳没说话,他转而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宇智波富岳那么,你了解战争吗?

契摇头,这个问题他无法解答。他没有见过国与国之间的战争,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矛盾造成的后果就已经足够可怕了。

宇智波富岳那就带着这个疑问,去战场上寻找答案吧。

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很多种,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同,但只有在真正见识到了战争的残酷,才能产生那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宇智波契爸爸,战争总会结束的。初代火影大人能创造一个和平的奇迹,未来也会有这样一个人,再次创造这样的奇迹。

他有这样的预感,或许是感于自身的命运,世间的一切,已开始,便是轮回。战争的轮回结束后,便是长久的和平。

人们心中渴望的是爱或恨除自己外不被他人所知,唯有对美好的追求是一致的。这种外在的追求会是巨大的力量,最终打破战争轮回的力量。

宇智波富岳希望如此。

富岳首先想到的是波风水门,他寄予希望的人。如果是水门的话,和平还是有很大希望的。那个如同阳光一样的男人,是完美继承了初代火影意志的人。

宇智波契爸爸心目中已经有了人选吗?

富岳嗯了一声,正要回答,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父子俩同时看向门口,就听见美琴笑眯眯地开口:

宇智波美琴晚饭已经做好了,先来用饭吧。

她回来得并不早,先前还担心留这父子俩在家会出什么事呢,看来是她想多了,这两人相处得不错。

起码餐桌上,两人已经开始有了交流,富岳那样的性子,居然会主动给孩子夹菜,嗯……她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契的胳膊受了伤,父子俩都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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